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6
期末考试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关乎于小巫师在假期里能否愉快的四处闯祸而不被父母责罚。它同时代表了小巫师一学期的学习成果与明年零花钱的数量，没有人敢轻视。
紧张的气氛在学校里蔓延。图书馆里人满为患，学生们交换笔记和参考资料，或者据说可以增加蒙对选择题概率的幸运小挂件。在浓厚的学习气氛中，哈利三人显得格外奇怪。虽然赫敏也在积极筹备考试，但她更多时间都陪着哈利和罗恩偷偷向外跑。
哈利这样解释他们的行为：“斯内普要偷魔法石，我们必须看住他。”
萨拉也被哈利委派了监视斯内普的任务。他本来不想参与小巫师们的行动，但当哈利用满是信任的碧绿眼睛看着他时，他叹了口气，应了下来：“我不会让斯内普靠近魔法石。”
考试结束的那一天，小巫师们的欢呼声几乎把屋顶掀开。他们迫不及待的冲出城堡，享受温暖的日光。哈利看起来也放松了很多，他不再一遍遍揉着自己额头的伤疤，而是跟他们一起随意的沿着草坪走到湖边，在那里围观韦斯利双胞胎兄弟想办法把湖里的章鱼勾引上岸——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章鱼的两条触须被他们手中的食物勾引得摇来摇去。
“想试试吗？”弗雷德冲他们扬了扬手里的黏糊糊的蓝色东西。
“……不了，谢谢。”罗恩露出恶心的表情。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根触手悄悄攀上了岸，飞快的抽在韦斯利双胞胎腿上。双胞胎哎哟一声跌坐一团，两根晃动的触手立刻卷起食物缩回了湖里。哈利和罗恩哈哈大笑，双胞胎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饱喝足的触手再一次探出湖面，这一次它们懒洋洋的搭在湖边的草地上晒太阳，无论韦斯利双胞胎怎么挑逗都不肯动上一下。哈利和罗恩也来了兴致，男孩们在触手旁边跑来跑去，试图把两根触手打上一个蝴蝶结。赫敏和萨拉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疯跑，小女巫露出俏皮的笑容：“等着吧，埃罗尔一定会教训他们。”
“你知道它的名字？”萨拉问。
“克劳德告诉我的。”赫敏开心的说：“他说湖里的每一只巨型章鱼都叫埃罗尔。最初的那一只在霍格沃兹成为学校之前就在湖里了，原本是绿色的，后来被斯莱特林阁下的魔力染成了黑色！所以它的后代也都变成了黑色！”
萨拉：“……”
不，其实它原本就是黑色的，绿色是因为原本它身上覆盖着一层海藻。它的后代没有懒到身上长海藻都不愿意动一动，自然会露出原本的肤色。
“他还说埃罗尔很喜欢小孩子，会把他们卷起来抛到天上玩。”赫敏紧紧盯着章鱼触手，似乎在期待看见那一幕。
她的话很快变成了现实。大章鱼在男孩们快要成功的时候把他们统统卷了起来，在湖面上来回摇晃。男孩们的尖叫响彻黑湖，赫敏哈哈大笑，用力朝他们挥手。
一根触手悄悄游到他们旁边。它迟疑了一下，绕过了萨拉，轻轻碰了碰赫敏的手。赫敏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触手光滑的皮肤，触手抖了一下，翻过来用吸盘在她手背上响亮的嘬了一口，引得小女巫咯咯笑个不停。
“你很喜欢它们。”萨拉说。
“没错！”赫敏一下下抚摸着触手：“我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神奇的东西。克劳德，埃罗尔，还有诺伯……原来我们不是唯一的智慧种族！萨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期待的看着他：“我查了很多资料，魔法生物多得超乎我的想象！它们都有自己的智慧和语言！你能想象吗？”
萨拉愣了一下，点头：“我能。”
