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49
【不是我……我……】陆西恩慌忙放开手。
【我知道。】
窸窸窣窣，萨拉蛇的尾巴很快自己解开。它看了一眼笑得浑身颤抖的戈德里克，尾巴一甩，卷住他的腰把他整个砸在了软榻上。戈德里克一边笑一边试图摆脱萨拉蛇的尾巴。但经历了一次沉睡后萨拉蛇对自身状态的掌控能力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它毫不费力的把他和床柱卷在一起。这个动作在戈德里克看来异乎寻常的搞笑，他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陆西恩有心帮忙教训戈德里克，可是他刚一靠近就被萨拉蛇的翅膀挥到了外面。一人一蛇闹腾了许久，直到戈德里克保证自己再也不会把萨拉蛇的尾巴打成结才被放开。他笑得全身发软，站都站不稳，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分析完魔药的斯内普听到动静，从研究室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戈德里克抱着萨拉蛇的尾巴傻笑。
斯内普：“……”
“魔药中添加了时间符文，可以加速服用者的时间流动，同时保护服用者不会受到混乱时间线的干扰。”他坚定的望着自己的办公桌，视线瞥都不再向那边瞥一眼：“里面加入了特殊材料，对黑暗魔法生物有非常强的效用，也可以激发巫师的魔法生物血脉。”
“所以……萨拉是因为羽蛇血脉又被激活才变成这样的？”戈德里克若有所思。
为什么是又……难道以前也发生过？斯内普心想。在今天以前他一直以为萨拉查斯莱特林只是一个黑巫师，现在却不那么确定了。也许就像传闻说的那样，他只是一条变成人类的羽蛇？
戈德里克看了一眼盘踞在软榻上的萨拉，询问道：“有没有能让他恢复人形的魔药？”
“我所知的任何变身魔药都对羽蛇不起作用。”斯内普说。他从没研究过针对魔法生物的魔药。
戈德里克看起来很遗憾。至于是不是真的遗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趁这时候陆西恩低声问道：【你沉睡过吗，父亲？】
萨拉蛇看着他。他亲眼看着陆西恩怎么从一个六岁的小孩子长大，非常确定陆西恩没有像他一样经历过成长期。所以：【你怎么知道？】
【我……我找了很多资料……】陆西恩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他不想告诉萨拉查他是为什么才会去查找这些：【……羽蛇会在进入成长期时沉睡以吸收它们突然增长的力量，这时候的它们非常脆弱，需要……】
【……需要回到族里，接受成年羽蛇的保护。】萨拉蛇说【但我不是羽蛇，陆西恩。】
完全没有说服力……戈德里克在心里想。他依旧保持着皱眉思索的姿势，好像压根没在偷听他们的对话。至于斯内普，他早就回到自己的研究室去了，他可不想听着两个斯莱特林在他面前没完没了的嘶嘶嘶嘶嘶。
【至少那里可以为你提供庇护！】陆西恩说。
【庇护？】萨拉蛇突然直起上半身，血红的竖瞳与他视线平齐：【不，它们不会。】
羽蛇族是母系社会，所有流落在外的，拥有羽蛇血统的混血巫师都是雌性羽蛇在游历时留下的。她们完全不介意给看得顺眼的巫师生一个孩子，这就是斯莱特林的由来。但同时，羽蛇又拒绝承认这些混血的孩子是它们的一员，因为混血巫师除了魔力继承不到半点羽蛇的传承。
陆西恩知道这些，但他也知道萨拉查不同。他想要说服萨拉查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有传承，父亲！羽蛇族一定会承认你！】
【它们不会。】萨拉蛇不想和陆西恩解释其中的原因。他攀下软榻，打算回自己的密室渡过剩下的时间。然而他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戈德里克抓住了……或者说，他从始至终就没放过手。
【放开我。】
【他说得对，萨拉。】戈德里克不再假装思考：【我们都不知道你在成长期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你需要回去。】
【我不能回去，因为……】萨拉蛇犹豫了一下。在陆西恩年幼的时候他觉得事实对他而言太残酷，所以从未与他说明过。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陆西恩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世和自己的身世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抬头看向陆西恩，那已经不再是孩子的脸，而是属于成年男人的棱角分明。他已经成长到了足以独立支撑一个家族的程度。
【我，陆西恩，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被驱逐的。】他说。
