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陷落_喜欢你时,世界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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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节 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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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被绿以后天天深夜买醉、鬼哭狼嚎。

  作为妹妹,我实在看不下去。

  偷偷从他钱包夹里拍下那个女人照片后,我托朋友帮忙去找。

  一个星期后,人找着了。

  我女扮男装,势必要狠狠渣回去,帮我哥报仇。

  在写了99封情书后,那人终于肯见我。

  我被人带过去。

  但——

  这怎么是个男人!

  酒吧包厢里光线昏暗不明,贺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嘴里叼了根烟,却并未点燃。

  他面容俊朗刚毅,棱角深刻硬朗,右眉眉尾上横着道疤,黑眸幽深,不笑的时候略凶。

  穿着件黑衬衣,身体挺拔壮硕,衣料鼓起,隐约可见结实成块的肌肉。

  胳膊比我大腿还粗……

  即使坐在沙发上,也像是座巍峨的山。

  贺裴把一沓信放桌上摊开,眼皮一掀,上下扫我一眼,淡淡吐出三个字来:

  「你写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僵硬地点点头。

  信是我写的,一共99封,每一封里有一句情话。

  半个月前,我哥被人劈腿。他萎靡不振,夜夜买醉,最后因为饮酒过度胃出血住院。

  作为妹妹,我很愤怒。

  盛怒之下,一个恶毒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慢慢成形,我决定找出那个渣女来,然后女扮男装把她给渣回去。

  于是我剪了狼尾鲻鱼,换上男装,扮作少年感十足、桀骜难驯的年轻男孩模样。

  雷打不动地,每天都会手写封情书送过去。

  起初,她不肯见我。直到我托人送了99封情书过去。

  但,谁能告诉我。

  为什么我的情书最后会送到,一个野痞到像是土匪头子的魁梧男人手上?!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差错。

  人呐,当真不能有一点坏念头。

  贺裴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我身前站定,高大的身躯在我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垂眸睨着我。贺裴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我身前站定,高大的身躯在我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垂眸睨着我。

  居高临下的姿态,带来骇人的压迫感。

  「喜欢我?」他问。

  我愣住,一时不知应该做何反应。

  贺裴嘴角一掀,淡笑道:「可以。」

  我:?!

  救命!

  见我傻愣在原地没反应,男人面露不悦,他眉心微蹙,冷冷道:「你不会只撩拨人,事后就不负责吧?」

  贺裴嘴角向下垮,表情好像在说,你敢点个头,我就要你狗命。

  我吓得直摇脑袋,慌忙解释道:「不,我,我只是很意外。」

  贺裴哼笑,表情却重新放松下来。

  他拽起我一只手,翻开掌心,用食指一笔一画认真写了个字——

  裴。

  他抬眸凝视我,一双眸子深邃到可以把人吸进去,「信上写错了,是这个裴,不是陪伴的陪。」

  「记好。」

  我的天啊,不是写错了,因为我要给的人不是你。

  当然,这句话我没敢说出来,只连连点头,说:「我会好好记着的。」

  那晚上是贺裴送我回去的,他气场太大让人不敢拒绝。

  我俩交换了微信,晚上十点多,贺裴发来条消息:

  「睡没?」

  「没呢。」

  「我很期待明天。」

  我:「?」

  这次他发来条语音,声音沉而稳,格外好听:

  「还有劳你多教教我了,小老师。」

  哥,我也不懂啊喂!

  我一晚没睡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来的时候,我哥正系着骚粉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

  我睡眼蒙眬地走过去,「陆今漾,难得啊。」

  陆今漾抬手给了我一个爆栗,「叫哥,没大没小。」

  他容光焕发,眉飞色舞,丝毫没有之前的颓废样。

  我打趣道:「怎么?终于参悟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好的道理啦?」我打趣道:「怎么?终于参悟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好的道理啦?」

  陆今漾挠挠头,他眸子里溢出柔和的光彩,脸微红,显然在为自己先前的颓败样害羞。

  然后,他告诉我:「已经和好了。」

  「都是误会。」

  ……

  所以,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沦落到用男人的身份去和男人约会的地步?

