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我的特别男友_喜欢你时,世界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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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节 我的特别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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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观察那只男鬼已经很久了。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面容惨白,眼下青黑。

  每天我下班,他就蹲在门口,跟着我飘啊飘啊,飘回家。

  吃我剩饭,看我洗澡,浪费我电就算了,这货还趁我睡觉的时候,爬上床,和我抢被子。

  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一脚将他踹下床。

  他咕噜噜滚了几圈,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你看得到我?」

  我被一只男鬼缠上了。

  这事还得从我二十四岁生日那天说起。

  我们家族有点特殊。

  说难听一点,就是抓鬼的。

  说好听一点的,就是天师。

  小时候,我总能看到各种鬼待在我身边。

  我和他们一起玩捉迷藏,红灯绿灯亮,还有荡秋千等……

  这些鬼可笨了,捉迷藏的时候,把自己塞到瓶子里,结果拔不出来了。

  荡秋千的时候,因为荡太欢了,结果脑袋飞出去了。

  我爷爷遇鬼抓鬼,所以我能看到鬼的事情,一直没告诉他。

  否则,我这些鬼朋友就要呜呼哀哉了。

  后来,爷爷走了,他交给我一道护身符。

  自从随身带着护身符之后,我再也看不到鬼朋友了。

  直到二十四岁生日这天,我坐公车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护身符。

  跟踪我的男鬼,身材高大,一双大长腿特别扎眼,可以算得上脖子以下全是腿的黄金比例身材了。

  长得还挺俊俏,高鼻梁,薄唇,眉眼长得十分周正,一双星眸长得恰到好处。

  缺点就是,脸色比刚刷的白墙还要白。

  眼底青黑,唇瓣嫣红得仿佛刚刚喝完血。

  换作正常人看到他,估计会被吓得当场去世。

  我是见习惯了奇形怪状的鬼,乍一看这只眉清目秀的鬼还挺惊艳的,便一直盯着他看。

  他似乎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修长的手指搅在一起,一副羞答答的小媳妇模样。

  我看够了,便准备回家。我看够了,便准备回家。

  结果,我走一步,他就跟在我身后,一直跟着我到家。

  我开门,他探头进来。

  我猛地转身,和他脸贴脸。

  他吓得噌噌往后飘了好几米,一双俊目染满了慌乱。

  下一刻,他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

  我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

  大哥,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好吗。

  我不管他,换了鞋进去。

  但是,我没关门。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也许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也许是太久没交鬼朋友了。

  我去冰箱拿饮料的时候,刚刚那个帅鬼已经飘到门口,探头探脑,一直观察着我屋里面。

  见我没反应,他说了一句「那打扰了」,然后慢慢地飘了进来。

  他站在沙发旁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坐下。

  我拎着饮料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他见我哈哈大笑,也一直盯着电视,唇角咧开。

  额,不笑还好,笑起来咋这么接地府呢。

  我笑容僵了一下。

  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我准备点外卖。

  点的是小龙虾。

  在我吃小龙虾的时候,帅鬼就坐在我对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我……手上的小龙虾。

  我故意逗他,把小龙虾往左边晃了晃。

  他也跟着看向左边。

  我往右边晃了晃。

  他目光追随去右边了。

  我抿唇笑。

  看有什么用,你又吃不了。

  解决完一整盆小龙虾之后,我打了一个饱嗝,嗝气直接扑到他身上,他皱了皱眉,打了一个喷嚏。

  哦,我忘记了,我刚吃的是蒜香味的小龙虾。哦,我忘记了,我刚吃的是蒜香味的小龙虾。

  他连打几个喷嚏,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我。

  哎呀呀,我最见不得人委屈的表情了。

  鬼也不行。

  以前和鬼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给他们吃贡品的。

  他们也没法真吃,只是吸一吸那味道。

  想到这里,我又拿起手机点了一份小龙虾。

  晚上,我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门开了一条缝。

  接着,帅鬼飘了进来。

  他飘在我床前,一脸满足,还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还是一只讲礼貌的鬼啊。

  我没理会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一不小心踢了被子。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帮我盖被子。

  我故意耍他玩。

  我踢几次,他就耐心帮我盖了几次。

  最终我玩累了,真的昏昏沉沉陷入了睡眠,但进入深度睡眠之前,我好像看到他轻轻笑了一下。

  这次的笑,一点都不阴间了。

  我莫名其妙和一只鬼开始同居。

  每次下班,他都蹲在门口等我。

  有时候我加班晚了,他着急,便飘到公司来找我,因为太着急,直接掀起一阵阴风。

  跟我加班的同事见一阵阴风扫过,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安慰:「只是风而已。」

  他战战兢兢,「可是,咱们窗户可都是关着的啊。」

  帅鬼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好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狗。

