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要不?你取个榜首?
第三十一章要不?你取个榜首
“你个兽禽发什么火！本小姐不就是取了点你的血嘛，又不是故意伤你，谁叫你要乱动的！”
少女娇喝，震天的兽吼响彻后山，噼里啪啦的撞击声让整座山都颤了颤！
戚水得了允许，刚入熔丹峰后山就遇上了这场面。
——银色的镣铐勒锁住体态庞大的妖兽，棕灰浓密的毛发纷纷竖起，是动怒的征兆，尖锐獠牙之上是一双暴戾凶残的眼瞳。
一甩爪子借着锁链就猛得一下缠住少女，双瞳泛着冷光直直盯着，仿佛下一刻就扑上去将她撕碎！
粉群少女明艳的脸上带了丝慌乱，在这凶狠的目光之下身躯竟开始微微颤栗。
这就是灵厨长老说的疾狼兽？戚水脑中闪过师尊少有的念经式教诲……
“要帮吗？”
“师尊好像说过有人欺负女子要上去打抱不平，见义勇为，还会得到另一个好处，但好像没有说过妖兽欺负女子……”
这边的少女忙着挣脱束缚，心里怕得要死，嘴上还不依不饶道：“畜生你放开我！你，你再看，我叫师父挖了你眼珠子，让你变成瞎兽，你要是敢伤我，你就等被切成一块一块的肉片吧！我都说了是你自己要动的，才会划那么大口子，我明明就要点兽血！”
疾狼兽就像是能听懂般，怒火冲天地张开血盆大口，前爪毫不留情地朝粉裙少女扇了过去，将她碾碎——
少女吓得愣住了，一下就忘了反应。
锵！
一柄剑气势如虹越过少女身畔朝锁链斩去，几百年的玄铁不是说断就断，不弱有劲的灵力却足足将其震开。
“嗷呜！”
锁链震动也同样波及了妖兽，吃痛间直接把人甩开。
风铃解了束缚，被甩出数米，堪堪站稳，目光追随着那柄剑收回，转头——
“死废物！是你？”
戚水不看她，将剑收回剑囊，上前一些对着满腔怒意的疾狼兽行了一礼，道：“前辈，弟子冒犯了，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这只天阶妖兽被拷上枷锁，结了血契，单这两招一旦惹上了，必定被碾死，就连灵厨长老都招惹不起的妖兽，更应该敬而远之。
疾狼兽呲着尖牙，一双血红的眼瞳再次扫过两人，哼鸣一声，倒也做罢了，退守了回去。
“哎，你这兽怎么看人对待！”风铃气不过，又转向戚水：“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不欺负你了，做梦！”
“……”
“你现在打不过我了。”戚水淡淡说了个事实。
“你！”风铃叉腰，气呼呼的:“那是本小姐没有使全力好吧！哼，反正你很快就要去练器峰了，到时我也去，把兽血也带去，你就等着挨炸吧！”
“让你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她作势挥了挥拳头，手腕上的弟子链叮当做响。
正欲走，捕捉到一点，戚水突得停下脚步，转身：“我为何要去练器峰？”
见他问，风铃得意的笑了，双臂环胸：“当然是你师尊不要你了呀，你很快就会成为练器峰的弟子，这可掌门安排的，征得你师尊同意的，哦，过两天就不是了，十三师叔没与你说吗？”
师，师尊不要他了。
不可能！
“骗我很好玩吗？”戚水斜睨了她一眼。
“我哪骗你了，练器峰的师兄都知道，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呀。”见戚水脸色迅速沉了下去，风铃笑得更开了：“你就是个麻烦精，反正十三师叔为你洗了灵根、教习七年，师徒缘分仁至义尽，你又不是与十三师叔同系灵根，此番甩了你很正常！到时门派试炼上十三师叔还会再择一弟子，看以后还有谁罩着你，不照样挨我揍，哼！哎，你站住！”
