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怪客近身 腰间宝剑血未冷_我的江湖为何如此凶险
笔趣阁 > 我的江湖为何如此凶险 > 九十三 怪客近身 腰间宝剑血未冷
字体:      护眼 关灯

九十三 怪客近身 腰间宝剑血未冷

  忽地,一股劲风从天而降,杨恪抬头,就见得一人,手使独脚铜人,以泰山压顶之势,朝他脑袋上砸下来。

  却非是之前的尤鸟倦。

  不过这人武功也非同寻常。

  不及尤鸟倦那三百多斤重的独脚铜人,这柄明显小了许多,但也绝对有七八十斤重。

  对于一般武林中人而言,已然算是绝对的重兵器了。

  就是寻常习练横练武功的高手,御使这等重量的兵器,也非是轻易。

  未知虚实,杨恪自然不会去硬接这般重兵器,先是身形一晃,却是拨转马头,闪过一边。

  江湖中,不乏一些阴人的所谓高手,没有一点高手风范,就拿着这般重兵器,还使出‘举轻若重’的妙劲来。

  要知道,就是御使着七八十斤的独脚铜人,这般磕下,已然是非同小可。

  若是再用出‘举轻若重’的劲力,这般重兵器,哪怕就是七八十斤的,用力磕下,那劲力没有千斤,也得有十倍之数,得有七八百斤气力。

  而独脚铜人这般兵器,还不单是兵器沉重,还可以用铜人点穴,兼有武学中“重、拙、巧”三者之长,当真是厉害非常。

  高手御使,一旦砸下,那就立刻是生死两分之局。

  对于这般人物,杨恪向来是防备的。

  只见那独脚铜人指东打西,倏地变了方向,来点杨恪头顶百会穴。

  杨恪这时,已经感知得七八分了,若是这时间,还看不出敌人虚实,那不是敌人武功太低,就是太高。

  不过眼前这人,杨恪却看得清楚,更是摸到了他的破绽。

  立刻一招“名动一时”,这一剑,专指敌人的破绽,又快又疾,剑刺出,只听得“咔嚓”一声,就见得铜屑飞溅,火花点点。

  那独脚铜人身上,已然伤痕斑驳,就在这一瞬之间,杨恪已然连削数十记。

  这人比之尤鸟倦,差了至少一筹,不只是他用的独脚铜人比之尤鸟倦轻了许多,也是他这变招能力,差了太多。

  独脚铜人可以算是最难使用的兵器之一,它份量沉重,可以当作铜棍,又可以当作盾牌,这还不算,真正懂得使用铜人的高手,还可以拿来点穴,本来重兵器的缺点就是不够灵活,因此能用铜人点穴的人,内功轻功都非有极深的造诣不可,那才能举重若轻,得心应手。

  眼前这人,使得倒是虎虎生威,不过也就如此了,点穴劲力,根本使不出来。

  甚至在杨恪利剑切削之下,竟然迫得他松了手。

  待得杨恪一剑轻点而过,瞬间,一个大好汉子,跌飞在地,片刻后,杨恪递脚,将他翻过,却不认识。

  路边一跺脚,显出一个乱石坑来,将这人尸体踢入,挥袖,卷起衣袖,乱石将这人尸身覆盖了。

  路遇这般突如其来的袭击,已然不是第一次了,可人都见怪不怪了,苗若兰瞪着眼睛,却也是一点都不害怕,末了,见杨恪显露武功,还拍了拍手,显得极兴奋的模样。

  ——

  安隆已然决定,将侯希白结果在此处,省的他扰乱了布置。

  至于后果,最起码这时,安隆是顾不得了。

  肥胖的身子一转,倏地移往侯希白正面处,陀螺般旋转起来,拢手作莲花势,劲气爆空生响,震人耳鼓,道道气劲,像是朵朵盛开的无形莲花,往侯希白印去,玄机暗含,摄人心魄,奇诡至极点,如此奇功,骇人听闻,果然不愧是魔门真传。

