第二十五章 出门度蜜月_从庆余年开始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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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出门度蜜月

  范闲成亲之后,他和林婉儿是有独立府邸的,棠平从范建书房中出来后,就有下人前来告知,说若若被范闲夫妇接走了,于是便晃晃悠悠地穿过门廊,向范闲的小院赶来,没成想还没进门呢,就听范闲在那忽悠自己妻子。

  范闲自己想去苍山躲清净,竟然还要忽悠若若一起,这棠平哪里还能忍,他直接推门而入,斥道:“你这张万恶的嘴啊,在配上随心所欲的舌头,就是妥妥的万恶之源。”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着实将房中闲聊的三人吓了一跳,不过范闲也是反应极快,对着棠平露出笑脸,说道:“瞧你说的,我都把妹妹交给你了,再说过段时间就要分别,现在还不许我带妹妹去苍山赏雪啊!”

  “君正。”范若若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她起身上前拉着有些‘愤愤不平’的相公,苦着脸轻声解释道:“哥哥其实只是为了嫂嫂的身体考虑,这才想去苍山。”

  心知可能是自己装得太像,把新婚妻子给唬住了,棠平也不好意思再‘装模作样’了,便在若若的手背上轻拍两下,这才笑着说道:“我还不了解他吗?”说完,便拉着若若给面露尴尬的林婉儿见礼道:“见过郡主,平时和安之开玩笑习惯了,刚刚若有失礼之处,您多多海涵。”

  瞥了眼自己相公,见他那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林婉儿就知道棠平说的是实话,于是抬手虚扶一下:“都是一家人,棠将军无需多礼。”

  “嘿嘿,新女婿上门,还不过来和大舅子问安吗?”范闲也不客气,上前两步,走到林婉儿身边坐下,看着棠平轻声哼哼道:“似你这般无礼之徒,今天要不叫声哥哥来听,看我不让人将你乱棍打出去。”

  房中没有外人,所以范闲也是表现得‘肆无忌惮’,棠平看着他四十五度傲娇仰头,直接翻了个白眼,对着林婉儿说道:“郡主,您这御夫之术不行啊,瞧瞧安之现在这个样子,不想都开始拿鼻孔看人了。”

  两人这像模像样的互相伤害,看得林婉儿和范若若都是掩嘴偷笑。

  “啊!”

  本来范闲还觉得四十五度仰头的姿势挺有气势的,没想到林婉儿听了棠平的话,便偷偷摸摸伸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下,顿时就龇牙咧嘴的发出惨嚎。

  “哈哈!”房间中笑声一片。

  “棠将军,你自己找椅子坐吧!”掐了范闲一把,林婉儿便起身对棠平说道:“我去给你倒茶。”

  林婉儿倒是没有架子,听她老是称呼自己将军,棠平也是很不好意思,讪讪一笑道:“郡主您不必客气,唤我棠平便是,这将军的称呼怪别扭的。”

  “是啊!”范若若也放开拉着棠平的手,走到林婉儿身边,亲昵地说道:“嫂嫂,你就直接叫他名字就行。”

  “那、那……”从小在宫中长大,林婉儿的涵养极好,直呼别人名字,她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此时范闲一边揉着腰间的疼痛处,一边看向有些扭捏的妻子,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我妻子,我是若若的哥哥,这姓棠的在我们面前就是个弟弟,你直接唤他表字就行,还怕他有意见不成。”

  他这话是没有毛病的,棠平忍着笑,对一旁的林婉儿说道:“安之说得对,郡主您叫我表字就行。”

  说着也没在去纠结称呼的问题,自顾自的搬了把椅子,放在范闲旁边坐下。

  “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坐下后,棠平看着还在那哼哼唧唧的范闲,皱眉道:“怎么还有空去苍山度假?”