风铃见快速远去的背影，一咬牙一跺脚，愤愤不平地低骂：“若不是十三师叔在意偏护，你以为你这死废物有今天，筑基……师父都没有想过来帮我，凭什么这个废物就这么好命！”
凌十三刚把泥土送过去炼器峰，托江海练个炉子出来。
二娃的灵根含了灵植之息，用那些培育灵植的土再合适不过了，不枉她观察了这么久，找到了最肥沃最富含灵气。
面对着那些灵植们悲愤欲绝的碎碎念，渣女凌十三将头一转，面无表情、毫不留恋地走了，回了小天阁。
是谁天天给你们带仙露。
是谁天天伺候你们吃饱喝足。
哼。
该你们奉献奉献了。
小天阁院内，树影婆娑，熙阳微照透过树缝晒下了一地金光。
石桌上的棕红棋盘，黑白子纵横交错，在阳光照耀下燈亮燈亮的，慵懒的午后，风很是凉爽。
竹叶凋零，衣玦翻飞，整套剑式过了一遍，蓝衣女子执剑一转，背手，手腕处的浅蓝细垂带飘扬，单脚落了地。
一抹身影踏入。凌十三也没转身，直径走到石桌搁下剑，缓缓坐下：“来得正好，刚好有事通知你，明日你跟为师去趟炼器峰见见你江海师伯。”
少年走近些，没有答话，而是直直跪下！
“嗯？”
余光中瞥见一处衣角，凌十三这才注意到戚水直直朝她跪下，瞬间愣住了，伸手去扶：“你这是干什么，起来！”
你个天道儿子，全文男主，以后称霸修仙界的大佬，你，你跪我！
妈呀！
夭寿啊！
“起来！”
少年丝毫不动，抬起头来。
“师尊，你不要我了吗？”
一双眼睛泛着泪光，俊美的小脸上委屈巴巴的。
双手还搭着少年依旧单薄消瘦的肩膀，凌十三将这模样尽收眼底，心下好笑：“为师怎么就不要你了？”
“师尊要把我送去炼器峰，就是不要我了”
凌十三压抑不住地勾了勾嘴角，真是小孩子心性。她松开手，正襟危坐，淡漠道：“你再不起来，为师就是真不要你了。”
她摆弄着棋盘格的棋子：“听谁瞎说呢，就是去练器峰玩玩，叫你师伯教教你，学学别的，多个师父不好吗？”“不好！”戚水坚决摇头，固执得没有起身，“弟子只要一个师尊。”掩在衣袖下的指尖几不可闻地动了动，他抬头直直看着凌十三：“就算不跟师尊是同一灵根也可以修剑道，弟子很更努力，不会丢师尊脸面的，不会！”
少年这泪光闪闪的模样，凌十三莫名想逗逗他。
她摆出一副思索之态：“嗯……丢脸面还是会的，毕竟为师与你可是修仙界上少有的灵根差异，少不了议论几下，要不弟子比试时你取个榜首？这样，为师就不会掉面了……”
“好！”戚水郑重应下，“弟子绝对不会给师尊丢脸的！”
本来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这小子态度这么认真！凌十三看了他一眼：“呃……为师随口说说，不必当真，且不说同辈了，就你那师兄们哪那么容易胜过？”
“放心吧！没人敢笑话你师尊我，要是有……”她在一旁拎起一滴剑，眸色咋冷，“打他！”
两人默了会，凌十三转了转眸子，率先开口了：“二娃，去练器峰也没什么，技多不压身，况且你的灵根……在练器峰待个四五年而已，为师还是你师父，不会变的。”
她脑壳飞转，思索怎么劝小孩子上个补习班？急！
戚水垂下头，嗡声道：“弟子不想待在炼器峰。”师尊又不在那。
“那，那要不这样吧，与往常去祖易堂一样，每日去炼器峰完成功课之后，便回来修炼剑式，在小天阁歇息。”
“……好。”
见戚水答应了，凌十三暗自呼了口气，“起来吧。”
娃啊，你师父我就希望你以后能念在师恩上，给你爸爸来个痛快的！能一刀捅了就别玩心跳！！
懂吗？
“师尊，弟子还想问您个问题……”戚水终于是起了身，默默垂着眸道。
“说吧。”
