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手术
“跑哪去了？快过来！”暴力娘们一把拉住李汉关就往正房里走：“快点想想办法，你杠子婶刚才受了伤……”
“杠子婶？伤重不重？”李汉关想起石头，心中顿时大喊不妙。
刚才家里死了条狗，石头都恨得要杀人，这要是石头知道自己老娘受了伤，肯定一个人钻老林子去找绺子拼命！
“不好说，你老根叔说不行了，你快点给想想办法。”哪怕是知道李汉关不会医术，暴力娘们也要试一把，谁让最近李汉关表现太出色呢？且把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看看……”已经到了正房门前，李汉关撩开门帘就进去。
原本正房屋里两侧的太师椅已经全部都搬开，两张八仙桌对起来放在屋子正中，石头娘盖着个薄被子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爬在上面，琼玖正在旁边照顾。
“唉……这帮杀千刀的！”
“倌你快想想办法吧……”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一帮娘们都跟着进了屋。
“娘，你先跟婶子大娘们在外面等一下，都进来了屋里太暗，看不清楚。”虽然是商量的意思，但是李汉关说的非常坚定。
“行！那让小九在这给你帮忙，我们就在外面等着，缺东西要帮忙了说话啊！”虽然自己的儿子要赶自己出去，暴力娘们却并不以为意，关键时刻，暴力娘们总是能够分得清轻重。
一看清了场，李汉关马上检查石头娘的情况。
老根子虽然无能为力，还是尽力给石头娘做了个简单包扎，李汉关在石头娘的身边居然发现了一套手术工具，虽然比较简陋，但是剪刀、手术刀、镊子、缝合针什么的居然还挺齐全。
“哪来的这东西？”李汉关随口问琼玖。
李汉关托武和购买的物资里有医疗器械，但因为武和现在还没有回来，李汉关对这东西还是比较稀奇。
“我的！”琼玖神色平静的小声补充：“我爷爷的！”
“唔……”对于这个答案李汉关并不意外，在这个时代能上学认字的女孩子都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
时间紧迫，李汉关没有心思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他一边拿旁边的剪刀小心翼翼的把绷带剪开，一边随口吩咐：“铃铛准备下器械，把消毒工作做好；鸽子去找几个人过来，守住院子门口，要是石头回来了，别让他进来。”
“是！”两个小丫头立刻分头忙碌。
李汉关还不大好意思随意使唤琼玖，就干脆没安排琼玖做什么。琼玖也没有主动找事做的意思，就在一边仔细观看李汉关的动作。
不过这次琼玖失算了，李汉关检查伤口根本不是靠传统“望问诊切”那一套，而是靠异能。而偏偏异能这玩意儿，琼玖根本就看不见。
李汉关手一摸上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没有老根子说的那么严重，石头娘背上的伤虽然看上去挺吓人，但内脏却都非常幸运的没有受到伤害，石头娘现在的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只要把伤口处理好，修养一阵就没事。
也还是有点小问题，不知道是流弹还是因为什么，子弹击中石头娘以后动能明显衰竭，弹头并没有透胸而出，还留在石头娘体内。
“伤口呈圆形，一厘米左右，深度不明……”李汉关装模作样的念叨：“正面，正面……嗯，正面没有伤口，弹头可能还留在体内。”
李汉关检查完毕，转头看看准备完毕的铃铛和鸽子：“铃铛你来处理，鸽子辅助。”
李汉关向锻炼下两个小丫头，反正有李汉关在，不会出什么危险。
“我……我现在该干嘛？”铃铛拿着李汉关塞过来的手术刀有点不知所措。
“鉴于条件所限，无法进行麻醉，算了，反正已经昏迷了，麻醉不麻醉都不重要……那就先进行伤口消毒，然后切开伤口，找到那个子弹头，然后把它拿出来。”李汉关说得挺轻松，听上去好像也不太困难。
都是山里的孩子，平常杀个兔子宰个野鸡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对于鲜血和伤口都不陌生。铃铛和小鸽子能作为卫生兵培养，更是野小子一样的傻大胆。