  说到要出去度假,范闲腰上的疼痛顿时就退去,他看了眼还在忙着沏茶的妻子和妹妹,笑着回道:“你也知道,婉儿她身体不太好,偶尔去苍山那海拔高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对她有好处。”

  “成亲第二天他就在琢磨这事了。”范闲的声音不低,林婉儿听见后,忍不住插话道:“要不是为了等若若和你,估计这会他已经把我骗去苍山了。”

  “一起去苍山也不是不行。”对于和林婉儿说话,棠平还是保有十足的尊重,坐在椅子微微欠身,回道:“我和若若最近也没什么事,要是真想去的话,我回去安排,不过年节时我两必须赶回京都,要不府中就剩一个老人,也不太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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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若若和林婉儿各自端了两杯热茶走了回来,若若一边递了杯茶给棠平,一边有些惋惜地说道:“思辙去了澹州,要是他还在的话,去苍山也许会热闹许多。”

  “过些日子就能见到了,你不要太担心。”棠平知道妻子和范思辙的感情不错,以为她是在担心远在担心的弟弟,于是宽慰道:“澹州那边有奶奶在,他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说他前两天不是刚刚来信了吗?”

  提起范思辙,范闲多少还是有些内疚的,不过这些内疚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看来思辙这小子真的是把我记恨上了。”见妹妹神情有些低落,范闲故作自嘲地接话道:“你这做姐姐的成亲,他还知道来信祝贺,我这当哥哥的成亲,他却是不闻不问。”

  三人说起范思辙的事,林婉儿知道得不多,不过见自家相公有些失望的情绪,她十分体贴的握住范闲的手,以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相公。

  房间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低沉,棠平见此,呵呵一笑,开口说道:“你们都这个样子做什么,思辙信中可是说了,他在澹州比在京都快活,每天都去我那客栈听书喝茶,而且还挑了客栈的许多毛病,让我尽早把给客栈交到他手里,他会想办法改进客栈的经营模式呢。”

  这可不是棠平瞎说的,范若若也是有看过弟弟寄来的书信,便反过来安慰自己哥哥道:“他寄来的书信哪里有祝贺啊,不过是在催着君正要客栈的经营权罢了,整整四页纸的信,就没有一句是问候我这当姐姐的。”说着,还直摇头。

  像是有从妹妹的话里得到安慰,范闲一改失落的模样,看着众人哈哈笑道:“这还真是他的作风,犹记得当初我刚刚入京时,他死活不愿认我这哥哥,结果一看到卖‘石头记’有利可图,那变脸叫一个快啊!”

  说着,众人又都笑了起来。

  ————————————————

  翌日一早,寒风中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从范府出发,在半道上又有前宰相府和冠军伯府的车队汇入,场面显得越发有些‘壮观’了。

  “哎,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见天就知道享受,这刚刚结婚就这么高调的去往苍山玩耍。”街上行人们对着庞大的队伍指指点点,人群中有一个文士打扮的老头,皱眉看着缓缓前行的车队,直接摇头感叹道。

  毕竟范闲名气本就大得离谱,加之前几天大婚时的场面,可是震惊了半个京都城,没想这才没几天,他又闹了这么一出,众人吃瓜的同时,肯定会有些不同意见的。

  这不,在文士打扮的老头身旁,有一个身宽体壮的大妈,听了老头的话后,就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都是仗着家中有权有势,不然哪有这功夫去苍山啊。”

  “你们二位早上出门是不是醋喝多了啊,瞧把你们给酸的。”范闲‘诗仙’的名头还是很管用的,听到老头和大妈的对话,一旁的年轻人就不乐意了,只听他略带嘲讽地开口道:“范公子事迹大家伙都知道,这个暂且不提,单单是那挂着棠字旗的马车看到没,那位棠冠军可不是靠长辈蒙荫,人家是真刀真枪从战场上搏来的荣华富贵,再说他们这出叫度蜜月,可没有你们口中那么不堪。”

  年轻人的话顿时就被许多人认同,其中就有位大嫂对这话题感兴趣,只见她一边点头附和着年轻人,一边直接发问道:“这度蜜月又是什么说法?”