  作为屹立无数年,始终代表着这世界阴暗一面的魔门,自然有着护道的本事。

  不过侯希白身为花间派传人,武功也是丝毫不差于天莲宗的。

  甚至,身为两派六道中,上四宗的传人,花间派的武功,甚至还在天莲宗之上。

  十卷天魔策,其实并不分高下,只是邪极宗自邪帝谢泊起,将本派所传的武功,推演至最高境界,至此,这一卷《天魔密卷》就成了魔门至高无上的神功《道心种魔大法》。

  邪极宗也就是魔门上四宗中无可争议的第一位。

  其次魔门就当属阴癸派了,阴癸派的一卷《天魔秘》,成了最为适合女子的《天魔大法》,不过阴癸派,绝对不止这一卷,至少还有一卷,甚至两卷。

  阴癸派就是魔门上四宗的第二位了。

  魔门上四宗中第三位的自然是花间派了。

  其实,若说魔门惊才绝艳的人物,其实大多都是出自花间派,只因此派武功传承,最重天赋。

  天赋足够,甚至能将本派武功,推演至比肩《道心种魔大法》,天赋不足,却是连下四宗中人都比不得了。

  而侯希白,自然是一个资质天赋都足够好的人物。

  甚至,他若非是入了魔门花间派,若是去往武当、峨眉、昆仑、天山、点苍这些大门派,成就也定然不下于如今。

  此时,面对着安隆的绝杀,侯希白倏退三尺,来到山坡尽处,昂然卓立,双目神光迸现,全力出手。

  自动手以来,他等的正是此刻。

  虎要噬人,人却要猎虎。

  四周的空气变得无比灼热,作为“天心莲环”发端的首朵莲花劲气,拐个弯绕过他的身子,朝他背心印去。

  大凡上乘内功,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如何积蓄体内真气,并以功法选择经行的脉窍,生出独特的真气,这是克敌制胜的关键所在。

  而天莲宗的天心莲环也是先天真气里的异种之一,诀要在以心脉为主,认为‘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又‘心像尖圆,形如莲蕊,中有异窍,唯上智之人有之’,‘天心莲环’之名,由此而来。

  再配以复杂无比的‘动、摇、进、退、搓、盘、弹、捻、循、扪、摄、按、爪、切’十多种指法,通过两手太阴、阳明、少阳、太阳、厥阴诸经,释放出如莲蕊状的灼热真气,能把对手经脉灼伤破坏,阴损非常,在魔道中亦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过其实说来,这真气强度烈度也只是一般,这灼热用来杀伐,其势凶猛霸道,却是极度损耗真元,难以持久,所以即使以安隆的级数,若非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肯施展‘天心莲环’的魔功大法,且必须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才藉之以一举毙敌。

  侯希白能逼得安隆使出压箱底的独门功夫,足可自豪矣。

  要知道,就是此前,安隆联合数位高手,迎战杨恪,意图夺得那价值百万两黄金的魁首,却都未曾使出这般武功。

  现在,可以确定,安隆是真的有杀心了。

  只要他‘天心莲环’其中‘一环’奏效,安隆将乘胜追击,以其他酷烈手段对付经脉负伤的敌人,一举绝杀。

  瞬息间,安隆拱拢如莲的一对肥手一连送出了五朵莲劲,分取侯希白头顶、背心、胸口及左右腰肋间的五处要害。

  只需要有一处——

  侯希白仍是潇洒随意的样子,蓦地脚下运劲,脚踏处的碎石块这时都化为了粉末状。

  而他的人却是整个矮了半寸,虽仍来不及避开安隆的“五莲环”,但却争取得当头压下那朵莲花热劲一刹那的缓冲时间,同时避开所有要害处。

  这时,他折扇张开,护在胸劲之间,长吟道:“破莲八法之以实还虚。”

  说时手中手折扇以一个优美闲逸的姿态,拨凉似的朝自己扇动一下,立时全身衣衫暴涨,风吹而过,呼呼作响。

  连续四下爆音后,侯希白的外袍片片碎裂。

  “蓬”空出来的手一扬,把迎头压下的最后一朵莲劲挡个正着,借着劲力,这处山坡上的虚土,忽然崩裂,随即朝着山下倾倒而去。

  就像是突然而来的泥石流一般,侯希白随着这股‘泥石流’避过了安隆的杀招。

  安隆做梦都想不到竟是用这般手段破去自己必杀的“天心莲环”,到此才明白“以实还虚”的意思是把暗蓄在扇内的真气回输到己身之内,使袍服鼓满气劲,巧妙绝伦的挡着自己的绝招。

  又借力打力,将自己的劲力,挪向他处——

  最终,却是自己救了敌人——

  何其不甘心!

  若是不用五莲,而是一莲,一莲,迫得这小子硬拼,哪会有如此失败一招?

  此时安隆,却是悔之以晚,连发五环,这般杀招,本以为敌人就要被他一战所擒。

  就是对付杨恪,他都未用出这般招数。

  这般大威力的招数使出,已非常接近他的极限了,甚至,就是再使出一次,若成功还好,若再失败,再落空,他便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直至完全复元才敢出来见人。

  可试问在现今的形势下,他怎能冒这个险。

  他也从来不会冒险的,魔门中人,若是冒险,那大概都是在寻死了。

  无数比安隆资质更好,悟性更高的魔门天才,早早逝去,无非就是想着冒险一次也无所谓了。

  一个空翻,安隆的胖躯以一个灵敏得可令任何人目瞪口呆的轻松姿态,落到一出正跌落的青石上。

  正离着侯希白不足三尺,他两手或拳或刀,忽爪忽掌,展开一套巧妙精致的手法,狂风扫落叶般向着在泥石流上略见踉跄的侯希白攻去,配合其胖体错跌无常,忽重忽轻的劲道,确是千变万化,只是这套手法,已无愧他天莲宗宗主之名。

