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娘的
“驾”李汉关对李成豹的叫骂充耳不闻，更对黑熊进了李家寨子可能造成的骚乱不管不顾，一门心思的埋头狂奔。
先回家再说，李汉关不信李成豹敢追到自己家里讨要。
路过后院的时候，把马儿往马厩门口一扔，李汉关撒腿就往家跑。
“李汉关，你他娘的给我站住。”李成豹远远叫骂着追上来。
“哥你回来啦！”刚进月亮门，燕子就大呼小叫的迎上来，大喜二喜却离得远远的有点躲躲闪闪不敢靠近，虽然尾巴还是轮的很欢快。
“哥你要倒霉了，刚才娘还念叨你呢。”燕子偷偷过来好像是要报信，但是脸上灿烂的笑容和眼睛里看热闹的欢喜深深出卖了她。
虽然知道一天没进家门，一会免不了吃苦，李汉关还是先捡要紧的办：“娘在家呢？”李汉关先问靠山在不在。
“在呢！”燕子干脆利索的回答。
“爹呢？”李汉关试图再找一个靠山。
“爹跟二叔出去啦。”因为李成虎不在家，所以李汉关可能不会挨揍，燕子很是有点遗憾。
“那就好，我去奶奶屋躲着，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家！”李汉关呲溜一下躲进奶奶屋。
“李汉关，你他娘的给我出来！”李成豹终于姗姗来迟。
“我哥不在家。”燕子一边喊一边偷眼往奶奶屋瞧，这肯定是故意的！
“哼……李汉关，你他娘的给我出来！”李成豹怒哼一声，扒拉开轮着尾巴迎上来的大喜就往院子里闯。
“找我干嘛？”暴力娘们一脸寒霜拎着菜刀从厨房里走出来。
……
李汉关刚一进屋，奶奶正在炕上歪着养神儿。
一看到李汉关，奶奶马上就精神：“倌儿回来啦，过来，过来，跟奶奶说说今天外面有什么稀罕事儿。”
都说“隔辈亲”，奶奶年纪大了人却不糊涂，对李汉关一向都是极好的。
“嘘……三叔要揍我，正找我呢！”李汉关扒着门缝偷偷往外瞧。
“揍你？揍你干嘛？我还想揍他呢！多大人了，也不寻思着成个家，好让我跟你爷爷也有个交代，整天没个正性，吊儿郎当的。”奶奶提起李成豹就是一肚子气：“过来过来，到奶奶这来，他要是敢来揍你，我就先揍他！”
“奶奶，给您看个好东西！”李汉关小心翼翼的掏出两个小东西，轻轻地放到炕上给奶奶献宝。
或许感觉没有危险，两个小东西蹲在炕上东看看西瞧瞧，稍大点的那个还凑到奶奶身边闻了闻。
“吆……这什么啊？长得真丑！”毛还没长齐的雏鸟，哪怕是血统名贵也看不出稀罕来。
“奶奶，你可别小看了这两个小东西，这可是海东青。万鹰之神！”李汉关隆重介绍。
“海东青？！这可是好东西……”奶奶说着伸手就想摸摸。
“叽叽……”虽然不紧张，两个小东西还是不愿意让陌生人摸。
一看奶奶摸过来，两个小东西齐刷刷躲到李汉关腿边瑟瑟发抖。
“吆……跟你这么亲啊！”奶奶很是惊奇。
“嘿嘿……奶奶你不知道，这俩刚生下来就没了娘，一睁眼就看见我，把我他俩的娘也说不定。”李汉关的胡诌现在是张嘴就来。
“净瞎说！海东青可是神物，灵着呢。”奶奶仰天长叹，陷入无尽的回忆中：“想当年你爷爷在的时候，也养过一只海东青。那海东青长得那叫一个雄壮，说是‘万鹰之神’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
祖孙俩在屋里唠得热乎，李成豹在外面就傻了眼。
“呃……嫂子你在家呢？”李成豹停住脚步，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
“哼哼……不在家一会你们吃什么？”暴力娘们嘴里哼哼着，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暴力娘们一边说一边往李成豹这边走，这气势逼得李成豹连连后退。
“躲什么啊？说！什么事？”暴力娘们步步紧逼。
“没没没……没事！”李成豹满头大汗的结结巴巴：“嫂子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说！”
或许是长嫂如母的缘故，或许是暴力娘们平素积威太盛，李成豹看到暴力娘们生气就跟老鼠见到猫差不多。
“没事？我刚刚明明听到你喊着让倌儿他娘出来，我这不赶紧出来了嘛。就怕耽搁小叔你的大事儿，小叔你有话就说！”暴力娘们话说的敞亮，手里的菜刀更亮。
“不是嫂子，你听我说……”李成豹眼看就要哭出来。
“哼哼……我进你们李家门二十多年了，今天才第一次听到有人不认这个嫂子的，你说你想干嘛？”暴力娘们得理不饶人。
“不是！是！你是我嫂子，你是我亲嫂子，你是我亲娘还不行吗？”李成豹嘴里求着绕转身就想跑。
“站住！给我说清楚，别在这胡沁，咱娘屋里歇着呢！”暴力娘们一点后路都不给留。
“是是是……是咱娘，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是我亲姐还不行吗。”李成豹欲哭无泪，什么海东青、什么大洋马都是浮云，应付过暴力娘们这一关才是要紧。
“别说好听的，有事儿说事儿！”暴力娘们余怒未消：“你这当小叔的都骂上门了，我这当嫂子的要是不跟你掰扯清楚，别人还说你大哥不会养儿子！咱们老李家祖宗脸上都没光彩。”
