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为难的狄玉森_大明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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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为难的狄玉森

  第465章为难的狄玉森

  大明皇宫,坤宁宫。

  现在的朱英,除了必须要处理的政务,几乎每天就陪在叶月清的旁边。

  和当今的一些观念有所不同,有着前世记忆的朱英,很是注重对于妻子的陪伴。

  许多时候的照顾,都是自己亲上,并没有假借宦官宫女之手。

  “殿下,那狄玉森,当真是于有才能吗,先前只是一名代典史,现在突然负责这般大案,会不会难以掌控。”叶月清和朱英闲聊着,脸上满是幸福的味道。

  得夫如此,妻亦何求。

  朱英最近对于她细微的照顾,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虽说安南安秀公主陈慕月,已经被册封为太孙侧妃,但朱英每天都会用大量的时间,待在叶月清这里。

  朱英听到叶月清的问话,笑着回道:“我也不知晓他的才能如何,不过在目前的朝廷之中,我需要提拔一个自己人。”

  “狄玉森作为太原狄氏,又有盛唐狄仁杰后嗣的名头,还专心于断案,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苗子。”

  狄玉森这边,迟疑片刻后,硬着头皮咬牙说道:“备马,去凉国公府拜见。”

  “虽然爷爷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可是我并不想学他,那样累倒是其次,关键是把一个国家的事情,都寄托在一人的身上,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像是狄玉森,她能清晰的察觉到,朱英在说他的时候,有几分得意,便就借此说上几句。

  在古代,尤其是死后的尸体,是极为忌讳的。

  只是在朱英的陪伴下,总得要找些事情来聊。

  然而好的仵作,对于断案,极为重要。

  但自古担任仵作之职者,通常地位极为低下,而现在的大明,更有明文规定,仵作后代不得科举入仕。

  “还请这位小哥通传凉国公,本官受太孙殿下令旨,特地督查都指挥使遇害一案,现因案情发展,须得见凉国公了解一些情况。”

  不管是哪个朝代,都会有平庸的君主,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仆从闻言,心中权衡一番利弊之后,说道:“你便在这等着,我进去通禀一番后再说。”

  便就等着看好戏吧。

  “事情确实很多,可偌大的国家,永远不是说几个人就能把事情处理好的。”

  可是眼下唯独线索就在那边,这一趟,不去不行。

  狄玉森点点头。

  长期和尸体打交道,总会受到一些别样的目光。

  之前执掌群英商会的情报,叶月清更是明白,对于朱英来说,是有着处理不完的政务。

  官员的眼中带着几分讥讽。

  这是家传,是从盛唐时期,狄仁杰的手中传承下来。

  关于先前凉国公把大理寺卿都给撵出门的事情,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

  大理寺卿都被赶出来的,你狄玉森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去。

  在大明,仵作属三十行之一,验尸的医学,自汉代兴起,隋唐时期,便有了仵作这个职业的出现。

  “因我一人,而牵扯了殿下太多的精力,这让妾身的心中,很是愧疚。”

  国家的兴盛,或许会因为明君的出现,但国家的延续的根本,确是这个国家的法度,章程。

  狄氏的名头,并不响亮,虽说传承久远,但算不得世家大族。

  蓝玉此刻本就烦躁,闻言呵斥道:“一京县丞,有何资格来询问本公,赶走。”

  “可现在四人的身上,并无剧烈打斗的痕迹,加之面部鼓胀,唯有事先下毒,方才可能。”

  仆从对那拜帖瞧了敲,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在你之前,大理寺卿都已经来过了,你一个小小的京县丞,哪有什么资格见凉国公。”

  因此,仵作要懂许多专业知识,精通解剖学及药理病理,知道何处经络受伤便危及哪处脏腑,中何种毒便出现什么症状。

  仆从闻言,面带几分慌张,露出迟疑的神色。

  蓝玉想起,最近太孙殿下不就是从地方上,调来了一名官吏,便是姓狄。

  “这次的大案,也算是他来得凑巧,如若能够真的破解出真相,我那闲置的詹士府,总归要发展起来。”

