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战个痛快
宗族的力量有多强大？
后世的李汉关从小就父母双亡，对于宗族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拜铺天盖地的伦理剧所赐，李汉关还是知道后世的普世家族观念：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但在李家寨子所见到的一切对于李汉关简直就是一个颠覆。
“大春哥和大力哥带着人去寨子里面去打埋伏。”小树紧跟李汉关往前院走，边走边介绍情况：“豹子叔和泰月哥带着人绕出去，在寨子外面打埋伏；老虎叔和狮子叔带着大伙在房顶上准备，只要绺子上了寨墙，上来一个打一个。”
李汉关不吭声，疾步往前走，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大暴力娘们的哭喊声：“哪怕是死，你们老爷们也要死在一块！”
还记得李汉关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过那句名言：你是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要做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李汉关以前看到之后只是一笑而过，从来没有深刻思考过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李汉关现在真的想做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倌哥儿，好好打，打死那帮绺子！”
“倌哥哥，替我爹报仇，帮我也打一枪！”
“小树，好好干，像你哥那样跟绺子拼了！”
“天杀的绺子，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逼着去拼命……”
寨子里的女人们和孩子们都已经集中到后院，虽然她们都躲到了屋内，但还是能从门缝里、窗框里看到男人们义无反顾的身影。
李汉关和小树就是从这一路的鼓励声中走过来。
人都是要鼓励的，至少李汉关一路走来，已经不知不觉的把左轮手枪拎到了手里。
想必其他的男人们肯定也是这样走过来的，那么他们的斗志也应该是这样的昂扬吧！
李汉关对即将开始的战斗又多了几分信心。
天时、地利、人和，起码地利和人和都占了。
“哈哈……倌儿，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带种的，不跑了？”刚上到房顶上，李汉关就听到李成虎的咋呼声。
“根本就没跑！”李汉关意气风发：“我抽空回家里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现在就等着拿绺子开刀！”
分到枪的汉子们都集中在屋顶上靠近寨墙的那一面，汉子们身后摆放着已经打开的子弹箱，方便众人随时取用。
屋顶大概二三十米的长度，李成虎负责靠近东院一侧，摇头二叔负责靠近西院一侧。
“好！”
“好汉子！”
“够爷们！”
没想到李汉关的俏皮话还赢得了一阵叫好声。
“你拿那个不行，用这个！”李汉关来到李成虎身边，刚刚学着别人的样子蹲下，李成虎就塞过来一支步枪。
“会用不？”李成虎语气里带着考校。
“没问题！”李汉关拉开枪栓，看看里面的子弹是满的，就开始调整标尺。
“从这里距离寨墙大概300步，人每步大概75厘米，那么标尺就要定到200！”怕是不怕，有些事情就是再怕还是会发生。但还是有点紧张，李汉关不自觉地就念出声。
“标尺？标尺是什么？”李成虎听得一头雾水。
“爹，你不是当过差吗？连标尺都不知道？”李汉关也雾的不轻。
“嘿嘿……你这么一说，以前营官倒是教过的，不过大家伙都学不会，以后就不教了。”李成虎老脸难得的红了下。
“那你们怎么瞄准？打过靶吗？”李汉关开始怀疑李成虎当差的含金量。
“我们那个时候还是有会操的，每旬一次，每次都扛上枪到大校场集合，营官训话，训完解散……”李成虎越说声音越小，大概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
“那也叫当差？”由不得李汉关鄙视，好歹李汉关以前上大学军训时还是打过靶的，虽然成绩是可怜的五枪6环。
但是李汉关知耻后勇，毕业后手里有了闲钱，经常往城北的射击俱乐部跑。跑了不过一个月，两千块大洋下来，李汉关的成绩就变成了五枪六个洞，多的那个是旁边人打上去的……
这么一想，俱乐部那个前台妹妹长得还真是不错！每次李汉关过去总是拜托前台妹妹帮忙带二货哈，一来二去俩人就熟了，眼看李汉关就要得手，没想到却悲催的中了移魂大法……
“都注意！绺子要上来了！”耳边李成虎的爆喝，制止了李汉关的胡思乱想。
李汉关伏低身子，放缓呼吸，伴随着身体因为呼吸有节奏的微微晃动，把缺口、准星和寨墙上的垛口连成一线。