  A城的秋,常伴随着细绵绵的雨。

  积攒了整个夏天的燥热,在一场接一场的冷雨中,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晚风裹挟着潮湿阴冷的空气直往我衣服里钻,我刚下班就给贺裴发了条消息过去。

  他秒回:「知道了。」

  「你下楼就能看见我。」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工作?」

  贺裴:「想知道就知道了。」

  我加快脚步,小跑着出了公司大楼。

  斜风细雨里,贺裴撑一把黑伞倚在车门前,伞檐微抬,露出他硬朗的侧颜。

  他嘴里咬着根烟,一只手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银色打火机。

  几个年轻姑娘围在他身侧,他淡笑着说了句什么,惹得姑娘们笑红了脸。

  我一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希望他是浪荡子弟,一时新鲜感过去后,就能各归各位、互不干扰。

  这时,贺裴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我。

  他目光越过人群缓缓落在我脸上,目光专注,眼里克制的温柔让我一阵心惊肉跳。

  这家伙,不会是来真的吧?

  他抬手冲我扬了扬,示意我过去。

  刚走到跟前,贺裴抬手往我肩上一搭,自然而然地将我揽进他怀里。

  「这我老婆。」

  语气还挺骄傲。

  几个姑娘暧昧地看我们一眼,祝了句百年好合,就笑着跑开了。

  贺裴把烟摁灭扔垃圾桶里,「上车,带你去吃饭。」

  一路无言,两旁的光影飞速倒退,雨打在车窗上,晕出一道道光怪陆离的痕迹。

  我窝进座椅里,偷偷打量贺裴。我窝进座椅里,偷偷打量贺裴。

  黑衬衫,领口扣子松两粒,能看见喉结。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眉刀削一样凌厉。

  和我哥的清俊温和不同,他短发干净利落,耳朵上别一个黑色耳钉,相貌带着侵略性十足的俊朗。

  再年轻几岁,就像街边的不良少年。

  察觉到我的目光,贺裴偏过头扫我一眼,他唇角一弯,「怎么?」

  「有事问我?」

  我不自然地移开眼,因为被抓包,心脏不安地扑通跳个不同。纠结两秒,我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贺裴,你之所以答应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顿了顿,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新鲜、刺激吗?」

  闻言,贺裴怔住。他凌厉的眉蹙起,语气有些严肃,「什么叫新鲜、刺激?」

  察觉到他不悦,我心里打起了小鼓,不安地问:「你以前没有过吧?」

  贺裴:「没有过什么?」

  「这样的恋爱。」

  「哪样的恋爱?」

  我:……

  这人怎么呆成这样?我都没怎么绕弯子说话好吧!

  我咬牙,「你以前都是和女孩在一起的吧?」

  贺裴沉默着上下打量我一眼,半晌才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呀。」

  他嘴角一掀,笑道:「没有。」

  没有这两个字,就很让人浮想联翩了。

  我心里好奇,正打算问些什么,却听贺裴又补充说:

  「你是我的初恋。」

  贺裴微偏着头,语气很淡,让人觉得有几分随意。可他乌亮的眸子却一直紧锁在我身上,专注、温柔,让人错觉情深。

  我呆住,双颊又烧起来。

  「你那99封信写到我心坎上去了。好奇怪,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能精准打击我的每一个弱点。

  「最初确实有过挣扎和犹豫,但我想就这样一个爱我至深的人,要是被我拒绝了,岂不是会难过死?」

  这家伙怎么这么自恋!我什么时候爱他至深了?!

  刚想反驳,顺便坦诚,贺裴却打断了我已经到嗓子眼的话:

  「再有,我喜欢你,又不是喜欢你的性别。」

  喜欢两个字把我给吓傻了,我惊呼:「你喜欢我?!」

  贺裴一挑眉,他略粗糙的大掌将我的小手包进掌心里,眉一挑,问:「你不信?」

  「那就亲自感受看看。」「那就亲自感受看看。」

  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往他身上按去。

  我大惊失色,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奈何贺裴力气太大,一只手铁钳似的。

  这才交往第一天呢,这人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

  我恼羞道:「松手!我才不摸。」

  听我拒绝,贺裴不但没松手,反倒坏心地又用力几分,然后蛮横无理地把我的手摁在他胸口上。

  贺裴一本正经,「摸摸,是不是跳挺快的?」

  「跟有头蛮牛在里面撞一样,还挺新奇的。」

  我:……

  烦人!

  他催促道:「嗯?」

  你就不能闭嘴吗?!

  见贺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我脸颊发烫内心惴惴不安,却刻意板起脸假严肃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人吃豆腐。」

  「是吗?」

  语调上扬,贺裴明显不信。他又问:「比如?」

  我在心里嗤笑,真是毫无防范心的傻大个,他还真以为自己的满身横肉和男性的身份,就是最好的保护伞吗?