  我把同事劝回家,自己留下来收拾帅鬼弄乱的战场。

  他想上前帮忙,又不敢。

  然后,一直跟在我背后,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这帅鬼生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性格,怎么老是将对不起挂在嘴上。

  收拾完东西之后,我准备回家,但这个点打车的人太多了,我只好走回家。

  一路上,帅鬼都像一个保镖一样跟在我旁边,一张白惨惨的脸严肃得很。

  突然,一只野猫从草丛中跳了出来。突然,一只野猫从草丛中跳了出来。

  帅鬼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但他依然义无反顾地挡在了我面前,张开双臂,欲哭无泪地威胁野猫:「你……你走开。」

  我扶额。

  你这气势,连蚂蚁都吓不到吧。

  野猫似乎也能看到他,吓得毛发奓起,弓起背,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

  下一刻,野猫一跃而起,目标就是帅鬼的脸。

  我私心想着,帅鬼也就这一张脸了,可不能毁容了。

  于是,我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战战兢兢地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怒骂小野猫:「去去去。」

  小野猫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怕他怀疑,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这地怎么这么滑。」

  到家之后,帅鬼跟丢了魂一样,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平时最爱看的电视都没让他笑了。

  走近,我还能听到他在小声碎碎念。

  他说:「怎么办,我真是一只没用的鬼,连野猫都打不过,怎么保护她啊。」

  这个她,应该是我吧。

  我嘴角翘了翘。

  不枉费我每次做饭都多做一份。

  为了安慰他,我故意将之前几个证书拿出来擦了擦。

  嗯,都是跆拳道,武术,散打,女子防身术之类的获奖证书。

  帅鬼看到摆在茶几上的证书,一双鬼眼瞪大了,我还能听到他吸气的声音。

  他喃喃道:「这也太厉害了吧。」

  夸完我之后,他又有点黯然神伤,「所以,其实她可以保护好自己,我一点用处都没用吗?」

  咦,怎么又emo了。

  我是为了宽慰他,怎么还让他更自责了。

  他怎么可能没用。

  每天陪在我身边,就是他最大的用处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跟他摊牌,说我其实能看到他。

  但又怕他胆子太小,把他吓走了。

  算了,还是让他emo吧。

  吃一顿小龙虾就补回来了。吃一顿小龙虾就补回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又来了。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飘在床前,而是,直接躺在了我床上。

  我转身,他正乖乖地躺在我旁边,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哼了一声。

  他一抖。

  一条腿已经准备往地上放了。

  我觉得好笑,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同床共枕就同床共枕,反正他只是一只鬼,也不能对我做什么。

  半夜,我是被冷醒的。

  我第一反应是,的确不能和鬼睡在一起。

  毕竟他们身上太阴冷了。

  但看到我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之后,我开始咬后槽牙了。

  这家伙竟然敢抢我被子?

  胆肥了啊。

  我冷哼一声,想也没想就将他踹到了床下。

  他抱着被子,咕噜噜滚了几圈,头上的呆毛抖了抖,接着震惊脸看向我,「你你你……」

  「你什么你,把舌头给我捋直了说话。」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脸惊恐,「你能看到我?」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笑眯眯道:「是啊,我能看到你。」

  他全身抖如筛糠,「那你你你你不怕我吗,我可是鬼。」

  我扶额。

  到底谁怕谁啊。

  我感觉他都快要吓到尿裤子了。

  「我有阴阳眼。」生怕他听不懂,我补充了一句,「我爷爷是抓鬼的天师。」

  这次,他真的吓尿了。

  我没想到,一只鬼竟然也能吓得尿裤子。

  他实在太丢鬼的脸了。

  我给他拿了新的裤子,他颤颤巍巍地去厕所换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惨白的脸竟然染上了一点点的红。

  我诧异不已。我诧异不已。

  鬼不可能会脸红。

  他是怎么做到的?

  「喝口水压压惊。」我说完,他条件反射去拿水杯。

  等一下,鬼是没法拿到这些实体的东西的。

  可是,他拿到了。

  他自己也震惊不已,拿着水杯左看右看,「我我我,我居然能碰到它们了。」

  恭喜啊!

  他放下水杯,一步步走到了我身边。

  是的,之前他都是用飘的,现在可以用走的了。

  「那个,我可不可以碰碰你?」他征求我的同意。

  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点了点头,「碰吧。」

  其实我也想验证一下,他是不是也能触摸到人。

  下一刻,他的手缓缓伸过来。

  我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嘴角挂起一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微笑,「你摸哪里呢?」

  他那双白惨惨的大手一抖。

  见我一脸要咬人的表情,他瑟瑟发抖地往后退了一步,很?地解释:「我……对不起,我以为那边是你的胸膛。」

  我:「……」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什么叫杀人诛心!

