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参军
刺耳的铃声提示着工厂里的所有人今天沉重的工作结束了，大批的人流从小小的门里涌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混在人流中麻木的被人推着向前走。
不知何时人流突然变得稀疏，瘦弱的身影有些迷茫的抬起了头四处看了下却看到的是周围对于稀疏人流的恶意眼神。
嫉妒、愤怒、痛苦、甚至隐约的进食的欲望。被周围的恶意笼罩的瘦弱身影有些被刺激到一样的抖了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随着稀疏的人流进到了庇护所中。
穿过长长的走廊，瘦弱的身影打开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子食物腐烂的气味，拧开水龙头却只能听见“隆隆”的抽气声。脱下满是灰和泥的外套瘦弱的身影将自己砸进了床上，虽然床上的潮湿腐烂的气味和自己身上汗水与灰尘混合而成的黏糊糊感觉让他很是不爽但是疲惫了一天的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他倒在床上刚翻了个身就深深的沉入了梦乡，不知过去多久空空如也的胃将他唤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其他人已经回来了。
摸了摸自己吵闹的肚子，他坐起来问向其他人：“几点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或躺或坐的休息着，听到了他的出声也没有人回答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动弹一下。
看到没有人回答自己，他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刚要说话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摇铃声。摇铃声一响不管是躺着的还是坐着的都一摆之前懒散的模样有些激动的冲向了门口，一打开门推着餐车的大妈正在门口不远的位置分发着今日份的食物。
腹中的饥饿感催促着他也前往大妈处领取今天的晚饭，以他的经验如果不快一点剩下的就只有稀的了。
一番“激烈”的争夺之后瘦弱的他虽然没有领到最稀的那一份但是在他的饭盒里也没有什么干的，几口将饭盒里的汤水喝了个一干二净他觉得自己的胃里似乎全是液体，虽然缓解了自己的饥饿但是他稍微有些动作都能够感觉到自己胃在“当啷”的晃动。
皱了皱眉他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摸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咚咚咚！”
门打开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露了出来，看了一眼敲门的人回过头喊了一声。
“孙哥，你儿子。”
没一会孙一山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以往胖乎乎满是油光的脸上有些烟熏火燎的迹象，看到儿子来找他孙一山拉着幻甲走向了离房间远一点的位置，背后开门的人有些不屑的“呸”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走到两个房间之间的位置孙一山从背后掏出一个小小白布包着的东西递给幻甲，幻甲打开白布里面是一个馒头，伸出脏兮兮的手掰开白馒头之后递给孙一山一半，孙一山看见幻甲手里已经出现了几个淡淡指印的馒头摇了摇头，但是幻甲坚持要给孙一山，孙一山只好接过馒头。
孙一山接过了馒头幻甲才将半个馒头塞进嘴里，但是本就不大的馒头分了一半之后根本没有几口，几乎嚼都没嚼半个馒头已经消失了幻甲的口中，咽下难得的食物幻甲明显还想再吃，这个时候孙一山将自己手里的半个馒头递到幻甲眼前。
“不行，你也得吃不然挺不住的。”幻甲摇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忍受。
孙一山将馒头直接塞到幻甲嘴里笑着说：“你老子在厨房工作的不少吃的，你干的是体力活多吃点。”
看着幻甲几口将馒头吞下去的样子，孙一山叹了口气：“要是搁以前怎么可能让你吃不饱？妈个鸡的外星人让咱们无家可归，真希望军队能够把这些外星人都干死！”
听到孙一山这么说幻甲犹豫着说出了一句话：“爸...我想...我想参军。”
幻甲这话一出孙一山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行！绝对不行！”
“爸！”孙一山不同意让幻甲急了眼：“我想打外星人！而且我们在这里这么累一天连饭都吃不饱，外面的那些人的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一样，没准那一天我就死在回庇护所的路上了。”
“而且我去参军了，你和李叔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一些！”
孙一山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然而就在幻甲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父子俩之间的争吵。
“咳！”
这个时候父子俩才发现老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老李带着他象征性的眯眯眼对着两个人说道：“跟我来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