这句话令两个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陆西恩先反应过来，他立刻看向戈德里克：“我想您该离开了，格兰芬多阁下。”
戈德里克张口欲言，却被他打断：“这是斯莱特林的家事，与您无关。”
【没关系。】萨拉蛇摇了摇头【他迟早会知道。】
戈德里克闭上了嘴。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离开，因为萨拉即将说的显然是斯莱特林的秘密。但好奇和说不清的东西却让他的脚牢牢粘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陆西恩暗暗握紧拳，咬牙忍了下来。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信任格兰芬多，连家族的秘密都可以告诉对方。
【羽蛇族不接受任何混血，它们不在意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也毫不关心。斯莱特林虽然依靠羽蛇的血统成为黑巫师中最强大的家族，但这与羽蛇没有任何关系，这是靠一代代人的努力取得的荣耀。】萨拉蛇淡淡的说：【斯莱特林日益见涨的名声传到了魔法生物耳中，引起了羽蛇中一条未成年雌性羽蛇的兴趣，她悄悄离开族群，想来看看这些人类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她就是你的祖母，我的母亲。】
【她与你的祖父相恋，怀孕，生下我。但是我在出生时发生了意外，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夺取了她的一切。她的力量，她的生命，她的传承……这就是我为什么拥有羽蛇族的传承。】不等两个倾听者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这种特性也传递给了你。你的母亲是一名普通巫师，拥有羽蛇血统，但并不纯粹。你与我一样，在出生时夺走了你母亲的一切。你从未见过你的母亲，就是因为她为你的出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顿了顿，轻声道【……她的魔力不足以支撑你的生命，所以我将一半的魔力分给了你。】
陆西恩猛地抬头。
【如果你的母亲是一条羽蛇，相同的事可能会再度发生。因为这种危险的特性，斯莱特林被羽蛇驱逐，它们不会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接触，以避免它们的传承被人类夺取。】
陆西恩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言语。萨拉看向戈德里克，后者立刻发誓：【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说完，忍不住疑惑道：【所以，斯莱特林的后裔就是因为羽蛇的干扰才人丁稀薄？】
【不，我给他们下了诅咒。】萨拉说。
戈德里克看着他，好像又看到萨拉查表情平静的坐在他对面。他总是这样，永远不知道他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震惊。你无法责怪狮子捕杀羚羊，因为这是他们生存的方法。同样，他也无法责怪萨拉查杀死那些在他看来不应该死的人，因为这也是对方的生存法则。他知道萨拉查的父亲做过什么，但他认为这份罪不应该延续到其余斯莱特林族人身上，可是萨拉查毫不犹豫。任何有可能威胁到的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即使是族人。
他突然想起在密室里，萨拉查那句——“你怎么敢……”
怎么敢什么？怎么敢布下陷阱？……还是怎么敢让自己成为他的威胁之一？
陆西恩沉默了很久。当他不再特意保持微笑时，那继承自萨拉查的眉眼显出一脉相承的冷漠。他突然开口：【你恨我吗，父亲？】不等萨拉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我的出生害死了母亲……你牺牲了一半魔力也无法拯救她的生命……】说到最后，他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出生？】
萨拉：【……】
戈德里克也被这一番话镇住。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萨拉，思绪一时间无法从同伴冷酷无情的背影转移到对方深情款款至死不渝的……噗！
萨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尾巴缠上陆西恩的手臂。现在他也只有这种方法能给他一些安慰：【我不认识你的母亲，你才是我付出魔力的原因。】
陆西恩勉强笑了一下。就算戈德里克也能看出他对萨拉的话将信将疑。