赫敏眼睛闪闪发亮：“罗恩说连他家的地精都懂得在他妈妈不在的时候去厨房偷东西，它们还会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咕噜咕噜声，我猜那就是它们的语言！如果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就可以告诉它们不要来厨房偷东西了？”
“还有诺伯，它咬了我，因为我拿起了装白兰地的杯子。它以为我要抢它的食物。但如果我会说龙语，就可以告诉它我不是要抢它的东西，而是要把酒杯口压低，这样它就能够到杯底了。”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所以我想学很多很多东西，咒语，魔药，符文，我都想学！这样我才能了解他们，了解魔法世界！”
萨拉看着她几乎在发光的笑脸，忽然露出很淡的笑容。
每个人都知道魔力源自鲜血，但巫师们遗忘了他们的魔力来自于何方。是魔法生物与人类相爱，后代才有了魔力。但最后，巫师驱逐了他们的祖先。他们将魔法生物视作异类，将麻瓜视作低等人，却忘记了他们正是因为这两者结合而诞生。因为他们的狂妄自大，他们失去了与魔法生物沟通的能力。那些像施舍一样叫嚷着保护神奇生物的巫师永远都学不会其他生物的语言，只有发自内心尊重它们的巫师才能学会。
……当然，其中一些语言即使巫师学会了尊重也永远学不会，比如每个音节都异常相似的蛇语，再比如每个音节都需要十几次鼻腔共振的龙语。
说完了自己的理想，赫敏好奇的看着他：“你呢，萨拉？”她意识到自己问得不明确，补充道：“我觉得你和哈利，罗恩他们不一样！他们从来不肯好好学习，都是在应付老师！可是你学习很认真，你也有很想做的事才会努力学魔法，对不对？”
很少有小巫师在这个年龄便懂得思考学习魔法的意义。萨拉不想随便编一个理由敷衍她。他认真的想了想，反问道：“如果你想要一杯水，你会怎么做？”
赫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找水龙头接水……？”
萨拉掏出魔杖，念了一句咒语。一股水流从他的魔杖尖流出，浇在草地上。章鱼触手立刻凑到水流下湿润自己的身体，欢腾的甩了起来。
“这就是我学习魔法的意义。”萨拉看着若有所思的赫敏：“魔法是我的一部分，我想做什么，它便能做到什么。”
这是个很简单的理由，但赫敏总觉得里面隐藏了什么她想不明白的东西。她似懂非懂的点头，羡慕的看着水流：“这是清水如泉咒吗？我练习了很久都学不会！”
“因为你没有与魔力沟通。”萨拉示意她拿出魔杖：“闭上眼睛。”
赫敏握着魔杖闭上了眼睛。她听见萨拉的声音：“放松，感受你的魔力……你不需要控制它，它是你的一部分，指挥它就像你指挥自己的双手。”
他的话有种力量，引导着她放空大脑，去感受自己的魔力。赫敏慢慢摸到了一点东西，她说不清那是怎样的感受，就像她之前一直在追逐一只不停逃跑的兔子，现在停下了脚步。令她吃惊的是，兔子也停了下来，反而跳进了她的怀里。
“现在，在心里默念，我需要水。”
我需要水。赫敏想。似乎有一股热流随着她的意志涌入指尖，她下意识的念出了练习过很多次的咒语——“清水如泉！”
冰凉的湿意让她猛地睁开眼睛。她手忙脚乱的把魔杖从自己衣摆上移开，激动得脸颊发红：“我成功了！”
萨拉笑笑，点头：“做得很好。”
赫敏兴奋的把玩着自己的魔杖，一遍遍念着咒语。平时不听话的魔杖乖乖的一次次吐出水流，她激动的一把抱住萨拉：“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谢谢你，萨拉！”
萨拉忍住躲开的欲望，拍了拍她的后背。
埃罗尔终于肯将小巫师们放下，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从章鱼触手中获得解放，栽倒在草地上呻\吟。赫敏跑去把哈利和罗恩拽起来，他们说了几句话，哈利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海格的小屋。他们互相搀扶着向那边挪动，赫敏则跑回来邀请萨拉：“要不要一起去拜访海格？他一定准备了热乎乎的茶！”