  这一次,他放弃了之前的勾算,以全心来格杀侯希白,招招抢攻,一反先前避战省力的战略,登时是另一番威势,把侯希白重重笼罩在他拳风掌劲之内,还不断收窄范围,到侯希白难以移动时,这泥石流停缓时,那将是他一举毙敌的时刻。

  侯希白在初时确给他杀得汗流浃背,皆因安隆这套手法他尚是首次碰上,仓惶间破莲八着完全派不上用场,心知此套手法乃安隆近年自创的秘技,故连他师父也不晓得。

  果然可见得这安隆狼子野心久矣!

  此番逃脱,定要寻得师父禀报——

  危急中,侯希白这时已然使出“折花百式”的救命招数,折扇合拢回收,似是守势,其实暗含杀着。

  安隆杀得性起,哈哈一笑,道:“贤侄虽挡得住隆叔的天心莲环,却不免经脉受伤,若隆叔肯让你调息少许时间,当不至于如此不济。”

  口中亲切,但手上却是杀招未停歇半息,侯希白但凡有半分破绽,就是毙命之时。

  安隆两手撮指成刀,在呼吸说话间闪电般向侯希白连续六次刺到,凌厉至极点。

  虽是肉指,但劲气横空,没一记都是劈石破玉的威力,触及人体,定然一下一个窟窿。

  侯希白虽是完全陷于捱打苦守的劣势下,偏偏或开或合,上封下截,美人折扇总恰到好处的挡住安隆那排山倒海,每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来的手刀,每挡一下,便腾挪半分,到挡至第六击时,他脚下稳固,已然脱离了泥石流的挟动。

  美人扇倏地一缓。

  安隆见机不可失,飞身而起,两掌推出,气劲卷敌,底下同时飞出一脚,猛踢侯希白下阴。

  侯希白这时,却是哈哈一声笑道:“隆叔中计啦!”

  折扇张开,下割安隆踢来的撩阴腿,蓄劲至巅峰的左手这时也是一拳击出。

  非是什么左右互搏,只是临敌之时的变化,更是使不出两套截然不同的劲力。

  “轰!”

  劲气交击。

  安隆双掌对上侯希白的左拳,只觉虚荡而不着力,吐出的劲力,犹如泥牛入海,全然不知踪迹何往。

  安隆心叫不妙,正欲后退时,侯希白拳劲这才吐实,安隆闷哼一声,顿时飞转只三丈开外,却是恰好隔着泥石流的虚土相望。

  这一下,侯希白阴了安隆一着,看似胜了一招,但他真气积蓄,比之安隆还是差了许多,何况虽然他们花间派的‘借力打力’称得上一绝,但比之江湖那三大‘借力打力’的绝技(移花接玉,乾坤大挪移,斗转星移)还是差了许多。

  就是比之武当的太极拳,都差了不少。

  这一下,他强行施为,亦不好受,不住喘气,却也明白,凭借着自己的武功,却是休想杀死安隆了。

  安隆这时,忽然堆起满脸笑容,高竖拇指赞道:“贤侄果然了得,不负石大哥一番苦心调教,当真练成虚实相生的花间秘技,今晚不若到此为止,请问贤侄要到哪里去呢?”

  侯希白这时,暗提一口真气,把美人扇插到腰带处,微笑道:“以隆叔多疑的性格,既知有破莲八着,竟肯不摸个清楚明白,就那么遽然离去,究竟有甚么更紧迫的事呢。”

  安隆没好气的道:“贤侄像不知个死字是怎么写似的,竟敢污我之名;

  不过最近我遇到的事确非常古怪,事事出乎料想之外,假如贤侄肯告诉我是何人污我之名的,我定然可以解说清楚。

  贤侄就休说那死鬼杨虚彦了,他和我从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也不会知晓我的事。”

  侯希白心中大讶,安隆之前,和杨虚彦厮混,杨虚彦才死多久,他们的事,都不会互相隐瞒,何况也瞒不过。

  如今,安隆却说杨虚彦不知他的事,莫非,他是这几月才叛变的?

  究竟是谁,这才多长时间,就让安隆改换门庭?

  石师,您究竟在何处藏身?

  面上不动声色,侯希白从容自若道:“隆叔不是说笑吧?枉小侄一向对你敬重万分,总以为你该是敢作敢当之人,如今看来,却是侄儿看错了。”

  安隆露出他皮笑肉不笑的招牌笑容,暗中提聚功力,道:“贤侄,看来你确是不知好歹,谁说我会去害石大哥的?你是听谁说的?”

