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转化_群狼环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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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转化

  圆月升上夜的幕布,云层涌动,忽而遮挡月的光辉,忽而逸散。

  冰冷清辉如水一般洒下,卡维尔家副楼二层的花房,睡着主人珍藏的缪斯少女。

  少女有着令人惊叹的美貌,身上处处是不属于此国的娇美特征。据说她是异国的公主,神祇的宠儿,她的睡颜纯洁恬静,如同在睡梦中灵魂到达神明的居所,在明媚如春的神殿后花园玩耍。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左脚上因为放血疗法而产生的伤口已经愈合,淡粉疤痕如同布娃娃身上的一条缝合线。

  月光比往常要明亮,如同一只瞪圆的白色大眼,窥视着卧榻上的小小少女。

  如果有人对月眺望,会以为自己有一瞬出现了错觉。圆盘似的月亮变得猩红,血红月光将整个世界蒙上一层红色滤镜。

  红月只闪现一瞬。卡维尔家的花房里,那株最为夺人眼球的庞大花苞发出浓郁的香气。

  近两米的花苞呈紫红色,即将开放。汩汩血水从其中里溢出,顺着花沿的褶皱,一条条血丝染红花苞外侧的褶缝在地面汇集。

  花苞里咕噜咕噜而出的血水蔓延到卧榻,金色支脚被淹没。

  少女面庞的恬然消失,脑袋轻轻摇晃,眼睫不安轻颤,忽地睁开眼眸。

  黑玛瑙似的双眸如同被夜夺去了色彩,她赤足下榻,莹白双足陷进血水里,汲着黑红水波,丝绸裙摆迅速吸饱了血水,沉沉欲滴。

  她走到花苞前。

  巨大的花苞放下一片叶子,她抬脚,脚底洁白如棉花,仿佛有一层薄如蚕翼的屏障将血液与她的肌肤隔开。

  宽厚的叶子拢合,少女被半卷着进了花苞内部。奇怪的是,内部并没有恐怖的血水,植物的粘液从内壁滑落,底部积了一滩清透液体。

  阮阮敛眉垂眸,柔软手臂环抱自己,如同婴儿般蜷缩着,长发悬浮。

  她如同一团雪白的团子,漂浮在花苞之中,紫色、红色、绿色的植物纤维形状透过朦胧光亮印上她光滑如绸缎的黑发。

  花苞底部躺着一颗红宝石,从红

  宝石中蔓延出的黑雾缓缓上升,伸出几只细细的黑色突触,探上少女的发梢,丝丝黑雾将发丝缠绕。

  黑雾向上爬,缱绻缠绵地缠绕她的身躯,凝出一根尖细的烟丝,在她阖上的眼皮上点了点。

  眼皮下少女的眼球轻转,无法醒来。

  她如同可怜的羔羊,落入危险猛兽的怀抱。

  她的头发被黑雾揉得散乱,腰上缠了好几圈如皮带一般的雾带,丝丝缕缕的烟气穿过十根玉白脚趾往上,在小巧脚踝上绕了一圈,舔舐着小腿,与她的肌肤痴缠。

  少女纤薄的睡裙不能抵挡黑雾的入侵。她的额上冒出了细汗,鼻翼轻嗡,胸前柔软起伏,白皙肌肤覆上缭缭黑气,如影随形,亲密无间。

  黑雾如同一只野兽,忽而慵懒地放松身子,忽而紧绷收缩,将可怜的小猎物玩得气喘连连。

  一声轻笑,黑雾凝出男人的实体,银发红眸,肤如石灰,眼角斜斜上扬。

  兰斯洛特将少女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红眸戏谑,嘴角笑意邪然,灵巧有力的大手轻抚她的长发和背部。

  那股被毒蛇缠绕般的难受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抚慰,阮阮微拧的眉头渐渐放松,嘴角不自觉溢出低吟。

  小猎物在他的安抚下不再挣扎。

  兰斯洛特轻掐少女的下颚,冰冷的手指激起一片颤栗,低头亲吻她花朵似的嫣红小嘴,呢喃如情人低语:“嘴这么小,以后肚子饿坏了怎么办,小可怜。”