“嫂子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李成豹一边没口子的求饶，一边抽自己耳刮子：“我他娘的，是我他娘的，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哼哼……你说错了？好啊！”暴力娘们转身往奶奶屋走：“娘，小豹子找您老人家有事呢，快出来吧！”
“小豹子？让他滚过来！”讲故事讲得高兴的奶奶容不得别人打断回忆。
“嫂子我求你了，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憋屈的李成豹真的是眼泪汪汪了。
“我可不敢说饶你，你都敢骂上门了，我这当嫂子的怎么敢说饶你？”暴力娘们伸手推开奶奶屋门：“进来吧，娘喊你呢！”
“我我我……”李成豹想跑又不敢，想哭又不好意思，一步一挪的磨蹭到奶奶屋门前。
“跪下！”奶奶看到李成豹就是一肚子气。
“哎吆奶奶你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都要我娘伺候。”李汉关装模作样的帮奶奶抚背顺气。
“知道你娘功劳大，不用你表功！”奶奶笑着说完转脸马上就变：“给我跪下。”
“娘……”李成豹委委屈屈的跪在炕头，这一声“娘”喊得真的是让人柔肠千转。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有这么好的媳妇儿还不知足，有倌儿这么好的儿子还不知足，我打死你……”奶奶一边骂一边举起拐杖就敲。
暴力娘们、李成豹、李汉关包括燕子一起傻了眼，这是把李成豹错认成李成虎了。
“娘，你说你想打我你就打吧，我替我大哥挨揍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李成豹才是真的啼笑皆非。
“你不是小虎子？你是小豹子？”奶奶眯缝着眼睛想看个清楚：“那更得打！”
“哎吆，哎吆……娘你真打啊！”李成豹是真后悔啊。要不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呢！
“倌儿，你他娘的给我出来，谁让你他娘的弄个熊瞎子堵寨子门口的？赶紧给老子弄走！”门口又传来李成虎的叫骂声。
“谁找我？”暴力娘们气势汹汹的拎着菜刀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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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家再说，李汉关不信李成豹敢追到自己家里讨要。
路过后院的时候，把马儿往马厩门口一扔，李汉关撒腿就往家跑。
“李汉关，你他娘的给我站住。”李成豹远远叫骂着追上来。
“哥你回来啦！”刚进月亮门，燕子就大呼小叫的迎上来，大喜二喜却离得远远的有点躲躲闪闪不敢靠近，虽然尾巴还是轮的很欢快。
“哥你要倒霉了，刚才娘还念叨你呢。”燕子偷偷过来好像是要报信，但是脸上灿烂的笑容和眼睛里看热闹的欢喜深深出卖了她。
虽然知道一天没进家门，一会免不了吃苦，李汉关还是先捡要紧的办：“娘在家呢？”李汉关先问靠山在不在。
“在呢！”燕子干脆利索的回答。
“爹呢？”李汉关试图再找一个靠山。
“爹跟二叔出去啦。”因为李成虎不在家，所以李汉关可能不会挨揍，燕子很是有点遗憾。
“那就好，我去奶奶屋躲着，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家！”李汉关呲溜一下躲进奶奶屋。
“李汉关，你他娘的给我出来！”李成豹终于姗姗来迟。
“我哥不在家。”燕子一边喊一边偷眼往奶奶屋瞧，这肯定是故意的！
“哼……李汉关，你他娘的给我出来！”李成豹怒哼一声，扒拉开轮着尾巴迎上来的大喜就往院子里闯。
“找我干嘛？”暴力娘们一脸寒霜拎着菜刀从厨房里走出来。
……
李汉关刚一进屋，奶奶正在炕上歪着养神儿。
一看到李汉关，奶奶马上就精神：“倌儿回来啦，过来，过来，跟奶奶说说今天外面有什么稀罕事儿。”
都说“隔辈亲”，奶奶年纪大了人却不糊涂，对李汉关一向都是极好的。
“嘘……三叔要揍我，正找我呢！”李汉关扒着门缝偷偷往外瞧。
“揍你？揍你干嘛？我还想揍他呢！多大人了，也不寻思着成个家，好让我跟你爷爷也有个交代，整天没个正性，吊儿郎当的。”奶奶提起李成豹就是一肚子气：“过来过来，到奶奶这来，他要是敢来揍你，我就先揍他！”
“奶奶，给您看个好东西！”李汉关小心翼翼的掏出两个小东西，轻轻地放到炕上给奶奶献宝。
或许感觉没有危险，两个小东西蹲在炕上东看看西瞧瞧，稍大点的那个还凑到奶奶身边闻了闻。
“吆……这什么啊？长得真丑！”毛还没长齐的雏鸟，哪怕是血统名贵也看不出稀罕来。
“奶奶，你可别小看了这两个小东西，这可是海东青。万鹰之神！”李汉关隆重介绍。
“海东青？！这可是好东西……”奶奶说着伸手就想摸摸。