“不了，谢谢。”萨拉再一次拒绝。他完全不想见一个混血巨人，即使赫敏一再保证海格十分友好。他独自走回城堡，将喧闹的小巫师们抛在了身后。城堡中静悄悄的，因为几乎所有的小巫师都冲向了草地，唯有画像的窃窃私语伴随着他走向图书馆。他路过一个怪兽雕像时它恰好向一边跳开，露出了背后的通道。萨拉抬头，邓布利多正巧从里面出来。
“哦……”邓布利多仿佛很苦恼一样皱起眉毛：“真是太不幸了，看来我刚从办公室逃出来就被莱克兰奇先生抓到了？”
“我可以假装没有看到您，校长先生。”
“感谢你的体贴。要知道即使是校长，偶尔也会有几天不想坐在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眨眨眼。这一刻他不像一个满脸胡子的老人，表情就像一个逃课的学生那样调皮。
萨拉理解的点头，退后一步让开了通道口。邓布利多冲他露出笑容，大步离开。怪兽他离开后立刻跳回原位，阻断了楼梯尽头传出的一声清脆凤鸣。萨拉若有所觉的回头，只看见僵硬的立在原地的怪兽雕像。校长室是霍格沃兹的核心，也是他唯一无法看到的地方。他疑惑的扫了一眼怪兽雕像，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罗娜和赫尔早就坐在图书馆一角，她们面前堆满了脆弱发黄的羊皮纸，最下面压着几本一模一样的笔记。见他过来帮忙，罗娜把一大叠崭新的，明显刚刚写好的羊皮卷推到他面前：“你来得正好，我和赫尔刚整理好四年级的笔记，接下来是你的工作了。”
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同样被推到他面前。萨拉一起接过，随口问道：“戈迪不在？”
“他被弗利维教授请去研究为什么他一个魔咒都发不出。”赫尔说。
戈迪无法动用魔力的秘密终于在魔咒考试时暴露，无论他如何对老鼠念咒，它都无法变成一个鼻烟盒。赫尔幸灾乐祸的十分明显，她为此放弃了戈迪对整理教材的帮助作用，就为了看他的笑话。罗娜和萨拉对视一眼，默契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萨拉浏览了一遍羊皮卷上的文字，渐渐回忆起他们最初教导小巫师的内容。赫尔已经从学生的角度将内容记录下来，他要做的便是伪造莫林的笔迹将这些‘笔记’整理成像前三本一样的格式。他一手翻阅羊皮卷，另一只手拿起了羽毛笔。很快，一行行整齐又华丽的笔迹慢慢填满了笔记本的空白处。三个人认认真真的整理记录，偶尔交流几句。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期间平斯夫人有好几次从他们身边经过。因为忽略咒的作用，她无视了堆满羊皮卷的桌子。但当图书馆关闭时他们不得不撤离。萨拉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将剩余的羊皮卷叠好，准备带回房间继续整理。
“五年级的课程缺失了很多，恐怕要花上几周的时间才能把它们补全。”他们向外走时罗娜说道：“整理好的内容我会让赫尔先做笔记，然后……”
她的后半句话被哐啷哐啷的声音遮掩。三个人一同看向走廊，一具铠甲飞快的接近，停在了三人面前。克劳德低着头，面罩翻开，略微急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主人，奇洛闯入了您命令我监视的那扇门。”
萨拉并不为闯入者的身份而吃惊。他奇怪的是另一件事：“你没有阻拦他？”
“……我无法对斯莱特林的后人挥剑。”克劳德的声音顿时低了许多。
克劳德是斯莱特林的契约骑士。即使他的效忠对象只有萨拉查一人，他可以无视其他人的命令，但在契约影响下，他无法伤害伤害斯莱特林的后人。
萨拉皱眉。现在存活的‘斯莱特林后人’只有所谓的黑魔王。联想起奇洛的异常举动，他顿时明白奇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黑魔王。那么他进入那扇门也只有一个目的——取得贤者之石。
【到了一定时候，它会出现。把它带给我，我们交换】霍格沃兹的声音从他记忆里传出。