  为了稍微弥补下把他掰弯的过错,今天我就教上一教!

  我爪子收紧,捏了下掌中硬板板的肌肉,「像这样。」

  「你以为男孩子就不会被欺负吗?你应该庆幸今天遇到的人是我,如果换作其他心术不正的人,你说不定就被吃干抹净了。」

  默了两秒后,贺裴说:「可是我们是情侣关系。」

  「所以?」

  「所以这叫疼爱,不叫吃豆腐。」

  我:……

  贺裴把椅子放平,斜躺在上面,双手枕在脑袋后,目光懒懒地上下打量我一眼,「想的话来吧。」

  他低笑声,语气轻蔑,「像你这样细胳膊细腿的,估计也没试过吧。来吧,今天我成全你。」

  靠!瞧不起谁呢?!

  我生平最受不了被挑衅,贺裴不屑的眼神,当即激起了我的反骨。

  尤其是,他还火上浇油,不知死活地补上一句:「怎么?不敢?」

  「等着!」

  我解开安全带,灵活地凑过去,霸道地抬起他的下巴,「你等下可别哭」我解开安全带,灵活地凑过去,霸道地抬起他的下巴,「你等下可别哭」

  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什么滋味,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我用手背擦擦唇,唇上传来的疼痛让我更加恼怒。贺裴这混蛋,都已经破皮了,他属狗的吗?!

  一旁的贺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他牵起我的手,拇指在我手上来回摩挲,指腹的茧有些扎人,「喜欢吗」

  我不语。

  「我觉得好极了。」

  平息两秒,我借着月色垂眸看他。

  贺裴看我的神态专注,眼角眉梢含笑,明显又往这段「恋情」中沉沦几分。

  我:……

  造孽啊!

  这不是我的本意!

  像是被迎面浇了桶冷水,我刚烧起来的那点意乱情迷瞬间熄了火。

  见贺裴又想吻上来,我吓得抬手捂在他唇上,「先去吃饭!」

  贺裴笑盈盈地看着我,在我掌心轻啄了下,「听你的。」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我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地和贺裴搭话。

  和死气沉沉的我不同,贺裴兴致勃勃,像是有用不完的劲。

  或许那天贺裴答应我的出发点,只是为了寻求不一样带来的刺激。

  那么是不是只要让他觉得,和我恋爱也不过如此,他就会扫兴而归?

  正是神游天外之际,一个装满晶莹剔透的虾仁的小碗被推到我面前,「尝尝?」

  我抿了抿唇,道:「我会过敏。」

  贺裴愣了愣,「行,我记着了。还有什么你不喜欢的,也给我说说。」

  「也不多。」

  贺裴问:「比如?」

  「海带、皮蛋、苦瓜、折耳根、葱、海鲜……嗯,还有动物内脏什么的。」

  那头的贺裴傻眼,「这叫不多?」话音方落,他摇头无奈地笑笑,「还挺难养。」

  「我会尽力。」这次贺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表情里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

  他面容刚毅,可现在眉眼舒展,黑眸中泛着少有的柔色。

  粗野的汉子,原来也会有柔情的一面。

  可贺裴的柔情,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忍不住想,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贺裴身量极高,现在坐在椅子上,也像座小山一样。贺裴身量极高,现在坐在椅子上,也像座小山一样。

  黑衬衫被他结实的胸肌撑得很饱满,我心虚地搅了搅手指,试探道:「贺裴,你对谎言的容忍度是多少?」

  他思量了会儿,说:「得看情况,还分人。」

  「严重,是我。」

  「那简单,绑到床上收拾一顿。」

  我无语凝噎,不过要真有那一天,估计贺裴也没什么兴致了。

  人生前二十三年,我的恋爱经验为零。

  能想到的约会内容不过吃饭、逛街、看电影,一套流程下来,身心俱疲。

  在手机上和贺裴互道晚安后不到半小时,我俩又在小区附近的超市偶遇。

  真是倒霉妈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事出突然,我购物车里的卫生棉已经来不及藏,这会儿正毫无遮掩地落进贺裴眼里。

  我板着脸,头顶上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稍稳心神,我张口便说:「帮我妹妹买的。」

  贺裴嘴角掀了掀,「你这哥哥当得倒挺好。」

  我转移话题,想把这茬敷衍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住附近,刚搬过来的。」话一顿,贺裴神秘地看我一眼,「明天有个惊喜给你。」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声。