孙一山与幻甲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跟在老李的身后向别的房间走去。一路上老李都没有说话，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孙一山终于开口了：“老李，你要带着我们去哪里？”
老李头也不回的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老李敲响了一个房间的门，从门里走出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看见老李女孩有些开心的将门全部打开让他们进来。
走进房间，床上躺着一大一小两个女性都在沉睡着，一名看起来岁数足够当小女孩妈妈的女人正在照顾着她们。
房间里面的正是进到庇护所的七天一行人，看见老李他们身上脏脏的样子很是乖巧的给他们递过去三块沾着水的手帕让他们打理自己一下。
接过手帕将自己停水以来就没有打理过的脸擦了几下，幻甲感觉到了久违的清爽，看了一眼把手帕递给他的七天幻甲脸红红的低下了头然后捅了捅孙一山，让他问一下到底要干什么。
孙一山也擦了擦自己的脸之后将手帕还给七天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然后在老李耳边低声说道：“老李这是什么名堂？”
老李把自己的旅行包放在房间的一角然后把孙一山拉了出去剩下幻甲一个人与一屋子女人留在房间里。
关上房门老李对着孙一山说：“里面的几个都是我认识的人，现在呢他们在我两个朋友的帮助下进到了这个庇护所，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庇护所里面限制配额限制的厉害，两个活人还要照顾两个病号根本不可能，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参军的事情。”
孙一山皱了皱眉说道：“参军？什么意思？”
老李慢吞吞的说道：“我问过了，咱们两个参军可以增加他们和幻甲的配额让他们不需要工作也能得到一日三餐，所以我想让你和我去报名参军。”
孙一山面上有些不乐意：“老李...说句实在话，里面的人是你认识的人不是我认识的人，如果是为了你的话看在我们这一路都这么走过来的份上我们可以从我的份额里面匀出一部分给她们，但是我去参军了我儿子怎么办？何况现在去参军不就是送死么？”
老李微微睁大了他的眼睛让他平日里和善的样子瞬间变得有压迫感，他声音低沉的说：“老孙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也知道现在幻甲有参军的意向，其实在他和你说之前就和我说过好几次了他想参军，现在我们又不住在一起你还能天天看着他么？”
听到老李这么说孙一山沉默了下来，看到孙一山沉默老李趁热打铁道：“如果你我都去参军了，将这一大屋子人都扔个他他作为唯一的男人肯定会担起照顾她们的责任，也就打消了他参军的念想。”
“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吃亏，我们这屋子里的全部物资归属权都归幻甲，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他也肯定能活的好好的，话说到这你想想吧。”说完话老李也不说话了等着孙一山自己做出决定。
沉默了半分钟房门突然打开了，七天走了出来、幻甲在她身后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看着幻甲的样子，孙一山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幻甲说道：“我同意你参军了。”
幻甲一副我听错了？的表情兴奋的点了点头，孙一山又补充道：“但是不是现在，你参军我有要求，你要担起照顾那个屋子里的人的责任，我和你李叔先去参军给你们改善条件。”
听到自己父亲和李叔要去参军而自己要担起照顾人的责任，幻甲有些急：“爸你留下来照顾人不好么？我去参军给你们改善条件。”
孙一山扶住幻甲的双肩苦笑着对幻甲说：“儿子你听好，我不让你现在参军是有原因的，现在参军肯定要打很惨烈的战争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场战争里面，我也不希望你比我死的早，如果你真的想要参军那就等。”
“等到战争烈度降下来，如果我们在军队还活着你也能够在军队有个领路人。儿子，听我的好不好？爸爸求你了。”
幻甲听见孙一山这么说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将头低了下来，好像说不出话一样一直在点头，在一旁听见他们对话的七天也捂着自己的小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李。
“李叔？你们....”
老李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们必须要去不然你们的配给是不会够的，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商量着来，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老李这么说，七天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揉了揉七天的小脑袋老李笑着说：“好了，我们只是去参军又不是去送死，哭成小花猫你雯姐会不开心的。”
“可是...可是...雯姐和董阳去参军了，现在李叔你也要去参军....我..我真是没用.....呜呜...只会给你们拖后腿.....”