显然，它说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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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气氛在学校里蔓延。图书馆里人满为患，学生们交换笔记和参考资料，或者据说可以增加蒙对选择题概率的幸运小挂件。在浓厚的学习气氛中，哈利三人显得格外奇怪。虽然赫敏也在积极筹备考试，但她更多时间都陪着哈利和罗恩偷偷向外跑。
哈利这样解释他们的行为：“斯内普要偷魔法石，我们必须看住他。”
萨拉也被哈利委派了监视斯内普的任务。他本来不想参与小巫师们的行动，但当哈利用满是信任的碧绿眼睛看着他时，他叹了口气，应了下来：“我不会让斯内普靠近魔法石。”
考试结束的那一天，小巫师们的欢呼声几乎把屋顶掀开。他们迫不及待的冲出城堡，享受温暖的日光。哈利看起来也放松了很多，他不再一遍遍揉着自己额头的伤疤，而是跟他们一起随意的沿着草坪走到湖边，在那里围观韦斯利双胞胎兄弟想办法把湖里的章鱼勾引上岸——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章鱼的两条触须被他们手中的食物勾引得摇来摇去。
“想试试吗？”弗雷德冲他们扬了扬手里的黏糊糊的蓝色东西。
“……不了，谢谢。”罗恩露出恶心的表情。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根触手悄悄攀上了岸，飞快的抽在韦斯利双胞胎腿上。双胞胎哎哟一声跌坐一团，两根晃动的触手立刻卷起食物缩回了湖里。哈利和罗恩哈哈大笑，双胞胎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饱喝足的触手再一次探出湖面，这一次它们懒洋洋的搭在湖边的草地上晒太阳，无论韦斯利双胞胎怎么挑逗都不肯动上一下。哈利和罗恩也来了兴致，男孩们在触手旁边跑来跑去，试图把两根触手打上一个蝴蝶结。赫敏和萨拉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疯跑，小女巫露出俏皮的笑容：“等着吧，埃罗尔一定会教训他们。”
“你知道它的名字？”萨拉问。
“克劳德告诉我的。”赫敏开心的说：“他说湖里的每一只巨型章鱼都叫埃罗尔。最初的那一只在霍格沃兹成为学校之前就在湖里了，原本是绿色的，后来被斯莱特林阁下的魔力染成了黑色！所以它的后代也都变成了黑色！”
萨拉：“……”
不，其实它原本就是黑色的，绿色是因为原本它身上覆盖着一层海藻。它的后代没有懒到身上长海藻都不愿意动一动，自然会露出原本的肤色。
“他还说埃罗尔很喜欢小孩子，会把他们卷起来抛到天上玩。”赫敏紧紧盯着章鱼触手，似乎在期待看见那一幕。
她的话很快变成了现实。大章鱼在男孩们快要成功的时候把他们统统卷了起来，在湖面上来回摇晃。男孩们的尖叫响彻黑湖，赫敏哈哈大笑，用力朝他们挥手。
一根触手悄悄游到他们旁边。它迟疑了一下，绕过了萨拉，轻轻碰了碰赫敏的手。赫敏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触手光滑的皮肤，触手抖了一下，翻过来用吸盘在她手背上响亮的嘬了一口，引得小女巫咯咯笑个不停。
“你很喜欢它们。”萨拉说。
“没错！”赫敏一下下抚摸着触手：“我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神奇的东西。克劳德，埃罗尔，还有诺伯……原来我们不是唯一的智慧种族！萨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期待的看着他：“我查了很多资料，魔法生物多得超乎我的想象！它们都有自己的智慧和语言！你能想象吗？”
萨拉愣了一下，点头：“我能。”