【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戈德里克说。
萨拉担心的看了一眼陆西恩，点点头。他们离开斯内普的办公室，关门时美杜莎还对戈德里克比了个粗鲁的手势。一人一蛇沉默的走过两条走廊，面前是一段向上的台阶。萨拉蛇主动停下，戈德里克看着他，脑补出萨拉面无表情的张开手臂求抱的样子，顿时笑出声。他弯腰把萨拉扛起来，调侃道：“也许你可以去问问密室里的大家伙，它愿不愿意跟你分享一条管道？”
萨拉想到城堡里那些肮脏的下水道，尾巴用力，狠狠的勒了他一下。戈德里克吸了一口气，连忙闭嘴。他们一直爬上格兰芬多塔楼，绕开学生直接进入了萨拉查的卧室。他把萨拉放在床上，不放心的问道：“真的不需要我……”
【我没有那么弱。】萨拉不耐烦的说。
“但是你连台阶都不会爬。”戈德里克说。
萨拉：【……】
他一尾巴把戈德里克抽翻在床上。
戈德里克闷闷的笑了两声，一翻身坐在床边。他熟练的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本书，向后一靠，舒舒服服的读了起来。萨拉看着他一系列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他的房间还是戈德里克的房间？
“要一起看吗？”戈德里克扬了扬书。
【我看过了。】萨拉说【拿上它，滚出去！】
戈德里克死皮赖脸的粘在床上一动不动。
萨拉拿他没办法，只能向里靠了靠。他把身体缩成一团，双眼眯着，很快进入了无可抵挡的沉睡中。
戈德里克放下书。他没有再贸然的去打扰他，而是专注的看着萨拉的睡姿。纵使对方现在是一条蛇，但他好像还能看见萨拉查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他们游历时常常遇到不得不露宿野外的情况，那时候即使萨拉查不需要守夜，他也绝不会睡着。后来建立了霍格沃兹，忘记了是因为什么，他第一次看见他睡着后是什么样子。再然后，他想到一个绝妙的恶作剧，在萨拉查睡着时潜入他的卧室，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没被攻击。而现在，萨拉查甚至能在他面前睡着。
……我绝不会再辜负你的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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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窸窸窣窣，萨拉蛇的尾巴很快自己解开。它看了一眼笑得浑身颤抖的戈德里克，尾巴一甩，卷住他的腰把他整个砸在了软榻上。戈德里克一边笑一边试图摆脱萨拉蛇的尾巴。但经历了一次沉睡后萨拉蛇对自身状态的掌控能力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它毫不费力的把他和床柱卷在一起。这个动作在戈德里克看来异乎寻常的搞笑，他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陆西恩有心帮忙教训戈德里克，可是他刚一靠近就被萨拉蛇的翅膀挥到了外面。一人一蛇闹腾了许久，直到戈德里克保证自己再也不会把萨拉蛇的尾巴打成结才被放开。他笑得全身发软，站都站不稳，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分析完魔药的斯内普听到动静，从研究室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戈德里克抱着萨拉蛇的尾巴傻笑。
斯内普：“……”
“魔药中添加了时间符文，可以加速服用者的时间流动，同时保护服用者不会受到混乱时间线的干扰。”他坚定的望着自己的办公桌，视线瞥都不再向那边瞥一眼：“里面加入了特殊材料，对黑暗魔法生物有非常强的效用，也可以激发巫师的魔法生物血脉。”
“所以……萨拉是因为羽蛇血脉又被激活才变成这样的？”戈德里克若有所思。
为什么是又……难道以前也发生过？斯内普心想。在今天以前他一直以为萨拉查斯莱特林只是一个黑巫师，现在却不那么确定了。也许就像传闻说的那样，他只是一条变成人类的羽蛇？
戈德里克看了一眼盘踞在软榻上的萨拉，询问道：“有没有能让他恢复人形的魔药？”
“我所知的任何变身魔药都对羽蛇不起作用。”斯内普说。他从没研究过针对魔法生物的魔药。
戈德里克看起来很遗憾。至于是不是真的遗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趁这时候陆西恩低声问道：【你沉睡过吗，父亲？】
萨拉蛇看着他。他亲眼看着陆西恩怎么从一个六岁的小孩子长大，非常确定陆西恩没有像他一样经历过成长期。所以：【你怎么知道？】