  可怜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谎言是有代价的,而我首先被牺牲掉的,是自己的睡眠。

  早上我顶着两个乌青的熊猫眼去上班时,把坐一旁的同事陆禾给吓了一跳。

  他凑过来,打趣道:「小保底又歪了?」

  我:……

  「还是常驻75了还没出金?」

  我:……

  「少通宵肝游戏,也不怕英年早逝!」

  我扶额,用拇指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疲累道:「这次真不是,就简单的失眠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我已经连续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做同样的噩梦了。

  在梦里,我被同样身为男人的贺裴这样那样欺负。

  尤其昨天晚上的梦境,清晰得吓人。

  就连惊醒后,也依稀还能感觉到梦中身体上的疼。就连惊醒后,也依稀还能感觉到梦中身体上的疼。

  思及此,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陆禾,你说梦都是反的对吧?」

  「问这干吗?」

  「梦里被欺负,反过来就代表现实里不会被欺负是吧?」

  陆禾呵呵一笑,「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现实里是要欺负回去。」

  我也没那设备,没那身体素质啊……

  「发什么呆呢你?」陆禾用食指往我脑门上弹了下,他嘱咐我,「今可别想着摸鱼,新总监今天到。」

  陆禾话音未落,办公室里就躁动起来。

  有人小声议论:「新总监看起来挺凶的。」

  「挺帅哎!」

  「希望是个好相处的。」

  我蔫蔫地打了个哈欠,默默感叹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但不管是谁,我势必将上班能摸的鱼绝对会摸贯彻到底。

  办公桌下,陆禾突然抬脚踹了我一下,他偏着嘴小声道:「新领导往这儿瞅呢,你给我注意点!」

  是吗?

  我这才有点紧迫感,下意识挺直腰杆。

  我懒洋洋地望过去,新总监穿着白衬衫,衣摆规整地收进黑色西裤里。

  目光缓缓上移,下一秒,我差点儿被嘴里含的抹茶牛奶糖噎死。

  这!不是我的冤种男友贺裴吗?!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稳住别慌,说不定那是贺裴的孪生哥哥或者弟弟呢?

  「陆禾,你知道我们新总监叫什么吗?」

  我一爪子抓住旁边的陆禾,目光热切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能拯救我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蹙眉想了会儿,「好像叫贺裴来着。」

  我快要哭了,眼前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哪个贺哪个裴?」

  「就这。」

  陆禾抬笔,用便笺唰唰写下两个大字。

  我:啊啊啊啊啊啊!

  土拨鼠嗓子都尖叫破了!

  原来我才是那个大冤种!

  我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为什么眼前陆禾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惊悚惶恐起来。

  直到有人漫不经心地用手,在我办公桌上轻扣两下。

  贺裴的声音清晰地从我头顶上传来:贺裴的声音清晰地从我头顶上传来:

  「这是在公司,麻烦两位注意形象。」

  贺裴很会收买人心,上任第一天给大家都带了小礼物。

  陆禾好奇地把脑袋伸过来,问:「你的东西怎么和我的不太一样?」

  这会儿贺裴不在,他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他从精致的盒子里捏出个透明塑料包装的小正方体,奇道:「这是什么?」

  「黑糖?怎么我没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伸长脖子往四周扫了一圈,其他人还真没有。

  一把抢回来,我陆禾脑袋推回去,敷衍道:「上你的班,好奇害死猫,懂吗?」

  陆禾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好在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我还来不及松口气,桌上的屏幕闪了闪,是贺裴发了条消息过来。

  他质问:「为什么你给我的微信和公司群里的不是一个?」

  答:因为那是我的小小小小号,因为我以为我们很快就会分手。

  但这些话是能说的吗?尤其现在贺裴还是能决定我去留的上司!

  我感觉自己离掉马不远了,但我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群里那个是工作号,用来加和工作有关的人。」

  为了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有说服力,我继续胡扯道:「我还有家人号,里面的联系人都是亲戚。还有游戏号,用来加游戏好友。」

  贺裴:「那你给我的是什么号?」

  斟酌再三,我回:「恋人。」

  贺裴发了个傲娇的表情过来,又问:「只有我吧?」

  送分题,我想也没想就回:「那不然呢?」

  「真乖。」

  以防他继续说些不着调的话,我立刻转移话题:「你给我黑糖干吗?」

  这次贺裴发了几段语音过来,我戴上耳机戴,他又低又沉的声音一下下叩在我耳膜上:

  「给你妹妹。

  「讨好她了,以后更容易进家门,是不?