赫敏眼睛闪闪发亮：“罗恩说连他家的地精都懂得在他妈妈不在的时候去厨房偷东西，它们还会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咕噜咕噜声，我猜那就是它们的语言！如果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就可以告诉它们不要来厨房偷东西了？”
“还有诺伯，它咬了我，因为我拿起了装白兰地的杯子。它以为我要抢它的食物。但如果我会说龙语，就可以告诉它我不是要抢它的东西，而是要把酒杯口压低，这样它就能够到杯底了。”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所以我想学很多很多东西，咒语，魔药，符文，我都想学！这样我才能了解他们，了解魔法世界！”
萨拉看着她几乎在发光的笑脸，忽然露出很淡的笑容。
每个人都知道魔力源自鲜血，但巫师们遗忘了他们的魔力来自于何方。是魔法生物与人类相爱，后代才有了魔力。但最后，巫师驱逐了他们的祖先。他们将魔法生物视作异类，将麻瓜视作低等人，却忘记了他们正是因为这两者结合而诞生。因为他们的狂妄自大，他们失去了与魔法生物沟通的能力。那些像施舍一样叫嚷着保护神奇生物的巫师永远都学不会其他生物的语言，只有发自内心尊重它们的巫师才能学会。
……当然，其中一些语言即使巫师学会了尊重也永远学不会，比如每个音节都异常相似的蛇语，再比如每个音节都需要十几次鼻腔共振的龙语。
说完了自己的理想，赫敏好奇的看着他：“你呢，萨拉？”她意识到自己问得不明确，补充道：“我觉得你和哈利，罗恩他们不一样！他们从来不肯好好学习，都是在应付老师！可是你学习很认真，你也有很想做的事才会努力学魔法，对不对？”
很少有小巫师在这个年龄便懂得思考学习魔法的意义。萨拉不想随便编一个理由敷衍她。他认真的想了想，反问道：“如果你想要一杯水，你会怎么做？”
赫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找水龙头接水……？”
萨拉掏出魔杖，念了一句咒语。一股水流从他的魔杖尖流出，浇在草地上。章鱼触手立刻凑到水流下湿润自己的身体，欢腾的甩了起来。
“这就是我学习魔法的意义。”萨拉看着若有所思的赫敏：“魔法是我的一部分，我想做什么，它便能做到什么。”
这是个很简单的理由，但赫敏总觉得里面隐藏了什么她想不明白的东西。她似懂非懂的点头，羡慕的看着水流：“这是清水如泉咒吗？我练习了很久都学不会！”
“因为你没有与魔力沟通。”萨拉示意她拿出魔杖：“闭上眼睛。”
赫敏握着魔杖闭上了眼睛。她听见萨拉的声音：“放松，感受你的魔力……你不需要控制它，它是你的一部分，指挥它就像你指挥自己的双手。”
他的话有种力量，引导着她放空大脑，去感受自己的魔力。赫敏慢慢摸到了一点东西，她说不清那是怎样的感受，就像她之前一直在追逐一只不停逃跑的兔子，现在停下了脚步。令她吃惊的是，兔子也停了下来，反而跳进了她的怀里。
“现在，在心里默念，我需要水。”
我需要水。赫敏想。似乎有一股热流随着她的意志涌入指尖，她下意识的念出了练习过很多次的咒语——“清水如泉！”
冰凉的湿意让她猛地睁开眼睛。她手忙脚乱的把魔杖从自己衣摆上移开，激动得脸颊发红：“我成功了！”
萨拉笑笑，点头：“做得很好。”
赫敏兴奋的把玩着自己的魔杖，一遍遍念着咒语。平时不听话的魔杖乖乖的一次次吐出水流，她激动的一把抱住萨拉：“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谢谢你，萨拉！”
萨拉忍住躲开的欲望，拍了拍她的后背。
埃罗尔终于肯将小巫师们放下，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从章鱼触手中获得解放，栽倒在草地上呻\吟。赫敏跑去把哈利和罗恩拽起来，他们说了几句话，哈利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海格的小屋。他们互相搀扶着向那边挪动，赫敏则跑回来邀请萨拉：“要不要一起去拜访海格？他一定准备了热乎乎的茶！”