  拨开围着颈项的纱巾,他轻抚少女颈间跳动的血管,尖锐的长指甲仿佛一戳就破。

  少女如坠云雾中,只觉得很舒服,双腿蹭上男人窄腰,闭着眼睛轻哼。

  兰斯洛特掐着下颚使她的脑袋偏转,露出颈间大片白润肌肤。

  蓦地,他呼吸一促,血红瞳孔竖成一条直线,将少女按向自己胸膛,锐利獠牙伸出,寒光闪过,他猛地张大嘴,对准细白脖颈最脆弱之处咬了下去。

  锋利獠牙破开肌肤,温热香甜的血液令兰斯洛特鼻尖发出迷醉的叹息。

  怀里被牢牢禁锢着吸血的少女僵住一瞬

  ,随即痛苦地哭喊出声,蹙眉落泪,圈着他的细腿改为挣扎踢踹。

  兰斯洛特贪婪地吸食鲜血,他的肚子饥饿了好久好久,不可能放开她。轻松制住少女的上半身,任她踢踹,固定她的脑袋,继续毫无节制地大口吸食。

  来不及吞食的血液溢出嘴角,阮阮无助地仰着颈,脸色苍白,滑落的泪水和血水被伺机而动的黑雾舔舐而尽,不浪费一滴。

  双腿胡乱地踢到植物壁上,蹭了满脚滑溜溜的汁液。

  月光照亮的花房,窗边卧榻空无一人,窗帘孤单地飘起。

  巨大的紫红色花苞在空中摇动,激烈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根部折断。花苞鼓鼓囊囊,时而这里凸起一块那里凸出一块。

  细细看去,竟是少女小小的足印。

  收拢的植物叶子将吸血鬼异常清晰的吞咽声放大,血液经由喉咙发出爱魅声响。

  餍足过后,兰斯洛特将獠牙慢慢拔出,阮阮早已奄奄一息,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细得一折就断的脖颈赫然两个血洞。

  大餐享用过后,兰斯洛特唇色如血,眼底一片兴奋,执起她细软无力的手指,轻舔湿润,牙尖刺破指尖,细细品尝饭后甜点。

  然后是手腕、锁骨……

  少女如同失去了生机的瓷娃娃,出气多进气少。

  兰斯洛特轻啧,舔去嘴角的血液,抚摸少女的顺滑长发,“这样就不行了吗?”

  他爱怜地叹气,亲吻她冰凉额头,黑色长甲收拢成利爪,毫不在意地深深刺进左侧胸膛,直抵心脏,一丝氤氲了强大力量的血液缓缓流出。

  兰斯洛特将少女的脸凑近自己的胸口,她的唇一贴上那丝血液,便自动舔食起来。

  如小猫一样,柔软的小舌一下下划过坚硬冰冷,兰斯洛特眯上眼睛,像先前一样爱抚她的背和长发。

  冰冷手掌搭在她乌黑发顶,吸血鬼红色瞳孔蔓上古老纹路,从他心脏流入少女食道的血液上流动着同样的符纹。

  他抚着她的头,声音带着复调般的韵律:“赐你永生,赐你力量,赐你……永久的黑暗。”

  南希再次惊醒。她没有做噩梦,却焦躁不安,半夜醒来之后便在床上翻来翻去。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披上睡衣外批,她下意识朝花房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也许是因为上次梦游去了那里,也许是因为阮阮在那里。

  花房里静悄悄,绿叶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卧榻上空荡无人,南希绕着花房找了一圈,能睡人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找到阮阮。

  她急得团团转,正想去喊人,身后一阵微风,叶子刷刷抖动,转身的那一刻,一个娇小人影倏地扑来。

  她被撞到地上。

  看清身上的人影,南希松了一口气,“阮阮,你去哪了?”

  绝美少女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肌肤比以往凉了不少,漆黑瞳孔泛着一层红圈,嫣红的唇淡了一些。

  力气也变大了。

  南希被阮阮压在地上,后者轻飘飘的,可是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

  力气也只是大了一点,南希轻轻松松拂去她的小手,半坐起来,想要站起来。

  阮阮再次扑了上去,额头抵着南希的额头,可以看清她脸上浅褐色的雀斑。闭上眼,细细吸气,仿佛能闻到食物的味道。

  腹部发出极轻的声响,女孩伸出舌头舔干燥的嘴唇。

  “嘿,你怎么了?”南希的后脑勺被撞的轻磕在墙上,有些抱怨地摸脑袋。

  少女鼻翼嗡动,凑近她的脖颈。

  她听到了,有什么,在流动……

  “是不是害怕了,真是的!要不要去我房间,我们一起睡?”南希以为自己猜对了,揽着阮阮的小肩膀,将她从腿上推下去。

  南希一个翻身站起来。

  阮阮还坐在地上,坐在如水般的裙摆中,视线追随她的脖子,瞳孔的红色孤光加深。

  南希将女孩拉起来,“走,去我房间!”