  “现在只需要查探出四人生前,曾在哪里吃过饭食酒水,线索也就有了源头。”

  “我知道殿下对我的关心,但是这大明天下,还有许多的臣民百姓,也需要殿下的关心。”

  《洗冤集录》狄玉森自然熟悉,而家传关于仵作经验的记载,才是狄玉森真正的本事。

  “等下。”

  所以,仵作几乎都靠名师传授。

  判断越准确,对破案越有帮助。

  “现如今在民生,军事这块,按照指定的规划,稳步进行之中,唯独内政,人才匮乏。”

  仆从闻言连忙停步回道:“那人叫做狄玉森。”

  更加完善制度,至少碰到昏庸一点的几个不肖子孙,也能挺得过去。

  “还请通传一声,应天府京县丞狄玉森,特来拜会凉国公。”

  “这四人放在战场上,个个都是猛将,哪怕是在寻常之中,也不见得是几个毛贼能够对付的。”

  在其衙内的殓尸房里,狄玉森满脸凝重的看向四具都指挥使的尸体。

  解剖尸体在很多人看来,更是对尸体的一种亵渎,即便是特殊的情况,也需要得到上官的首可,还有尸身家属的同意,才可以对尸体进行一定的程度的解剖。

  这便要求仵作大多数时候,都要在没有解剖尸体的情况下,把详细的检验结果报告给上官,留作卷宗,以作断案的参考。

  包括已腐烂的尸体,高明的仵作也有办法验证,甚至根据枯骨的颜色来判断当初中的何种毒药。

  尸体的下葬和目的位置和规格会被认为能影响到家族后代的命运。

  叶月清轻声的说道,这便是她内心中的想法。

  目前大明的仵作,学习的书籍,主要还是来源于南宋宋慈编撰《洗冤集录》,里面有关于各种仵作验尸的方法。

  狄玉森眉头皱起,他没想到自己连大门都这般难以进去。

  这也就导致哪怕是解剖,也有着许多的约束和规矩。

  可是让他去找大理寺卿道歉,又放不下来颜面。

  那官员没想到,狄玉森在这里看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最后总结出来的,不过短短几句话。

  而后有些疑惑的问道:“狄大人,这便没了吗。”

  “我要做的,是对前方的道理,制定出一个大的方向,而具体的事务,是需要臣子们来协助完成。”

  “钩吻之毒,并非是致命的剧毒,主要在于浑身麻痹,这才给凶手有了可趁之机。”

  官员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夫君,肯定能处理好这一切的。

  叶月清听到这些道理,似懂非懂。

  指不定连大门都没法去。

  负责记录的官员闻言,面色先是有些惊叹,而后加上几分怪异。

  “其实殿下不必这般天天陪着妾身,妾身如今的身体好得很,还有这么多宫女宦官照顾着。”

  “像是狄玉森这等精于断案的人才,是现在最为缺乏的时候,能不能挑起詹士府的大梁,且就看他这次的表现了。”

  “尤其是四人在一起,寻常二三十人围困,都不见得能完全击杀。”

  狄玉森自然看到了官员的疑惑,便就说道:“只需要关键的死因便就可以推断出很多事情了。”

  蓝玉现在有些懊恼,悔不该把那大理寺卿给轰出门去。

  不过不进自然是不行的,目前案子的线索,全都在凉国公府这边。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伤痕,亦无打斗痕迹,四人为军中将军,武艺高强,疑似事先已然中毒。”

  “快些离开吧,这不是你一个小官能够入门的,来府邸中的,正五品下,便通传都没什么必要。”

  “天下读书人,也就这般说,读的全是些四书五经,儒家之道。”

  而狄仁杰后人的名头,蓝玉还是有所耳闻的。

  对于这个从小地方突然被太孙殿下看重提拔的人,心里头有着几分妒忌。

  既然是太孙殿下的人,那也就是自己人了。

  不然便就真如外边那官员所说,犯了大罪。

  官员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诧异,问道:“狄大人确定要去吗,那可是凉国公府。”