  “就是新人们甜甜蜜蜜的找个僻静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穷酸,不待年轻人再次开口,就直接开启嘲讽模式,一脸鄙夷不屑地看着刚刚说话的大嫂道:“连这么浅显易懂的词儿都不懂,当真是……”

  “不就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好没羞没臊的造娃呗。”似乎是被穷酸的话给气到了,大嫂十分生气地嚷嚷道:“还度蜜月呢,也不知道这怪里怪气的词是谁想出来的。”

  先前第一个替范闲说话的年轻人,这时终于是有机会接话了,“听我隔壁大姐的表姑,她三婶的娘家在范府当差的二儿子说,度蜜月这词是范公子的最新发明。”

  ……

  ……

  坐在离开京都的马车上,棠平正静静的靠在范若若的怀中,闭目养神,享受着范若若那一双纤细,柔软的小手,轻巧地揉捏着他的额头。

  “真是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动了。”说着,棠平还故意瞥了一眼范若若,目光停留在那愈发有规模的山丘。

  感受到自己相公的目光,让范若若有些脸红,她抬起小手捂住棠平乱转的眼睛,娇嗔道:“老实点,如果你不想我帮你揉捏就起来,我的手都酸了!”

  “继续,继续。”这么舒服的事,棠平哪里舍得就此放弃,他睁开紧闭的双眸,看了眼脸上有些潮红的媳妇,笑着说道:“你这手法越来越好,相公我还想在体验一会。”

  “哼!”见自家相公这般无赖,范若若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不过手上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一边哼哼唧唧的享受着媳妇温柔地揉捏,一边熟练地伸手,从旁边摸起一颗桔子,开始仔细地剥了起来,去皮后又将桔肉上的白色一一剔去,这才分瓣送入若若唇中。

  桔子汁水颇多,一口咬下冰冰凉凉的,不过范若若却是吃得十分惬意,将嘴中桔细细咀嚼咽下后,这才微微一笑道:“你也太过疲懒,这才刚刚出门,就这副去了骨头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得笑掉大牙。”

  再次给媳妇投喂了一瓣桔肉后,棠平又往媳妇怀中蹭了蹭,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相公我这可不是疲懒,是却是有些累了,你也知道为了你的幸福,相公我这几天耕耘有多辛苦,所以你得多多体谅才是。”

  “太烦人了。”见自家相公又开始嘴上没有把门,范若若气鼓鼓地嗔怪道:“也不知羞,要是被海老听见该怎么办。”

  棠平却是不以为意地回道:“这个我早有准备,为了和你说些悄悄话,我特意给海老准备了一个厚实的耳罩,一来海老在寒风中赶车,耳罩可以帮他保暖,二来也可以隔绝声音,不让海老尴尬。”

  闻听此言,范若若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自家相公的鼻子说道:“哪有你这样的,整日耍些小聪明,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说着,她似乎是想到什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接着道:“我早上看了姨婆给我们准备的东西,里面有猪腰子和一些奇怪的酒,她老人家还说,一定要你按时吃完,不够的话她会派人往苍山上送。”

  “这、这……”媳妇的话让棠平有些无语了,自己现在龙精虎勐的,哪里会需要这些。

  棠平这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样子,范若若见了,便嘻嘻笑了起来,说道:“说要人家体谅你,人家这体谅你了,你还这般不乐意,真是难伺候。”

  见媳妇得瑟的样子,棠表面上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做争辩,心里却是决定,等好好休息一阵,晚上定要让她求饶不可。

  ……车中这对半新半旧的年男女在那毫无顾虑地说着话,可是把坐在车辕上赶车的海让给坑苦了,只见他抬手摸了摸带在头上的耳罩,苍老的唇瓣动了动,微不可察地滴咕道:“也不知道做得精细点,这隔音效果,哪里挡得住老夫的耳力啊!”

  车厢里断断续续的话,听得海让老头心头‘火起’,感慨一句后,瞥了眼坑坑洼洼的山路,心中顿时有了注意。嘿嘿一笑后,为了纠正这股不正之风,海让果断拉起缰绳,调整好车轮位置,专挑不平整的道路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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