  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他亡羊补牢地安慰我:「没事,其实你挺好看的,每个人都有优缺点,不完美才真实。」

  我谢谢你啊。

  我嘴角抽搐,「大哥,你生前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会这么……」

  后半句我收住嘴了。

  因为我想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白甜的人。

  男鬼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交代。

  他说他叫池逸,生前24岁,家里是挖煤的。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手,这气质,这打扮,怎么也不像挖煤家庭吧?」

  他羞答答地低下头,「我爸是煤老板。」

  我:「……」

  谢谢,有被凡尔赛到。谢谢,有被凡尔赛到。

  看他这样,我也挺心疼同情他的。

  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结果英年早逝,可怜见的。

  「所以,你是遇到什么劫难了吗?」我委婉地问他。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闪了闪,接着轻声道:「我和朋友自驾游去玩,结果……」

  「车子掉悬崖,还是遇到山体滑坡泥石流,还是闪电把你的车劈成两半?」

  他委屈地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OK,我闭嘴,你继续。」

  「我救了一个溺水的孩子。」

  我原本的眸子沉了下来,不再带着玩笑的神色。

  见鬼多年,我听过太多鬼生前的故事。

  他们的死因各不相同。

  有些是气死的,当然,这种鬼一般充满怨气,是厉鬼,我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救人的鬼也不在少数。

  但是这些生前有功德的鬼,一般死后没多久就会重新投胎。

  可是池逸为什么不能?

  他可为了救一个陌生孩子而牺牲了自己鲜活的生命。

  「没事啦,你不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其实做鬼也挺好的,谁也看不到我,但我依然可以帮他们忙,也挺好。」

  好个鬼啊好。

  见过傻白甜的鬼,没见过这么傻白甜的鬼。

  「那个,我能暂时住在你这儿吗?」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一脸严肃认真,「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

  咋没影响,都开始抢我被子了。

  不过,谁让我心软呢。

  「好,那你暂时住在这里,但我们得约法三章。」

  其实我的约法三章很简单。

  不能抢我被子。

  不能老把对不起挂嘴边。

  不用每天等我下班。

  对于最后一点,池逸有意见。

  我见他张口欲言的样子,准许他发表个人意见。我见他张口欲言的样子,准许他发表个人意见。

  池逸垂眸,虽然脸色白惨惨,但五官俊秀,睫毛长而密,配着无辜的狗狗眼,实在惹人怜惜。

  我越想越觉得可惜。

  他要是一个人该多好,没准我和他还能发展一段旷世奇恋呢。

  但现在,人鬼殊途。

  「那个,我能叫你名字吗?」他小心翼翼问我。

  「当然。」我点头。

  我的名字是林萱草。

  小时候,爷爷都叫我小草。

  他说,小草虽然不起眼,但是却坚忍不拔,且随遇而安,到哪儿都能扎根。

  我心想,从小能见鬼,我能不坚强吗?

  不坚强早厥过去了。

  「我想接你下班。」他斟酌了下,「有很多坏……鬼跟着你。」

  我挑眉。

  我每天那条路下班,没见到其他鬼啊。

  不会是这货提前帮我清道了吧?

  我想起来了。

  有几次我看到他,他似乎伤痕累累,衣服都破了,嘴角还挂着伤,有一次还被打成了熊猫眼。

  我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让自己没笑出来。

  「你一直在默默保护我,为什么?」

  我对池逸发出灵魂拷问。

  话说我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为什么会盯上我,还护着我?

  「因为你救过我。」池逸神色严肃庄重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自己,「我救过你?」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年前,你和朋友去湖边露营,我刚好在森林里,结果不小心被别人丢的符压得动弹不得,是你经过,捡起了符,我才能活动自如,不然我就完了。」

  我记起来了。

  所以池逸这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这三年,你都在我身边?」

  他点头。

  我沉默了。我沉默了。

  所以这三年来,他见证了我睡觉放屁流口水,吃饭抠脚丫子,笑得跟打雷一样,以及上班时候,带薪拉屎的模样?