“别哭了！”老李突然很严厉的说道：“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条件是你董阳哥和雯姐还有我争取来的，那就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别让这来之不易的条件就这么浪费了！”
被老李这么一吼七天抽泣几下愣是将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看到七天和幻甲还算正常的样子，老李与孙一山对视一笑转过身慢慢的顺着走廊向庇护所里报名参军处走去。
不甚明亮的走廊里两个老男人缓缓的向远处走去，身后留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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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人流突然变得稀疏，瘦弱的身影有些迷茫的抬起了头四处看了下却看到的是周围对于稀疏人流的恶意眼神。
嫉妒、愤怒、痛苦、甚至隐约的进食的欲望。被周围的恶意笼罩的瘦弱身影有些被刺激到一样的抖了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随着稀疏的人流进到了庇护所中。
穿过长长的走廊，瘦弱的身影打开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子食物腐烂的气味，拧开水龙头却只能听见“隆隆”的抽气声。脱下满是灰和泥的外套瘦弱的身影将自己砸进了床上，虽然床上的潮湿腐烂的气味和自己身上汗水与灰尘混合而成的黏糊糊感觉让他很是不爽但是疲惫了一天的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他倒在床上刚翻了个身就深深的沉入了梦乡，不知过去多久空空如也的胃将他唤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其他人已经回来了。
摸了摸自己吵闹的肚子，他坐起来问向其他人：“几点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或躺或坐的休息着，听到了他的出声也没有人回答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动弹一下。
看到没有人回答自己，他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刚要说话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摇铃声。摇铃声一响不管是躺着的还是坐着的都一摆之前懒散的模样有些激动的冲向了门口，一打开门推着餐车的大妈正在门口不远的位置分发着今日份的食物。
腹中的饥饿感催促着他也前往大妈处领取今天的晚饭，以他的经验如果不快一点剩下的就只有稀的了。
一番“激烈”的争夺之后瘦弱的他虽然没有领到最稀的那一份但是在他的饭盒里也没有什么干的，几口将饭盒里的汤水喝了个一干二净他觉得自己的胃里似乎全是液体，虽然缓解了自己的饥饿但是他稍微有些动作都能够感觉到自己胃在“当啷”的晃动。
皱了皱眉他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摸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咚咚咚！”
门打开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露了出来，看了一眼敲门的人回过头喊了一声。
“孙哥，你儿子。”
没一会孙一山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以往胖乎乎满是油光的脸上有些烟熏火燎的迹象，看到儿子来找他孙一山拉着幻甲走向了离房间远一点的位置，背后开门的人有些不屑的“呸”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走到两个房间之间的位置孙一山从背后掏出一个小小白布包着的东西递给幻甲，幻甲打开白布里面是一个馒头，伸出脏兮兮的手掰开白馒头之后递给孙一山一半，孙一山看见幻甲手里已经出现了几个淡淡指印的馒头摇了摇头，但是幻甲坚持要给孙一山，孙一山只好接过馒头。
孙一山接过了馒头幻甲才将半个馒头塞进嘴里，但是本就不大的馒头分了一半之后根本没有几口，几乎嚼都没嚼半个馒头已经消失了幻甲的口中，咽下难得的食物幻甲明显还想再吃，这个时候孙一山将自己手里的半个馒头递到幻甲眼前。
“不行，你也得吃不然挺不住的。”幻甲摇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忍受。
孙一山将馒头直接塞到幻甲嘴里笑着说：“你老子在厨房工作的不少吃的，你干的是体力活多吃点。”
看着幻甲几口将馒头吞下去的样子，孙一山叹了口气：“要是搁以前怎么可能让你吃不饱？妈个鸡的外星人让咱们无家可归，真希望军队能够把这些外星人都干死！”
听到孙一山这么说幻甲犹豫着说出了一句话：“爸...我想...我想参军。”
幻甲这话一出孙一山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行！绝对不行！”
“爸！”孙一山不同意让幻甲急了眼：“我想打外星人！而且我们在这里这么累一天连饭都吃不饱，外面的那些人的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一样，没准那一天我就死在回庇护所的路上了。”
“而且我去参军了，你和李叔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一些！”
孙一山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然而就在幻甲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父子俩之间的争吵。
“咳！”
这个时候父子俩才发现老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老李带着他象征性的眯眯眼对着两个人说道：“跟我来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