寨墙外尘土飞扬，显然是有大队人马在奔跑，随着烟尘的逼近，蹲在客栈房顶上的防守众呼吸慢慢粗重起来。
“稳住！都稳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李成虎很好的起到主心骨作用。
寨墙上的垛口边先是露出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的脑袋，然后一名土匪就手脚并用的爬上来……
李汉关强行把手指从扳机上移开伸直，轻轻搭在护圈上。
那土匪爬上来左右看了眼，又来到已经被堵死的寨门洞上看看，然后大声骂了句就回身喊人，紧接着土匪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上来。
或许是因为装备上的绝对优势，爬上来的土匪们没有任何防备，三三两两的聚在寨墙上往这边打量，不时有土匪挑衅般的往客栈这边高喊两句。
“准备……瞄准，记住刚才教你们的，把缺口、准星和土匪连成一线！”眼看土匪爬上来有二三十个，李成虎准备开打。
寨墙上土匪聚了有三四十个，有两三个性急的已经跳下寨墙，直奔路旁的院子准备喝头汤。
“开枪！”李成虎厉声下令。
“呯呯呯……”尖锐的枪声顿时响作一团。
几十支枪一起开枪，虽然使用的是无烟火药，枪口还是喷出一团团白烟，白烟笼罩在客栈屋顶周围，就像每到傍晚做饭时笼罩在村子周围的薄雾……
然后刺鼻的火药味弥散开来，把汉子们刺激的更加嗜血。
枪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寨墙的土匪几乎都愣在原地，有人还在扭头四顾，想看看是哪个倒霉催的走了火。
紧跟着就有土匪中枪倒下，然后然后土匪那边就乱作一团，虽然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土匪在喊什么，李汉关还是能够拼凑出寨墙那里的混乱状况。
惊呼声、惨叫声、**声喊作一团，有土匪想要救人，有土匪原地蹲下想要反击，有土匪左右奔走想要找掩护，更多的土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娘的快下去，快跳下去，别他娘的待在这里等死……”
有土匪头目驱赶土匪离开寨墙这片修罗场，却不想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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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李汉关从小就父母双亡，对于宗族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拜铺天盖地的伦理剧所赐，李汉关还是知道后世的普世家族观念：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但在李家寨子所见到的一切对于李汉关简直就是一个颠覆。
“大春哥和大力哥带着人去寨子里面去打埋伏。”小树紧跟李汉关往前院走，边走边介绍情况：“豹子叔和泰月哥带着人绕出去，在寨子外面打埋伏；老虎叔和狮子叔带着大伙在房顶上准备，只要绺子上了寨墙，上来一个打一个。”
李汉关不吭声，疾步往前走，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大暴力娘们的哭喊声：“哪怕是死，你们老爷们也要死在一块！”
还记得李汉关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过那句名言：你是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要做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李汉关以前看到之后只是一笑而过，从来没有深刻思考过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李汉关现在真的想做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倌哥儿，好好打，打死那帮绺子！”
“倌哥哥，替我爹报仇，帮我也打一枪！”
“小树，好好干，像你哥那样跟绺子拼了！”
“天杀的绺子，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逼着去拼命……”
寨子里的女人们和孩子们都已经集中到后院，虽然她们都躲到了屋内，但还是能从门缝里、窗框里看到男人们义无反顾的身影。
李汉关和小树就是从这一路的鼓励声中走过来。
人都是要鼓励的，至少李汉关一路走来，已经不知不觉的把左轮手枪拎到了手里。
想必其他的男人们肯定也是这样走过来的，那么他们的斗志也应该是这样的昂扬吧！
李汉关对即将开始的战斗又多了几分信心。