  我还能不能有点隐私权了。

  要不是阴差阳错丢了爷爷的护身符,我还蒙在鼓里。

  「萱草?」

  「闭嘴,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沉默了大约半小时之后,池逸怯怯地问我:「现在我可以问你静静是谁了吗?」

  我仰头翻了个大白眼。

  其实,当务之急就是送池逸去投胎。

  但……

  抱歉,虽然我是天师家族,但我不会捉鬼,更不会引导鬼去投胎。

  不过,我想到以前见过的那些鬼朋友。

  许多鬼挺喜欢和我谈心。

  有一个资历比较大的鬼爷爷曾经告诉我:「我们这些鬼啊,心结解开了,自然也就投胎去了。」

  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我试一试解开池逸的心结,看他能不能顺利去投胎。

  「池逸,你的心结是什么?」

  池逸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什么心结?」

  我换了个说法:「你生前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有什么愿望?」

  他摇头。

  我皱眉。

  「你再认真想想。」我哄着他。

  他低垂着头,认真沉思。

  须臾过后,他抬起头,目光干净且清澈,「我生前好像没什么愿望。」

  怎么可能!

  是人就有愿望。

  我用自己举例:「就比如说我吧,我想去马尔代夫,但奈何钱包不允许;我想把我的猪头上司臭骂一顿,然后把文件拍他脸上,但我不敢;我想买个名牌包,我想吃遍夜市,我想去山庄泡温泉……」

  池逸的狗狗眼闪耀着光芒,「我可以陪你做这些。」

  我微笑,「大哥,我的愿望缺个很重要的东西。」

  他不解,「什么东西?」

  「钱。」池逸说他会想办法。

  我寻思着,这傻白甜会想什么办法,可别犯原则性错误,被黑白无常勾到十八层地狱去。

  结果这天,我准备下班,一个陌生电话打来,她说她是池逸的妈妈。

  「林小姐,方便见个面吗,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我:「?」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想。

  池逸的母亲,一见到我,便抱着我哭了大约有半小时。

  正当我寻思着要不要给她买瓶水补充一下水分的时候,她停住了。

  她红着一双兔子眼,拉着我的手,递给我一张黑卡,「好孩子,这卡你拿着。」

  What?

  我拿着黑卡的手缓缓颤抖。

  贵妇抹了抹泪说道:「昨晚池逸托梦给我,说他有个心愿,这个心愿就是一个叫林萱草的女孩。」

  贵妇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但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

  「孩子,这卡你拿着,随便买买买,也算替池逸圆了遗愿。」

  贵妇雷厉风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一离开,池逸就飘到我身边。

  他和我求表扬,「萱草,我做得好不好。」

  我缓缓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真的是太好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被一个鬼养了。

  池逸兴冲冲地地问我:「那我们先去做什么?」

  我沉吟,「池逸,你妈妈确定把这张黑卡赠予我了吗,要是我花了钱,到时候你妈妈要回去,我只能说……」

  我顿了顿,一脸决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池逸扑哧一笑,「萱草,你好可爱。」

  我老脸一红。

  被一个鬼夸可爱,心情蛮复杂的。

  「走。」我大手一挥,「挥霍去。」

  每个城市的夜市,都是每个社畜的心灵港湾,看着满是烟火气息的摊子,我深吸口气,喃喃道:「这才是生活。」

  一路吃吃喝喝。

  一人一鬼都很嗨。

  我还没吃够,池逸拦住我,俊颜一片担忧,「萱草,你不能再吃了。」我还没吃够,池逸拦住我,俊颜一片担忧,「萱草,你不能再吃了。」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你的肚子快要爆炸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仿佛怀孕六个月的肚子,沉默了。

  确实不能再吃了。

  「回去吧,明日再战。」我正转身要走,却眼尖地看到一个身材修长,面容肃冷的男人。

  我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池逸挡在我后面。

  池逸被我拽了一个踉跄,稳住之后问道:「怎么了吗?」

  「闭嘴,别说话,是天师。」

  池逸打了个冷战。

  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对方朝我走来。

  眼见他越走越近,池逸一动,他一定会有所察觉。

  情急之下,我出了个馊主意,「池逸,你上我身,快点。」

  「这不太好吧。」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天师抓走,要么上我身。」

  池逸麻溜地上了我的身。

  他进来的那一刻,我感觉眼前一黑,再次灵台清明的时候,我便看到竹玄站在了我面前。

  「嗨,好久不见啊。」我伸出爪子,朝他打招呼。

  「林萱草,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开口,声音清冷,明明是大夏天,我却觉得周围下了一场小型冰雪。

  竹玄,我爷爷的衣钵传人。

  他是孤儿。

  我爷爷是在狼爪下救下他的。

  我和竹玄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后来,我爷爷教他捉鬼,而他天赋异禀,似乎是天生的天师。

  再后来,爷爷走了,竹玄也离开了。

  我和他便慢慢分道扬镳了。

  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盯着我,似乎透过我在看什么。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摇摇头,淡声道:「我来这里处理事情,可能会住一段时间。」

  我皮一紧,「住多久?」

  「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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