如鸦羽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阴影，遮盖住了少年此时有些晦暗的眸色：“如果哪天师尊有别的弟子了，师尊会不会变得不喜……理我了……”
“不会。”
回答得太快，几乎是不假思索，戚水怔愣了下。
师尊说了，她说不会……
师尊说了……
不会的。
两个字轻轻的，却能拨开了阴霾，照亮出光明，戚水扬起笑颜：“师尊，我信你。”
凌十三淡淡给了一个眼神，“莫名其妙的，你是我徒弟，能不理你功课吗？怎么，偷懒了？”
她提起剑，起身，走出几步，对着戚水，右手执剑横出，“来，检查功课。”
好吧。戚水耷拉着脑袋，就知道师尊跟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恭恭敬敬地站在凌十三对面。
霎时，风起——
叶落！
两剑对峙，倒也不失激情澎湃。
他眸中追随的那抹浅蓝身影正朝他挥舞着一招一式，不知道是不是师尊说的那句话，初知晓时莫名的慌乱害怕倒是消散了不少……
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流逝。
“好了，今日功课就到这了，先回去歇息吧。”凌十三收回剑，对戚水道。
这娃起初时过了几招就气喘吁吁的，如今倒是游刃有余，还越打越精神！
老骨头的凌十三表示遭不住了，将剑再次往石桌旁一撂，坐下了，一个虚影，棋子被撤了下去，不知从哪来的茶具就摆上了，喝起了茶。
戚水也收起了剑，走过去：“师尊，我不累，还有文学功课没讲呢。”
“……”凌十三举杯的动作一顿，嘴角一抽：“呃没事，明日再学也是一样的。”
“剑诀已经背完了，回去也无事，我来给师尊沏茶！”说着在旁一坐，便勤快地上手了。
凌十三:“……”
今日走乖乖徒弟路线了！？
凌十三没有说话，静静喝茶。
戚水也默不作声。
他倒。
她喝。
他再倒。
她还在喝。
他又倒……
凌十三觉得太阳穴有点突突，忍不住要开口赶人的时候。
戚水说话了，他的视线被一侧的剑柄上的印记取代，那是一记刻痕，状似一个‘又’字，燃着一簇蓝焰，既惹眼又诡异至极，七年了，他却是第一次注意到。
“师尊，一滴是……伴生剑吗？”
“嗯。”凌十三硬生生压下到嘴边的话，又抿了一口茶：“说来倒也好奇，也不曾见过另一柄伴生是何模样，就连为师当时也只出现了这一柄。”
这也原著中一个不让凌十三明白的点，为什么一个配角安了一个这种装备，她想，或许又是来衬托凄凉下场的道具吧。
“……”戚水默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问:“那师尊，这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伴生剑？”
“没有，全天下只此一对。”
说到这，凌十三倒是有点得意，但语气还是千年不变的毫无起伏，“这对伴生剑是祖师在一处天山神邸取得的，据记载，为上古神明，一位名叫七禧的姻缘神所筑，神邸能被祖师轻易取走，应是缘吧。除了为师这一柄，另外一柄剑还不知道待在剑冢哪个角落吃灰。”
“怕是见不着了。”她看了看眼前蓝焰灼灼的剑身，颇有些语重心长道：“二娃，虽然不需要赢的第一，但前二十名你得争取争取，你也该选本命御灵，剑冢里有柄剑，名唤‘清风’包罗无行属性，可随主人灵根而变化。纵观整座剑冢，也就清风剑最适合你，将此剑拿下做本命御灵，于你以后修行也是不二之选。”
好歹是师徒一场，你师父我就大度给你提个醒。