天时、地利、人和，起码地利和人和都占了。
“哈哈……倌儿，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带种的，不跑了？”刚上到房顶上，李汉关就听到李成虎的咋呼声。
“根本就没跑！”李汉关意气风发：“我抽空回家里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现在就等着拿绺子开刀！”
分到枪的汉子们都集中在屋顶上靠近寨墙的那一面，汉子们身后摆放着已经打开的子弹箱，方便众人随时取用。
屋顶大概二三十米的长度，李成虎负责靠近东院一侧，摇头二叔负责靠近西院一侧。
“好！”
“好汉子！”
“够爷们！”
没想到李汉关的俏皮话还赢得了一阵叫好声。
“你拿那个不行，用这个！”李汉关来到李成虎身边，刚刚学着别人的样子蹲下，李成虎就塞过来一支步枪。
“会用不？”李成虎语气里带着考校。
“没问题！”李汉关拉开枪栓，看看里面的子弹是满的，就开始调整标尺。
“从这里距离寨墙大概300步，人每步大概75厘米，那么标尺就要定到200！”怕是不怕，有些事情就是再怕还是会发生。但还是有点紧张，李汉关不自觉地就念出声。
“标尺？标尺是什么？”李成虎听得一头雾水。
“爹，你不是当过差吗？连标尺都不知道？”李汉关也雾的不轻。
“嘿嘿……你这么一说，以前营官倒是教过的，不过大家伙都学不会，以后就不教了。”李成虎老脸难得的红了下。
“那你们怎么瞄准？打过靶吗？”李汉关开始怀疑李成虎当差的含金量。
“我们那个时候还是有会操的，每旬一次，每次都扛上枪到大校场集合，营官训话，训完解散……”李成虎越说声音越小，大概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
“那也叫当差？”由不得李汉关鄙视，好歹李汉关以前上大学军训时还是打过靶的，虽然成绩是可怜的五枪6环。
但是李汉关知耻后勇，毕业后手里有了闲钱，经常往城北的射击俱乐部跑。跑了不过一个月，两千块大洋下来，李汉关的成绩就变成了五枪六个洞，多的那个是旁边人打上去的……
这么一想，俱乐部那个前台妹妹长得还真是不错！每次李汉关过去总是拜托前台妹妹帮忙带二货哈，一来二去俩人就熟了，眼看李汉关就要得手，没想到却悲催的中了移魂大法……
“都注意！绺子要上来了！”耳边李成虎的爆喝，制止了李汉关的胡思乱想。
李汉关伏低身子，放缓呼吸，伴随着身体因为呼吸有节奏的微微晃动，把缺口、准星和寨墙上的垛口连成一线。
寨墙外尘土飞扬，显然是有大队人马在奔跑，随着烟尘的逼近，蹲在客栈房顶上的防守众呼吸慢慢粗重起来。
“稳住！都稳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李成虎很好的起到主心骨作用。
寨墙上的垛口边先是露出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的脑袋，然后一名土匪就手脚并用的爬上来……
李汉关强行把手指从扳机上移开伸直，轻轻搭在护圈上。
那土匪爬上来左右看了眼，又来到已经被堵死的寨门洞上看看，然后大声骂了句就回身喊人，紧接着土匪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上来。
或许是因为装备上的绝对优势，爬上来的土匪们没有任何防备，三三两两的聚在寨墙上往这边打量，不时有土匪挑衅般的往客栈这边高喊两句。
“准备……瞄准，记住刚才教你们的，把缺口、准星和土匪连成一线！”眼看土匪爬上来有二三十个，李成虎准备开打。
寨墙上土匪聚了有三四十个，有两三个性急的已经跳下寨墙，直奔路旁的院子准备喝头汤。
“开枪！”李成虎厉声下令。
“呯呯呯……”尖锐的枪声顿时响作一团。
几十支枪一起开枪，虽然使用的是无烟火药，枪口还是喷出一团团白烟，白烟笼罩在客栈屋顶周围，就像每到傍晚做饭时笼罩在村子周围的薄雾……
然后刺鼻的火药味弥散开来，把汉子们刺激的更加嗜血。
枪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寨墙的土匪几乎都愣在原地，有人还在扭头四顾，想看看是哪个倒霉催的走了火。
紧跟着就有土匪中枪倒下，然后然后土匪那边就乱作一团，虽然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土匪在喊什么，李汉关还是能够拼凑出寨墙那里的混乱状况。
惊呼声、惨叫声、**声喊作一团，有土匪想要救人，有土匪原地蹲下想要反击，有土匪左右奔走想要找掩护，更多的土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娘的快下去，快跳下去，别他娘的待在这里等死……”
有土匪头目驱赶土匪离开寨墙这片修罗场，却不想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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