  「还有劳你这个哥哥,盯着她喝完。」

  这话好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种怪异感,一直伴随到我午休的时候,我在洗手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面色惨白、眼底乌青的自己,我想会不会是因为睡眠太少,有些敏感过头了?看着镜子里面色惨白、眼底乌青的自己,我想会不会是因为睡眠太少,有些敏感过头了?

  来不及深思,我耳垂被人轻轻地弹了弹。

  我被吓了一跳,捂住耳朵迅速转身,果然,不是贺裴那个讨厌的家伙还是谁?

  贺裴上下打量我一眼,脸上怪异的表情让我颈后汗毛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

  就在我被他瞅得心焦时,他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你怎么从女厕出来?」

  我:!

  要完!

  我垂下头,手指不安地搅来搅去。

  支吾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回答贺裴:「没戴眼镜,看错了。」

  「还好里面没人,哈哈哈哈……」

  这样的谎言,连我自己都觉得拙劣。

  贺裴一直不说话,是因为已经发现真相了吗?

  寂静的空气里,我头一次发觉自己的呼吸声是那么的吵。

  长久的静默里,我最终败下阵来,忍不住抬眸,想去看看现在的贺裴会是个什么表情。

  震惊?

  鄙夷?

  嘲讽?

  抑或是被欺瞒后的愤怒?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贺裴的目光,意外的是贺裴竟然在笑。

  他的唇角上扬,勾出抹愉悦的弧度,眉梢舒展,漆黑的眼瞳晶亮晶亮地看着我。

  目光相撞的瞬间,他像是再也克制不住,朗声笑了出来。

  手背抵在唇上,眼睛笑得眯起,肩膀笑得一耸一耸。

  平日里贺裴的性格总是冷静而又自持,很少会有这样外发张扬狂笑不止的场面。

  这反应,愁得我快要哭了。

  是因为太过愤怒,所以面部表情管理失控了吗?

  又或者说,这是贺裴表达愤怒的方式?

  「你笑什么?」

  贺裴平息了会儿,手指曲起,往我脑门上弹了下,「你。」

  「笑我媳妇怎么总是呆呆的、蠢蠢的,怎么连洗手间也能进错。」

  媳妇两个字一出,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媳妇两个字一出,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我把贺裴在我脑袋上作弄的大掌拍来,恼羞道:「谁是你媳妇了?!」

  贺裴也不恼,他侧过来,挨得极近,几乎快要碰到我的耳朵,很不正经地回了句话给我:「行,老公。」

  我:……

  好怪!

  不过,这算是蒙混过关了吗?

  意外的是,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喜悦,头顶上悬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的滋味,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我想,要找个机会向贺裴坦白才行。

  然而在坦白前发生的一段小插曲,让我怀疑自己很可能就是个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的傻子!

  那晚贺裴照旧送我回家,分别时他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进怀里,掐起我的脸,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下来。

  附近路灯坏了几盏,我俩站在阴影里。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亲密的事,还是让我很不适应。

  这时一个小皮球滚到我脚边,身后倏地响起稚嫩的一声:「咦!」

  「大哥哥和大姐姐在做羞羞的事!」

  正吻得专注的贺裴不悦地闷哼一声,他退开些许,弯腰把滚到车一旁的小皮球随意扔进小男孩怀里。

  男孩六七岁的模样,一双乌亮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在触及贺裴阴沉沉的脸后,飞快地比了个鬼脸,然后抱着球跑开了。

  见打扰的人离开了,贺裴没脸没皮道:「好了,咱继续。」

  「继续你个鬼!」

  我恼羞地一脚踹他小腿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心如鹿撞,脸烫得可以用来煮鸡蛋。

  然而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意识到——

  那个小孩儿说的是,大哥哥和……

  大姐姐?

  「陆今漾,你看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哥嘴角抽了抽,他正在织围巾的手一抖,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智障一样。

  「盈盈,你这是在抽哪门子风?别闹我了。」他冲我扬了扬已经织了一半的米白色围巾,「正忙着给你嫂子织围巾呢。」

  我:……

  坠入爱河的男人还真是贤惠,不过我现在没有丝毫想调侃陆今漾的想法。

  因为现在我最在意的问题是:「我看起来不像男人吗?」

  闻言陆今漾哭笑不得,「我看起来眼睛很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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