“哦……好的！”铃铛看小鸽子拿蘸了烈酒的棉球擦拭完，拎起刀就要往下切。
“等等……”一直没出声的琼玖突然一声大叫。
“……”李汉关三人都看琼玖，全神贯注准备动刀的铃铛更是吓了一跳。
“铃铛都没有接触过手术，你就这么着让她做？”琼玖一脸的震惊，瞪着李汉关质问。
“对啊！”李汉关和铃铛、小鸽子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真是……真是无知者无畏！你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对于这样儿戏一般的外科手术，琼玖无法接受。
“哎你怎么说话呢？关你什么事儿啊？”话说李汉关的扫盲很有效果，至少铃铛能听出琼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让你呆着你就呆着，那那么多废话！”只要是在攻击李汉关，哪怕是夜校老师也不行。
“他让你动刀你就动刀？你知道病人是怎么回事吗？你知道应该从哪里下刀吗？你知道用多大力气吗？你知道应该划多长吗？”琼玖一连串的质问张口就来。
“当然动！别说动刀，团长让我杀人我也杀！”对于李汉关，铃铛是无条件崇拜。
“你要是动了刀那就真成杀人了！”琼玖头上没戴帽子，如果戴了的话，没准能顶起来。
“我还就动了怎么着吧！”铃铛说话间一刀划下去，然后摁住昏迷中仍旧抽搐不止的石头娘，顺手接过小鸽子递过来的镊子，伸进伤口夹出一个略微变形的子弹头。
“你……你你……”琼玖震惊的神色随着铃铛的动作变成呆滞。
“你什么你？完事！齐活！打完收工！”随着弹头落在青石地板上的“啪嗒”一声，铃铛这才摸一把头上的冷汗。
从铃铛的表现看，李汉关的那些个“形容词”对于文化的传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这这这……”琼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实在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好了！缝合完毕，现在要包扎伤口，团长搭个手！”就这么一会功夫，小鸽子已经都把伤口缝上了，真是手脚麻利。
“你们俩真是，天生就是医生！”李汉关一边帮忙一边忍不住感叹，连计划中的保护措施都没用上。
“医生？不是大夫吗？”铃铛忙着缠绷带还有心思请教。
“都一样，反正不是跳大神的萨满就行！”李汉关随口应付。
“好了！”包扎完毕，小鸽子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娘！娘你怎么样？”石头的呼喊挣扎声终于响起来。
“冷静点石头，倌哥不让你进去，倌哥正在里面呢，大娘肯定没事！”铁蛋连声劝解。
“铁蛋、大壮你们给我滚开，那是我娘……”石头扯着嗓子喊。
“知道是你娘，没人抢你的！”铁蛋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正在拉扯。
李汉关出门一看，铁蛋、大壮等三四个人正抱住石头，想把石头摁在大门口，石头连撕带打的用力挣扎，场面乱作一团。
“够了！成什么样子？”李汉关拿出充足的气势。
三四个大小伙子都拉不住，一群老娘们围住劝都没用，李汉关一嗓子吼住了石头。
“倌哥，哥，我娘怎么样？”石头放弃了挣扎，一脸期盼的看着李汉关。
“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回去好好伺候你娘就行。”眼看石头满脸泪痕，李汉关不吊胃口，立即给出答案。
“呜哇哈哈……谢谢倌哥，你就是我亲哥！你就是我亲哥……”铁蛋他们听说没事就放开石头，石头过来又是哭又是笑的抱住李汉关就不松。
“甭谢我，铃铛给救的，要谢，谢铃铛！”石头表现的太热情了，李汉关有点吃不消。
“谢谢……谢谢铃铛，你就是我亲姐……”石头一把抱住铃铛又开始攀亲。
“滚……滚开！”铃铛红着脸一脚把石头给踹开。劈头盖脸过去就是一阵乱打：“让你瞎搂……让你瞎喊……让你瞎摸……”
“哈哈哈哈……”看热闹的都哄堂大笑，或许是阴云终于散开，笑得很是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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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子婶？伤重不重？”李汉关想起石头，心中顿时大喊不妙。