  四下无人,寂静的走廊,壁灯燃尽。

  少女们摸黑走着,稍矮一点的少女跟在前面的少女身后,忽然伸手拉住她。

  南希回头,心底有些害怕:“怎

  么了?”

  阮阮往前走一步,蹲下身,捡起一个东西。

  借着微弱的光线,南希勉强看清是一个尖锐的物体,如果她踩上去,一定会刺穿鞋底刺破脚的!

  南希后怕地拍拍胸脯,“哦,太可怕了,还好你发现了,真是的,这么黑你都能看见,是因为黑眸的缘故?”

  女孩缓慢眨眼。

  剩下的路在南希的碎碎念中走完了。

  南希的床比花房的卧榻大多了,舒适柔软,折腾了这么久,她也困了。

  见阮阮乖乖躺在一边,她放松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不知道身侧的少女一直睁着眼睛,小手捂着肚子,眼底的红一阵阵。

  第二天一早,卡维尔家乱套了。卡维尔少爷不见了养在花房的少女,发动所有佣人去找。

  达里不见了少女,双手焦躁地穿过金发,在花房里来回踱步。

  直到佣人来,南希小姐说阮阮还在她房间睡着,他才如按了停止键一般停住,随即长腿大步迈着去南希房间。

  南希不在房间,她去上社交舞的课,为成年舞会做准备。

  达里快步走进去,看见床上的小小身影。

  少女安静乖巧地闭眼睡着,长纱巾围着她的颈项,肌肤比平时更加白透,仅仅一个晚上,看上去消瘦了一圈。

  达里着火般的心渐渐平静。他坐在床边,凝视她。

  下一瞬间,女孩睁开了眼睛,眼下肌肤透明,红色血管丝丝缕缕。

  达里以为出现了错觉,再看时,少女眼底肌肤依旧白皙细嫩。

  她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达里听不清,见她愿意和他说话赶紧低头去听。

  脖子上一阵冰凉,是她伸手抱住了他。达里被冰得一激灵,随后便是受宠若惊,纤薄嘴角微微上翘,回抱住她。

  阮阮压近青年的脖子,凉凉的气息从干燥的口腔吐出,终于,她的唇贴上他的肌肤。

  达里蓦地被心上人亲吻,红意蔓上脖颈脸庞,抱着女孩的手臂颤抖。

  偏偏少女火上添油,脑袋乱拱,还伸出柔软小蛇将他

  的脖子舔得湿漉漉的。

  他一激动将人整个从被子抱出来放在自己腿上,没想到少女没有收敛,柔软的小身子缠了上来,仰着小脸,用力嘬着他的脖子。

  达里是个纯情的青年,他受不住过火的撩拨,轻轻扶着阮阮的小脑袋远离自己。

  他的眼尾一片红意,胸膛起伏,心脏砰砰跳,脸颊酡红。他一开始垂眸不敢看阮阮,可少女伸着手臂不依不饶还想凑过来,他忍不住看过去。

  呼吸一滞。

  少女眼眸湿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看他的眼神炽热又无助,手攥着他肩膀上的布料,眉尖紧蹙,快要哭了。

  达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可怜可爱得仿佛一朵棉花糖,就怕化了。

  他不自觉伸手,抚去她眼角的水珠。想要收回时,青年的手被女孩抓住,毫无预兆地吃进嘴里。

  尝到眼泪的味道,阮阮马上吐了出去,扁着嘴委屈巴巴,用控诉的眼神看被撩拨得满脸呆滞的达里,仿佛他欺骗了她。

  达里手指上柔软潮湿触感依旧,伸进少女口腔的那截仿佛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阮阮……?”

  女孩拉住他的衣袖,摸着扁扁的小肚子,“达里,饿……”

  达里被萌得心都要化了,大脑被刺激得忽视了少女的异常,抱着她去了餐厅,挥退一干佣人,亲自为少女布菜。

  他将阮阮放在身边的餐椅上时,她不情不愿地抱着他的脖子。

  “不想坐椅子吗?”达里苦恼地理了理她颈间散乱的长纱巾。

  回答他的,是少女坐上他的腿,将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早餐说不出的丰盛,面包,咖啡,蘑菇汤,松饼,培根……达里先前为了找阮阮没有吃饭,现在刚好和她一起吃。