  应天府衙门,便也就是京师衙门。

  朱英手指轻轻的刮了刮叶月清的鼻子,笑着说道:“你呀你,肚子都这般大了,还想着让我离开。”

  狄玉森严肃的说道:“你现在去禀告,最多不过被责骂,若是不报,本官写于卷宗之上,那罪过可就不是你能承担得起了。”

  狄玉森点头道:“去,必须去。”

  “这些经典大义,你也是知晓的,即便是状元之才,用到真正的事务上面,有时候反而不如一个简单的吏员。”

  仵作的本事,可算不得什么,他也不相信,狄玉森真的能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通过之前姐姐的劝说,也知道了自己目前的情况。

  认真负责的仵作,检验尸体极其详细,从毛发到指甲,决不放过任何细节,一具尸体总要翻来复去地查探,寻找可疑之处。

  所以人死不能无全尸,更不能死无葬身。

  “大明现在,外战不断,内部最需要的便是稳定,随着倭国,西南,甚至包括草原战争的开始,也就意味着将会有更多别有用心的人,潜入京师之中。”

  凉国公府前,狄玉森拿出拜帖对着开门的仆从说道:

  “疑似中钩吻之毒,窒息麻痹,浑身酸软之下,被人所杀。”

  验尸完成之后,狄玉森便对着旁边的记录官员说道:

  “记,四人胸口皆有致命伤势,面色鼓涨,如若被人掐住脖间。”

  狄玉森闻言后,顿时就感到了几分棘手。

  官员道:“狄大人,这事很多人都知晓,四人在离开的时候,最后便是去了凉国公府,以凉国公的性子,定然是好酒好肉的招待。”

  虽说现在对于仵作极为重视,甚至颁布法令,上县须设三人,中县二人,下县一人。

  想了想说道:“你还是晚点再来吧,老爷先前都在里面大发雷霆呢,我这去禀告,岂不是顺手要被责打一番。”

  仆从没想到老爷竟然真的会见外面那人,心中庆幸自己还好是禀告了。

  这时,一名仆从过来:“老爷,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应天府县丞之人,想要求见老爷。”

  她确实很渴望殿下的陪伴,可作为大明太孙,注定就无法有太多空闲的时间。

  “去,把人请进来。”蓝玉吩咐道。

  “若是因此耽误了查案,想来你是吃罪不起的。”

  朱英想要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理想中的大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狄玉森并非是仵作,但他的验尸手法,极为精湛。

  多年的琢磨,研究,实践,已经让狄玉森对于家传的仵作知识,完全掌控于心。

  “先前殿下未曾回来的时候,宁妃娘娘便一直在旁边陪伴着我。”

  凉国公的名头,整个大明谁人不知,这可是一等一的名将。

  其实这些,她现在都不怎么在乎,如今他最为在乎的,便就是朱英,还有她腹中的胎儿。

  关键是其性格之暴躁,也是出了名的。

  “为的是都指挥使遇害一案。”

  狄玉森点头道;“没了。”

  听着朱英的解说,叶月清轻轻点头。

  旁边的官员奋笔疾书,很快便将狄玉森的话全部记载下来。

  狄玉森见此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知晓四人曾在哪里吃过饭食酒水。”

  “凶手倒是心思缜密,杀人之后抛尸水中,初死时腹部被灌入了大量河水,消除了毒药的踪迹。”

  蓝玉叫住仆从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叶月清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从来不曾在任何方面,去争抢朱英的风头。

  仆从心里头一颤,低头应是后,便就转身离去。

  不久,得到通禀的狄玉森,便就随着仆从来到了大堂之中。

  入目之处,先是这显得有些凌乱狼藉的大堂。

  虽说蓝玉已经命人清理了一番,可先前下手重,很多座椅物件都损坏了,还没来得及更换。

  “下官狄玉森,拜见凉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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