可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戚水的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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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娇喝，震天的兽吼响彻后山，噼里啪啦的撞击声让整座山都颤了颤！
戚水得了允许，刚入熔丹峰后山就遇上了这场面。
——银色的镣铐勒锁住体态庞大的妖兽，棕灰浓密的毛发纷纷竖起，是动怒的征兆，尖锐獠牙之上是一双暴戾凶残的眼瞳。
一甩爪子借着锁链就猛得一下缠住少女，双瞳泛着冷光直直盯着，仿佛下一刻就扑上去将她撕碎！
粉群少女明艳的脸上带了丝慌乱，在这凶狠的目光之下身躯竟开始微微颤栗。
这就是灵厨长老说的疾狼兽？戚水脑中闪过师尊少有的念经式教诲……
“要帮吗？”
“师尊好像说过有人欺负女子要上去打抱不平，见义勇为，还会得到另一个好处，但好像没有说过妖兽欺负女子……”
这边的少女忙着挣脱束缚，心里怕得要死，嘴上还不依不饶道：“畜生你放开我！你，你再看，我叫师父挖了你眼珠子，让你变成瞎兽，你要是敢伤我，你就等被切成一块一块的肉片吧！我都说了是你自己要动的，才会划那么大口子，我明明就要点兽血！”
疾狼兽就像是能听懂般，怒火冲天地张开血盆大口，前爪毫不留情地朝粉裙少女扇了过去，将她碾碎——
少女吓得愣住了，一下就忘了反应。
锵！
一柄剑气势如虹越过少女身畔朝锁链斩去，几百年的玄铁不是说断就断，不弱有劲的灵力却足足将其震开。
“嗷呜！”
锁链震动也同样波及了妖兽，吃痛间直接把人甩开。
风铃解了束缚，被甩出数米，堪堪站稳，目光追随着那柄剑收回，转头——
“死废物！是你？”
戚水不看她，将剑收回剑囊，上前一些对着满腔怒意的疾狼兽行了一礼，道：“前辈，弟子冒犯了，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这只天阶妖兽被拷上枷锁，结了血契，单这两招一旦惹上了，必定被碾死，就连灵厨长老都招惹不起的妖兽，更应该敬而远之。
疾狼兽呲着尖牙，一双血红的眼瞳再次扫过两人，哼鸣一声，倒也做罢了，退守了回去。
“哎，你这兽怎么看人对待！”风铃气不过，又转向戚水：“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不欺负你了，做梦！”
“……”
“你现在打不过我了。”戚水淡淡说了个事实。
“你！”风铃叉腰，气呼呼的:“那是本小姐没有使全力好吧！哼，反正你很快就要去练器峰了，到时我也去，把兽血也带去，你就等着挨炸吧！”
“让你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她作势挥了挥拳头，手腕上的弟子链叮当做响。
正欲走，捕捉到一点，戚水突得停下脚步，转身：“我为何要去练器峰？”
见他问，风铃得意的笑了，双臂环胸：“当然是你师尊不要你了呀，你很快就会成为练器峰的弟子，这可掌门安排的，征得你师尊同意的，哦，过两天就不是了，十三师叔没与你说吗？”
师，师尊不要他了。
不可能！
“骗我很好玩吗？”戚水斜睨了她一眼。
“我哪骗你了，练器峰的师兄都知道，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呀。”见戚水脸色迅速沉了下去，风铃笑得更开了：“你就是个麻烦精，反正十三师叔为你洗了灵根、教习七年，师徒缘分仁至义尽，你又不是与十三师叔同系灵根，此番甩了你很正常！到时门派试炼上十三师叔还会再择一弟子，看以后还有谁罩着你，不照样挨我揍，哼！哎，你站住！”