【我……我找了很多资料……】陆西恩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他不想告诉萨拉查他是为什么才会去查找这些：【……羽蛇会在进入成长期时沉睡以吸收它们突然增长的力量，这时候的它们非常脆弱，需要……】
【……需要回到族里，接受成年羽蛇的保护。】萨拉蛇说【但我不是羽蛇，陆西恩。】
完全没有说服力……戈德里克在心里想。他依旧保持着皱眉思索的姿势，好像压根没在偷听他们的对话。至于斯内普，他早就回到自己的研究室去了，他可不想听着两个斯莱特林在他面前没完没了的嘶嘶嘶嘶嘶。
【至少那里可以为你提供庇护！】陆西恩说。
【庇护？】萨拉蛇突然直起上半身，血红的竖瞳与他视线平齐：【不，它们不会。】
羽蛇族是母系社会，所有流落在外的，拥有羽蛇血统的混血巫师都是雌性羽蛇在游历时留下的。她们完全不介意给看得顺眼的巫师生一个孩子，这就是斯莱特林的由来。但同时，羽蛇又拒绝承认这些混血的孩子是它们的一员，因为混血巫师除了魔力继承不到半点羽蛇的传承。
陆西恩知道这些，但他也知道萨拉查不同。他想要说服萨拉查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有传承，父亲！羽蛇族一定会承认你！】
【它们不会。】萨拉蛇不想和陆西恩解释其中的原因。他攀下软榻，打算回自己的密室渡过剩下的时间。然而他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戈德里克抓住了……或者说，他从始至终就没放过手。
【放开我。】
【他说得对，萨拉。】戈德里克不再假装思考：【我们都不知道你在成长期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你需要回去。】
【我不能回去，因为……】萨拉蛇犹豫了一下。在陆西恩年幼的时候他觉得事实对他而言太残酷，所以从未与他说明过。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陆西恩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世和自己的身世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抬头看向陆西恩，那已经不再是孩子的脸，而是属于成年男人的棱角分明。他已经成长到了足以独立支撑一个家族的程度。
【我，陆西恩，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被驱逐的。】他说。
这句话令两个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陆西恩先反应过来，他立刻看向戈德里克：“我想您该离开了，格兰芬多阁下。”
戈德里克张口欲言，却被他打断：“这是斯莱特林的家事，与您无关。”
【没关系。】萨拉蛇摇了摇头【他迟早会知道。】
戈德里克闭上了嘴。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离开，因为萨拉即将说的显然是斯莱特林的秘密。但好奇和说不清的东西却让他的脚牢牢粘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陆西恩暗暗握紧拳，咬牙忍了下来。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信任格兰芬多，连家族的秘密都可以告诉对方。
【羽蛇族不接受任何混血，它们不在意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也毫不关心。斯莱特林虽然依靠羽蛇的血统成为黑巫师中最强大的家族，但这与羽蛇没有任何关系，这是靠一代代人的努力取得的荣耀。】萨拉蛇淡淡的说：【斯莱特林日益见涨的名声传到了魔法生物耳中，引起了羽蛇中一条未成年雌性羽蛇的兴趣，她悄悄离开族群，想来看看这些人类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她就是你的祖母，我的母亲。】
【她与你的祖父相恋，怀孕，生下我。但是我在出生时发生了意外，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夺取了她的一切。她的力量，她的生命，她的传承……这就是我为什么拥有羽蛇族的传承。】不等两个倾听者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这种特性也传递给了你。你的母亲是一名普通巫师，拥有羽蛇血统，但并不纯粹。你与我一样，在出生时夺走了你母亲的一切。你从未见过你的母亲，就是因为她为你的出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顿了顿，轻声道【……她的魔力不足以支撑你的生命，所以我将一半的魔力分给了你。】
陆西恩猛地抬头。