刚才家里死了条狗，石头都恨得要杀人，这要是石头知道自己老娘受了伤，肯定一个人钻老林子去找绺子拼命！
“不好说，你老根叔说不行了，你快点给想想办法。”哪怕是知道李汉关不会医术，暴力娘们也要试一把，谁让最近李汉关表现太出色呢？且把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看看……”已经到了正房门前，李汉关撩开门帘就进去。
原本正房屋里两侧的太师椅已经全部都搬开，两张八仙桌对起来放在屋子正中，石头娘盖着个薄被子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爬在上面，琼玖正在旁边照顾。
“唉……这帮杀千刀的！”
“倌你快想想办法吧……”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一帮娘们都跟着进了屋。
“娘，你先跟婶子大娘们在外面等一下，都进来了屋里太暗，看不清楚。”虽然是商量的意思，但是李汉关说的非常坚定。
“行！那让小九在这给你帮忙，我们就在外面等着，缺东西要帮忙了说话啊！”虽然自己的儿子要赶自己出去，暴力娘们却并不以为意，关键时刻，暴力娘们总是能够分得清轻重。
一看清了场，李汉关马上检查石头娘的情况。
老根子虽然无能为力，还是尽力给石头娘做了个简单包扎，李汉关在石头娘的身边居然发现了一套手术工具，虽然比较简陋，但是剪刀、手术刀、镊子、缝合针什么的居然还挺齐全。
“哪来的这东西？”李汉关随口问琼玖。
李汉关托武和购买的物资里有医疗器械，但因为武和现在还没有回来，李汉关对这东西还是比较稀奇。
“我的！”琼玖神色平静的小声补充：“我爷爷的！”
“唔……”对于这个答案李汉关并不意外，在这个时代能上学认字的女孩子都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
时间紧迫，李汉关没有心思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他一边拿旁边的剪刀小心翼翼的把绷带剪开，一边随口吩咐：“铃铛准备下器械，把消毒工作做好；鸽子去找几个人过来，守住院子门口，要是石头回来了，别让他进来。”
“是！”两个小丫头立刻分头忙碌。
李汉关还不大好意思随意使唤琼玖，就干脆没安排琼玖做什么。琼玖也没有主动找事做的意思，就在一边仔细观看李汉关的动作。
不过这次琼玖失算了，李汉关检查伤口根本不是靠传统“望问诊切”那一套，而是靠异能。而偏偏异能这玩意儿，琼玖根本就看不见。
李汉关手一摸上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没有老根子说的那么严重，石头娘背上的伤虽然看上去挺吓人，但内脏却都非常幸运的没有受到伤害，石头娘现在的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只要把伤口处理好，修养一阵就没事。
也还是有点小问题，不知道是流弹还是因为什么，子弹击中石头娘以后动能明显衰竭，弹头并没有透胸而出，还留在石头娘体内。
“伤口呈圆形，一厘米左右，深度不明……”李汉关装模作样的念叨：“正面，正面……嗯，正面没有伤口，弹头可能还留在体内。”
李汉关检查完毕，转头看看准备完毕的铃铛和鸽子：“铃铛你来处理，鸽子辅助。”
李汉关向锻炼下两个小丫头，反正有李汉关在，不会出什么危险。
“我……我现在该干嘛？”铃铛拿着李汉关塞过来的手术刀有点不知所措。
“鉴于条件所限，无法进行麻醉，算了，反正已经昏迷了，麻醉不麻醉都不重要……那就先进行伤口消毒，然后切开伤口，找到那个子弹头，然后把它拿出来。”李汉关说得挺轻松，听上去好像也不太困难。
都是山里的孩子，平常杀个兔子宰个野鸡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对于鲜血和伤口都不陌生。铃铛和小鸽子能作为卫生兵培养，更是野小子一样的傻大胆。
“哦……好的！”铃铛看小鸽子拿蘸了烈酒的棉球擦拭完，拎起刀就要往下切。