  侯希白待要出言嘲讽,好拖延时间,心中忽现警兆。

  往左方瞧去,只见林木之间月光洒照不到的暗黑中,隐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安隆比他早一步生出感应,甫见那人,即露错愕神色,显然认识这人。

  那人从暗影中行出,可以看出是一个长发垂肩的男子,此人面色紫红,皮肤滑如婴儿,双目威电闪,白衣如雪,身材瘦削,却骨格极大,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只其威势便知是难惹之极的人物。

  侯希白离他足足有十来丈的距离,仍然感到一阵阵阴寒之气,从这人身上发射出来,使他不得不运功抗拒。

  这人出现后,只冷然瞥侯希白一眼,灼灼的目光落在安隆处,淡淡道:“石之轩在哪里?不说就死!”

  阴癸派中人,侯希白看出了他的服饰,顿时警觉。

  这人无疑是一位高手,看其威势,还在安隆之上,只是他第一句话,就如此不客气的开门见山,不留半点余地。

  安隆这时,看着来人,却是哈哈笑道:“阁下,我刚才不是已然交待清楚,石之轩的事,早与我无任何关系了么?”

  侯希白这时就见得那人双目间,厉芒一闪,杀机大盛,只见那人瞪着安隆道:“我若非念在圣门一脉的同道情份,便半句话不和你说的立刻出手,在你现在功力损耗的情况下,可保证你接不下我三招,现在肯再问你一句,已是非常念旧,安隆,你可莫要迫我。”

  侯希白想不到这人如此霸道强横,如此威胁安隆,他究竟是谁?

  侯希白在脑海中索遍阴癸派的门人子弟,却不知阴癸派何时出了这般强横人物。

  就是祝玉妍亲至,也不敢对安隆如此威胁吧?

  不入大宗师,宗师之间的差距,其实并不算太大,只要一心逃命,都很难杀得了彼此。

  就是侯希白这等,还没触及宗师之境的,都能寻得机会,以巧谋,占得宗师的便宜。

  眼前这人,凭什么?

  ——

  随手一剑指,凌空一点,山崖上跌下一人来,随之,隆隆的巨石声。

  一个约莫至少几千斤的巨石滚落,威势迫人。

  却是正好落在之前跌落的那人身上,而这时杨恪飞身而至,那本来还要四处滚动的巨石,轰然破碎。

  块块碎石,正好成了那人的坟墓。

  “又是一个!”

  可人这时,随意扫看了一眼,却是半点不在意生死。

  被她抱着的苗若兰,这时小腿并起,在马鞍前颤颤巍巍的站立着,小手朝前,嘴里不知在喊着什么。

  有时候她能说清楚一句话,有时候却是嘟囔着,杨恪都听不清,也听不明白。

  小孩子,有时会对某样东西感兴趣,杨恪扭头去看,却是看到了。

  是山上跌下那人,腰间的短剑,不知何时,从一旁跌散,插在树上,而苗若兰,却在指着那剑。

  杨恪随手取下,看了一眼,只是寻常。

  当然,是他眼里的寻常,在江湖人眼中,可能这已然是价值不菲的‘宝剑’了。

  杨恪随手收起,这些时日,可是收缴得不少这般武器了。

  尤其是刀剑之类,基本上就是使用重兵器的,也会配上一把短兵,或者短刀,或者短剑。

  可能用来护身,也可能是还有一手巧妙的本事。

  不过他们大多,都没有和杨恪较量的机会。

  起初,杨恪还是会像是对侯希白一样,饶下些人的,不过,随着这些人的手段升级。

  暗中偷袭已经不算是什么稀奇了,最厉害的是某处水源,全然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若非是杨恪先尝了,让可人尝得,那可人都难以逃得了好。

  毕竟杨恪身上,不但有‘鱼龙真气’的百毒辟易之能,当初那枚少林‘大还丹’,也是给杨恪增添了不少抗毒的资质。

  若是苗若兰喝了,这小孩谁还能救得?

  杨恪手里也没有下一枚‘大还丹’了。

  自那之后,杨恪就再也没有放过一个企图谋杀他的江湖人士。

  有时,一天一人,有时,一天两人。

  西北绿林道上,杨恪的血腥之名,正在传播着。

  只是杨恪,半点没有收手的意思,可人也没有半分劝解的心思。

  来刺杀杨恪的,多是那种自信有些本事的,自然身家也算不错,杨恪没有搜身的习惯。

  有着‘签到’功能,自然不假外求,只是收得瞧上眼的兵刃,自个收藏罢了。

  甚至,眼下杨恪身后,有一支不知何时,突然聚集的丐帮之徒,正在扒拉着杨恪随手堆砌的坟墓。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94.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94.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