孙一山与幻甲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跟在老李的身后向别的房间走去。一路上老李都没有说话，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孙一山终于开口了：“老李，你要带着我们去哪里？”
老李头也不回的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老李敲响了一个房间的门，从门里走出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看见老李女孩有些开心的将门全部打开让他们进来。
走进房间，床上躺着一大一小两个女性都在沉睡着，一名看起来岁数足够当小女孩妈妈的女人正在照顾着她们。
房间里面的正是进到庇护所的七天一行人，看见老李他们身上脏脏的样子很是乖巧的给他们递过去三块沾着水的手帕让他们打理自己一下。
接过手帕将自己停水以来就没有打理过的脸擦了几下，幻甲感觉到了久违的清爽，看了一眼把手帕递给他的七天幻甲脸红红的低下了头然后捅了捅孙一山，让他问一下到底要干什么。
孙一山也擦了擦自己的脸之后将手帕还给七天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然后在老李耳边低声说道：“老李这是什么名堂？”
老李把自己的旅行包放在房间的一角然后把孙一山拉了出去剩下幻甲一个人与一屋子女人留在房间里。
关上房门老李对着孙一山说：“里面的几个都是我认识的人，现在呢他们在我两个朋友的帮助下进到了这个庇护所，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庇护所里面限制配额限制的厉害，两个活人还要照顾两个病号根本不可能，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参军的事情。”
孙一山皱了皱眉说道：“参军？什么意思？”
老李慢吞吞的说道：“我问过了，咱们两个参军可以增加他们和幻甲的配额让他们不需要工作也能得到一日三餐，所以我想让你和我去报名参军。”
孙一山面上有些不乐意：“老李...说句实在话，里面的人是你认识的人不是我认识的人，如果是为了你的话看在我们这一路都这么走过来的份上我们可以从我的份额里面匀出一部分给她们，但是我去参军了我儿子怎么办？何况现在去参军不就是送死么？”
老李微微睁大了他的眼睛让他平日里和善的样子瞬间变得有压迫感，他声音低沉的说：“老孙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也知道现在幻甲有参军的意向，其实在他和你说之前就和我说过好几次了他想参军，现在我们又不住在一起你还能天天看着他么？”
听到老李这么说孙一山沉默了下来，看到孙一山沉默老李趁热打铁道：“如果你我都去参军了，将这一大屋子人都扔个他他作为唯一的男人肯定会担起照顾她们的责任，也就打消了他参军的念想。”
“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吃亏，我们这屋子里的全部物资归属权都归幻甲，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他也肯定能活的好好的，话说到这你想想吧。”说完话老李也不说话了等着孙一山自己做出决定。
沉默了半分钟房门突然打开了，七天走了出来、幻甲在她身后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看着幻甲的样子，孙一山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幻甲说道：“我同意你参军了。”
幻甲一副我听错了？的表情兴奋的点了点头，孙一山又补充道：“但是不是现在，你参军我有要求，你要担起照顾那个屋子里的人的责任，我和你李叔先去参军给你们改善条件。”
听到自己父亲和李叔要去参军而自己要担起照顾人的责任，幻甲有些急：“爸你留下来照顾人不好么？我去参军给你们改善条件。”
孙一山扶住幻甲的双肩苦笑着对幻甲说：“儿子你听好，我不让你现在参军是有原因的，现在参军肯定要打很惨烈的战争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场战争里面，我也不希望你比我死的早，如果你真的想要参军那就等。”
“等到战争烈度降下来，如果我们在军队还活着你也能够在军队有个领路人。儿子，听我的好不好？爸爸求你了。”
幻甲听见孙一山这么说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将头低了下来，好像说不出话一样一直在点头，在一旁听见他们对话的七天也捂着自己的小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李。
“李叔？你们....”
老李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们必须要去不然你们的配给是不会够的，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商量着来，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老李这么说，七天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揉了揉七天的小脑袋老李笑着说：“好了，我们只是去参军又不是去送死，哭成小花猫你雯姐会不开心的。”
“可是...可是...雯姐和董阳去参军了，现在李叔你也要去参军....我..我真是没用.....呜呜...只会给你们拖后腿.....”
“别哭了！”老李突然很严厉的说道：“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条件是你董阳哥和雯姐还有我争取来的，那就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别让这来之不易的条件就这么浪费了！”
被老李这么一吼七天抽泣几下愣是将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看到七天和幻甲还算正常的样子，老李与孙一山对视一笑转过身慢慢的顺着走廊向庇护所里报名参军处走去。
不甚明亮的走廊里两个老男人缓缓的向远处走去，身后留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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