风铃见快速远去的背影，一咬牙一跺脚，愤愤不平地低骂：“若不是十三师叔在意偏护，你以为你这死废物有今天，筑基……师父都没有想过来帮我，凭什么这个废物就这么好命！”
凌十三刚把泥土送过去炼器峰，托江海练个炉子出来。
二娃的灵根含了灵植之息，用那些培育灵植的土再合适不过了，不枉她观察了这么久，找到了最肥沃最富含灵气。
面对着那些灵植们悲愤欲绝的碎碎念，渣女凌十三将头一转，面无表情、毫不留恋地走了，回了小天阁。
是谁天天给你们带仙露。
是谁天天伺候你们吃饱喝足。
哼。
该你们奉献奉献了。
小天阁院内，树影婆娑，熙阳微照透过树缝晒下了一地金光。
石桌上的棕红棋盘，黑白子纵横交错，在阳光照耀下燈亮燈亮的，慵懒的午后，风很是凉爽。
竹叶凋零，衣玦翻飞，整套剑式过了一遍，蓝衣女子执剑一转，背手，手腕处的浅蓝细垂带飘扬，单脚落了地。
一抹身影踏入。凌十三也没转身，直径走到石桌搁下剑，缓缓坐下：“来得正好，刚好有事通知你，明日你跟为师去趟炼器峰见见你江海师伯。”
少年走近些，没有答话，而是直直跪下！
“嗯？”
余光中瞥见一处衣角，凌十三这才注意到戚水直直朝她跪下，瞬间愣住了，伸手去扶：“你这是干什么，起来！”
你个天道儿子，全文男主，以后称霸修仙界的大佬，你，你跪我！
妈呀！
夭寿啊！
“起来！”
少年丝毫不动，抬起头来。
“师尊，你不要我了吗？”
一双眼睛泛着泪光，俊美的小脸上委屈巴巴的。
双手还搭着少年依旧单薄消瘦的肩膀，凌十三将这模样尽收眼底，心下好笑：“为师怎么就不要你了？”
“师尊要把我送去炼器峰，就是不要我了”
凌十三压抑不住地勾了勾嘴角，真是小孩子心性。她松开手，正襟危坐，淡漠道：“你再不起来，为师就是真不要你了。”
她摆弄着棋盘格的棋子：“听谁瞎说呢，就是去练器峰玩玩，叫你师伯教教你，学学别的，多个师父不好吗？”“不好！”戚水坚决摇头，固执得没有起身，“弟子只要一个师尊。”掩在衣袖下的指尖几不可闻地动了动，他抬头直直看着凌十三：“就算不跟师尊是同一灵根也可以修剑道，弟子很更努力，不会丢师尊脸面的，不会！”
少年这泪光闪闪的模样，凌十三莫名想逗逗他。
她摆出一副思索之态：“嗯……丢脸面还是会的，毕竟为师与你可是修仙界上少有的灵根差异，少不了议论几下，要不弟子比试时你取个榜首？这样，为师就不会掉面了……”
“好！”戚水郑重应下，“弟子绝对不会给师尊丢脸的！”
本来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这小子态度这么认真！凌十三看了他一眼：“呃……为师随口说说，不必当真，且不说同辈了，就你那师兄们哪那么容易胜过？”
“放心吧！没人敢笑话你师尊我，要是有……”她在一旁拎起一滴剑，眸色咋冷，“打他！”
两人默了会，凌十三转了转眸子，率先开口了：“二娃，去练器峰也没什么，技多不压身，况且你的灵根……在练器峰待个四五年而已，为师还是你师父，不会变的。”
她脑壳飞转，思索怎么劝小孩子上个补习班？急！
戚水垂下头，嗡声道：“弟子不想待在炼器峰。”师尊又不在那。
“那，那要不这样吧，与往常去祖易堂一样，每日去炼器峰完成功课之后，便回来修炼剑式，在小天阁歇息。”
“……好。”
见戚水答应了，凌十三暗自呼了口气，“起来吧。”
娃啊，你师父我就希望你以后能念在师恩上，给你爸爸来个痛快的！能一刀捅了就别玩心跳！！
懂吗？
“师尊，弟子还想问您个问题……”戚水终于是起了身，默默垂着眸道。
“说吧。”
如鸦羽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阴影，遮盖住了少年此时有些晦暗的眸色：“如果哪天师尊有别的弟子了，师尊会不会变得不喜……理我了……”