【如果你的母亲是一条羽蛇，相同的事可能会再度发生。因为这种危险的特性，斯莱特林被羽蛇驱逐，它们不会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接触，以避免它们的传承被人类夺取。】
陆西恩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言语。萨拉看向戈德里克，后者立刻发誓：【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说完，忍不住疑惑道：【所以，斯莱特林的后裔就是因为羽蛇的干扰才人丁稀薄？】
【不，我给他们下了诅咒。】萨拉说。
戈德里克看着他，好像又看到萨拉查表情平静的坐在他对面。他总是这样，永远不知道他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震惊。你无法责怪狮子捕杀羚羊，因为这是他们生存的方法。同样，他也无法责怪萨拉查杀死那些在他看来不应该死的人，因为这也是对方的生存法则。他知道萨拉查的父亲做过什么，但他认为这份罪不应该延续到其余斯莱特林族人身上，可是萨拉查毫不犹豫。任何有可能威胁到的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即使是族人。
他突然想起在密室里，萨拉查那句——“你怎么敢……”
怎么敢什么？怎么敢布下陷阱？……还是怎么敢让自己成为他的威胁之一？
陆西恩沉默了很久。当他不再特意保持微笑时，那继承自萨拉查的眉眼显出一脉相承的冷漠。他突然开口：【你恨我吗，父亲？】不等萨拉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我的出生害死了母亲……你牺牲了一半魔力也无法拯救她的生命……】说到最后，他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出生？】
萨拉：【……】
戈德里克也被这一番话镇住。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萨拉，思绪一时间无法从同伴冷酷无情的背影转移到对方深情款款至死不渝的……噗！
萨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尾巴缠上陆西恩的手臂。现在他也只有这种方法能给他一些安慰：【我不认识你的母亲，你才是我付出魔力的原因。】
陆西恩勉强笑了一下。就算戈德里克也能看出他对萨拉的话将信将疑。
【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戈德里克说。
萨拉担心的看了一眼陆西恩，点点头。他们离开斯内普的办公室，关门时美杜莎还对戈德里克比了个粗鲁的手势。一人一蛇沉默的走过两条走廊，面前是一段向上的台阶。萨拉蛇主动停下，戈德里克看着他，脑补出萨拉面无表情的张开手臂求抱的样子，顿时笑出声。他弯腰把萨拉扛起来，调侃道：“也许你可以去问问密室里的大家伙，它愿不愿意跟你分享一条管道？”
萨拉想到城堡里那些肮脏的下水道，尾巴用力，狠狠的勒了他一下。戈德里克吸了一口气，连忙闭嘴。他们一直爬上格兰芬多塔楼，绕开学生直接进入了萨拉查的卧室。他把萨拉放在床上，不放心的问道：“真的不需要我……”
【我没有那么弱。】萨拉不耐烦的说。
“但是你连台阶都不会爬。”戈德里克说。
萨拉：【……】
他一尾巴把戈德里克抽翻在床上。
戈德里克闷闷的笑了两声，一翻身坐在床边。他熟练的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本书，向后一靠，舒舒服服的读了起来。萨拉看着他一系列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他的房间还是戈德里克的房间？
“要一起看吗？”戈德里克扬了扬书。
【我看过了。】萨拉说【拿上它，滚出去！】
戈德里克死皮赖脸的粘在床上一动不动。
萨拉拿他没办法，只能向里靠了靠。他把身体缩成一团，双眼眯着，很快进入了无可抵挡的沉睡中。
戈德里克放下书。他没有再贸然的去打扰他，而是专注的看着萨拉的睡姿。纵使对方现在是一条蛇，但他好像还能看见萨拉查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他们游历时常常遇到不得不露宿野外的情况，那时候即使萨拉查不需要守夜，他也绝不会睡着。后来建立了霍格沃兹，忘记了是因为什么，他第一次看见他睡着后是什么样子。再然后，他想到一个绝妙的恶作剧，在萨拉查睡着时潜入他的卧室，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没被攻击。而现在，萨拉查甚至能在他面前睡着。
……我绝不会再辜负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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