“叽叽……”虽然不紧张，两个小东西还是不愿意让陌生人摸。
一看奶奶摸过来，两个小东西齐刷刷躲到李汉关腿边瑟瑟发抖。
“吆……跟你这么亲啊！”奶奶很是惊奇。
“嘿嘿……奶奶你不知道，这俩刚生下来就没了娘，一睁眼就看见我，把我他俩的娘也说不定。”李汉关的胡诌现在是张嘴就来。
“净瞎说！海东青可是神物，灵着呢。”奶奶仰天长叹，陷入无尽的回忆中：“想当年你爷爷在的时候，也养过一只海东青。那海东青长得那叫一个雄壮，说是‘万鹰之神’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
祖孙俩在屋里唠得热乎，李成豹在外面就傻了眼。
“呃……嫂子你在家呢？”李成豹停住脚步，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
“哼哼……不在家一会你们吃什么？”暴力娘们嘴里哼哼着，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暴力娘们一边说一边往李成豹这边走，这气势逼得李成豹连连后退。
“躲什么啊？说！什么事？”暴力娘们步步紧逼。
“没没没……没事！”李成豹满头大汗的结结巴巴：“嫂子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说！”
或许是长嫂如母的缘故，或许是暴力娘们平素积威太盛，李成豹看到暴力娘们生气就跟老鼠见到猫差不多。
“没事？我刚刚明明听到你喊着让倌儿他娘出来，我这不赶紧出来了嘛。就怕耽搁小叔你的大事儿，小叔你有话就说！”暴力娘们话说的敞亮，手里的菜刀更亮。
“不是嫂子，你听我说……”李成豹眼看就要哭出来。
“哼哼……我进你们李家门二十多年了，今天才第一次听到有人不认这个嫂子的，你说你想干嘛？”暴力娘们得理不饶人。
“不是！是！你是我嫂子，你是我亲嫂子，你是我亲娘还不行吗？”李成豹嘴里求着绕转身就想跑。
“站住！给我说清楚，别在这胡沁，咱娘屋里歇着呢！”暴力娘们一点后路都不给留。
“是是是……是咱娘，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是我亲姐还不行吗。”李成豹欲哭无泪，什么海东青、什么大洋马都是浮云，应付过暴力娘们这一关才是要紧。
“别说好听的，有事儿说事儿！”暴力娘们余怒未消：“你这当小叔的都骂上门了，我这当嫂子的要是不跟你掰扯清楚，别人还说你大哥不会养儿子！咱们老李家祖宗脸上都没光彩。”
“嫂子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李成豹一边没口子的求饶，一边抽自己耳刮子：“我他娘的，是我他娘的，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哼哼……你说错了？好啊！”暴力娘们转身往奶奶屋走：“娘，小豹子找您老人家有事呢，快出来吧！”
“小豹子？让他滚过来！”讲故事讲得高兴的奶奶容不得别人打断回忆。
“嫂子我求你了，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憋屈的李成豹真的是眼泪汪汪了。
“我可不敢说饶你，你都敢骂上门了，我这当嫂子的怎么敢说饶你？”暴力娘们伸手推开奶奶屋门：“进来吧，娘喊你呢！”
“我我我……”李成豹想跑又不敢，想哭又不好意思，一步一挪的磨蹭到奶奶屋门前。
“跪下！”奶奶看到李成豹就是一肚子气。
“哎吆奶奶你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都要我娘伺候。”李汉关装模作样的帮奶奶抚背顺气。
“知道你娘功劳大，不用你表功！”奶奶笑着说完转脸马上就变：“给我跪下。”
“娘……”李成豹委委屈屈的跪在炕头，这一声“娘”喊得真的是让人柔肠千转。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有这么好的媳妇儿还不知足，有倌儿这么好的儿子还不知足，我打死你……”奶奶一边骂一边举起拐杖就敲。
暴力娘们、李成豹、李汉关包括燕子一起傻了眼，这是把李成豹错认成李成虎了。
“娘，你说你想打我你就打吧，我替我大哥挨揍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李成豹才是真的啼笑皆非。
“你不是小虎子？你是小豹子？”奶奶眯缝着眼睛想看个清楚：“那更得打！”
“哎吆，哎吆……娘你真打啊！”李成豹是真后悔啊。要不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呢！
“倌儿，你他娘的给我出来，谁让你他娘的弄个熊瞎子堵寨子门口的？赶紧给老子弄走！”门口又传来李成虎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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