“等等……”一直没出声的琼玖突然一声大叫。
“……”李汉关三人都看琼玖，全神贯注准备动刀的铃铛更是吓了一跳。
“铃铛都没有接触过手术，你就这么着让她做？”琼玖一脸的震惊，瞪着李汉关质问。
“对啊！”李汉关和铃铛、小鸽子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真是……真是无知者无畏！你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对于这样儿戏一般的外科手术，琼玖无法接受。
“哎你怎么说话呢？关你什么事儿啊？”话说李汉关的扫盲很有效果，至少铃铛能听出琼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让你呆着你就呆着，那那么多废话！”只要是在攻击李汉关，哪怕是夜校老师也不行。
“他让你动刀你就动刀？你知道病人是怎么回事吗？你知道应该从哪里下刀吗？你知道用多大力气吗？你知道应该划多长吗？”琼玖一连串的质问张口就来。
“当然动！别说动刀，团长让我杀人我也杀！”对于李汉关，铃铛是无条件崇拜。
“你要是动了刀那就真成杀人了！”琼玖头上没戴帽子，如果戴了的话，没准能顶起来。
“我还就动了怎么着吧！”铃铛说话间一刀划下去，然后摁住昏迷中仍旧抽搐不止的石头娘，顺手接过小鸽子递过来的镊子，伸进伤口夹出一个略微变形的子弹头。
“你……你你……”琼玖震惊的神色随着铃铛的动作变成呆滞。
“你什么你？完事！齐活！打完收工！”随着弹头落在青石地板上的“啪嗒”一声，铃铛这才摸一把头上的冷汗。
从铃铛的表现看，李汉关的那些个“形容词”对于文化的传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这这这……”琼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实在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好了！缝合完毕，现在要包扎伤口，团长搭个手！”就这么一会功夫，小鸽子已经都把伤口缝上了，真是手脚麻利。
“你们俩真是，天生就是医生！”李汉关一边帮忙一边忍不住感叹，连计划中的保护措施都没用上。
“医生？不是大夫吗？”铃铛忙着缠绷带还有心思请教。
“都一样，反正不是跳大神的萨满就行！”李汉关随口应付。
“好了！”包扎完毕，小鸽子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娘！娘你怎么样？”石头的呼喊挣扎声终于响起来。
“冷静点石头，倌哥不让你进去，倌哥正在里面呢，大娘肯定没事！”铁蛋连声劝解。
“铁蛋、大壮你们给我滚开，那是我娘……”石头扯着嗓子喊。
“知道是你娘，没人抢你的！”铁蛋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正在拉扯。
李汉关出门一看，铁蛋、大壮等三四个人正抱住石头，想把石头摁在大门口，石头连撕带打的用力挣扎，场面乱作一团。
“够了！成什么样子？”李汉关拿出充足的气势。
三四个大小伙子都拉不住，一群老娘们围住劝都没用，李汉关一嗓子吼住了石头。
“倌哥，哥，我娘怎么样？”石头放弃了挣扎，一脸期盼的看着李汉关。
“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回去好好伺候你娘就行。”眼看石头满脸泪痕，李汉关不吊胃口，立即给出答案。
“呜哇哈哈……谢谢倌哥，你就是我亲哥！你就是我亲哥……”铁蛋他们听说没事就放开石头，石头过来又是哭又是笑的抱住李汉关就不松。
“甭谢我，铃铛给救的，要谢，谢铃铛！”石头表现的太热情了，李汉关有点吃不消。
“谢谢……谢谢铃铛，你就是我亲姐……”石头一把抱住铃铛又开始攀亲。
“滚……滚开！”铃铛红着脸一脚把石头给踹开。劈头盖脸过去就是一阵乱打：“让你瞎搂……让你瞎喊……让你瞎摸……”
“哈哈哈哈……”看热闹的都哄堂大笑，或许是阴云终于散开，笑得很是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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