“不了，谢谢。”萨拉再一次拒绝。他完全不想见一个混血巨人，即使赫敏一再保证海格十分友好。他独自走回城堡，将喧闹的小巫师们抛在了身后。城堡中静悄悄的，因为几乎所有的小巫师都冲向了草地，唯有画像的窃窃私语伴随着他走向图书馆。他路过一个怪兽雕像时它恰好向一边跳开，露出了背后的通道。萨拉抬头，邓布利多正巧从里面出来。
“哦……”邓布利多仿佛很苦恼一样皱起眉毛：“真是太不幸了，看来我刚从办公室逃出来就被莱克兰奇先生抓到了？”
“我可以假装没有看到您，校长先生。”
“感谢你的体贴。要知道即使是校长，偶尔也会有几天不想坐在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眨眨眼。这一刻他不像一个满脸胡子的老人，表情就像一个逃课的学生那样调皮。
萨拉理解的点头，退后一步让开了通道口。邓布利多冲他露出笑容，大步离开。怪兽他离开后立刻跳回原位，阻断了楼梯尽头传出的一声清脆凤鸣。萨拉若有所觉的回头，只看见僵硬的立在原地的怪兽雕像。校长室是霍格沃兹的核心，也是他唯一无法看到的地方。他疑惑的扫了一眼怪兽雕像，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罗娜和赫尔早就坐在图书馆一角，她们面前堆满了脆弱发黄的羊皮纸，最下面压着几本一模一样的笔记。见他过来帮忙，罗娜把一大叠崭新的，明显刚刚写好的羊皮卷推到他面前：“你来得正好，我和赫尔刚整理好四年级的笔记，接下来是你的工作了。”
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同样被推到他面前。萨拉一起接过，随口问道：“戈迪不在？”
“他被弗利维教授请去研究为什么他一个魔咒都发不出。”赫尔说。
戈迪无法动用魔力的秘密终于在魔咒考试时暴露，无论他如何对老鼠念咒，它都无法变成一个鼻烟盒。赫尔幸灾乐祸的十分明显，她为此放弃了戈迪对整理教材的帮助作用，就为了看他的笑话。罗娜和萨拉对视一眼，默契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萨拉浏览了一遍羊皮卷上的文字，渐渐回忆起他们最初教导小巫师的内容。赫尔已经从学生的角度将内容记录下来，他要做的便是伪造莫林的笔迹将这些‘笔记’整理成像前三本一样的格式。他一手翻阅羊皮卷，另一只手拿起了羽毛笔。很快，一行行整齐又华丽的笔迹慢慢填满了笔记本的空白处。三个人认认真真的整理记录，偶尔交流几句。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期间平斯夫人有好几次从他们身边经过。因为忽略咒的作用，她无视了堆满羊皮卷的桌子。但当图书馆关闭时他们不得不撤离。萨拉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将剩余的羊皮卷叠好，准备带回房间继续整理。
“五年级的课程缺失了很多，恐怕要花上几周的时间才能把它们补全。”他们向外走时罗娜说道：“整理好的内容我会让赫尔先做笔记，然后……”
她的后半句话被哐啷哐啷的声音遮掩。三个人一同看向走廊，一具铠甲飞快的接近，停在了三人面前。克劳德低着头，面罩翻开，略微急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主人，奇洛闯入了您命令我监视的那扇门。”
萨拉并不为闯入者的身份而吃惊。他奇怪的是另一件事：“你没有阻拦他？”
“……我无法对斯莱特林的后人挥剑。”克劳德的声音顿时低了许多。
克劳德是斯莱特林的契约骑士。即使他的效忠对象只有萨拉查一人，他可以无视其他人的命令，但在契约影响下，他无法伤害伤害斯莱特林的后人。
萨拉皱眉。现在存活的‘斯莱特林后人’只有所谓的黑魔王。联想起奇洛的异常举动，他顿时明白奇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黑魔王。那么他进入那扇门也只有一个目的——取得贤者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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