“不会。”
回答得太快，几乎是不假思索，戚水怔愣了下。
师尊说了，她说不会……
师尊说了……
不会的。
两个字轻轻的，却能拨开了阴霾，照亮出光明，戚水扬起笑颜：“师尊，我信你。”
凌十三淡淡给了一个眼神，“莫名其妙的，你是我徒弟，能不理你功课吗？怎么，偷懒了？”
她提起剑，起身，走出几步，对着戚水，右手执剑横出，“来，检查功课。”
好吧。戚水耷拉着脑袋，就知道师尊跟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恭恭敬敬地站在凌十三对面。
霎时，风起——
叶落！
两剑对峙，倒也不失激情澎湃。
他眸中追随的那抹浅蓝身影正朝他挥舞着一招一式，不知道是不是师尊说的那句话，初知晓时莫名的慌乱害怕倒是消散了不少……
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流逝。
“好了，今日功课就到这了，先回去歇息吧。”凌十三收回剑，对戚水道。
这娃起初时过了几招就气喘吁吁的，如今倒是游刃有余，还越打越精神！
老骨头的凌十三表示遭不住了，将剑再次往石桌旁一撂，坐下了，一个虚影，棋子被撤了下去，不知从哪来的茶具就摆上了，喝起了茶。
戚水也收起了剑，走过去：“师尊，我不累，还有文学功课没讲呢。”
“……”凌十三举杯的动作一顿，嘴角一抽：“呃没事，明日再学也是一样的。”
“剑诀已经背完了，回去也无事，我来给师尊沏茶！”说着在旁一坐，便勤快地上手了。
凌十三:“……”
今日走乖乖徒弟路线了！？
凌十三没有说话，静静喝茶。
戚水也默不作声。
他倒。
她喝。
他再倒。
她还在喝。
他又倒……
凌十三觉得太阳穴有点突突，忍不住要开口赶人的时候。
戚水说话了，他的视线被一侧的剑柄上的印记取代，那是一记刻痕，状似一个‘又’字，燃着一簇蓝焰，既惹眼又诡异至极，七年了，他却是第一次注意到。
“师尊，一滴是……伴生剑吗？”
“嗯。”凌十三硬生生压下到嘴边的话，又抿了一口茶：“说来倒也好奇，也不曾见过另一柄伴生是何模样，就连为师当时也只出现了这一柄。”
这也原著中一个不让凌十三明白的点，为什么一个配角安了一个这种装备，她想，或许又是来衬托凄凉下场的道具吧。
“……”戚水默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问:“那师尊，这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伴生剑？”
“没有，全天下只此一对。”
说到这，凌十三倒是有点得意，但语气还是千年不变的毫无起伏，“这对伴生剑是祖师在一处天山神邸取得的，据记载，为上古神明，一位名叫七禧的姻缘神所筑，神邸能被祖师轻易取走，应是缘吧。除了为师这一柄，另外一柄剑还不知道待在剑冢哪个角落吃灰。”
“怕是见不着了。”她看了看眼前蓝焰灼灼的剑身，颇有些语重心长道：“二娃，虽然不需要赢的第一，但前二十名你得争取争取，你也该选本命御灵，剑冢里有柄剑，名唤‘清风’包罗无行属性，可随主人灵根而变化。纵观整座剑冢，也就清风剑最适合你，将此剑拿下做本命御灵，于你以后修行也是不二之选。”
好歹是师徒一场，你师父我就大度给你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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