  说是一起吃,当然是要先伺候她。

  松软面包掰下一块,沾上香甜炼乳,念及少女嗜甜,特意多蘸了一遍。

  青年修长白皙的手将面包送到少女嘴边,阮阮看了一会儿,凑近闻了闻,好看的鼻子皱起,将脸埋进达里怀里。

  不

  喜欢?达里将面包吃了,除了炼乳多了齁甜,厨师水准依旧。

  可接下来,他试遍了桌上的食物,女孩一个也不肯吃,看他的眼神越发怨念。

  身子冰冰地贴着他,达里放下叉子,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眼里没有抗拒,小心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搓起来。

  “都不合口味吗?怎么会这么冰?南希昨天又大半夜找你了?”

  “饿!”声音有气无力,听上去真的饿坏了。

  达里心疼不已,“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什么都可以。”

  阮阮直勾勾地看着他,不一会儿,眼里积起水雾。

  见她嘴唇干燥,达里给她倒了一杯水,这一次少女接过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但还是捧着杯子仰头喝了下去。

  她喝得太快,水从杯口淌出来,青年用手帕擦拭。水液淌进颈项,打湿了素白纱巾,达里放下手帕,解下素白纱巾,瞳孔猛缩。

  少女细白脖颈上,两个暗红牙洞赫然映入眼底。

  他的神色扭曲起来,攥紧手里的纱巾,脑子轰一声炸开。

  少女喝完了水,抱着水杯,想要放下杯子手指却僵硬着无法随意弯曲,试了几次做不到,泪眼汪汪地看着达里。

  青年蓝眸深邃,一言不发将长纱巾缠回去,抱起小人儿往花房去。

  进了花房,比餐厅强烈了数倍的阳光照在肌肤上,阮阮难捱地尖叫一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达里脸色惨白,听到少女的哭声,堪堪压住心里的悲伤,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将人放在卧榻上,见她依旧捧着空水杯,朝她伸手,“这个先给我。”

  阮阮迟迟没有动作,半晌道:“达里,不可以。”

  不可以,不行,无法做到的意思。

  忽地,达里漂亮的蓝眸里也流下一串泪珠,他跪倒在卧榻旁,抱着少女的腰,将脸埋在她腿间。

  青年的肩膀一耸一耸,泪水打湿睡裙单薄布料,发出呜咽声。

  达里的哭声在她耳里被放大,腹内如火灼烧,太阳光如同烤炉一般

  ,阮阮也低低啜泣。

  金发青年仰头,白皙脸庞满脸泪痕,蓝眸湿润绝望。

  淡橘粉色双唇颤抖,恳求道:“求您,不要离开我。”

  霍勒看到少女脖子上的伤口时,高大如山的身子晃了一下,灰眸猛缩,脸色刷得变了。

  他后退了好几步,扶住植物花墙,才堪堪稳住身子。

  少女蜷缩在卧榻上,唇色浅白,长睫如扇,身子时不时颤抖几下。她将大部分裸露的肌肤藏在长发下,即使如此,灼热的阳光让她越发虚弱。

  达里红着眼眶,“她要死了,从早上开始什么也不吃,身子冰冷,她被毒蛇咬了。”

  霍勒的脖颈僵硬如生锈的机械,极慢极慢地转向他,听到自己沙哑暗沉的声音:“毒蛇?”

  达里点点头。

  “你看到了?”霍勒的灰眸微微亮起,“你亲眼看到她是被毒蛇咬的?”

  “不,我没有——”

  霍勒一拳砸在花盆上,陶瓷破裂,锋利边缘刺破他的手。

  丝丝鲜血涌出,阮阮鼻尖耸动。

  男人抿着唇,将少女扶着坐起来,手掌触及之处,她的肌肤冰凉。

  大掌拂去肩头长发,手指在颈上两个牙洞旁按压,洁白肌肤上只有牙洞,没有淤青和蔓延的毒素。

  淌着血丝的手背就在眼前,阮阮急切地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可惜怎么舔也舔不到。

  她没有力气了。

  见到她的动作,霍勒眸色暗沉,紧绷的嘴角发抖,衬衫下手臂肌肉鼓张,极力克制着。

  忽然,他抱起少女,将她面朝外,往阳台走。

  一下直面阳光,阮阮痛苦地扭着身子,拢着长发挡在前面。男人看出了她的企图,残忍地将发丝拨开。

  少女惊恐地叫起来,透白肌肤瞬间被晒得通红,火辣辣地疼。

  阮阮喉咙冒烟,乞求他:“霍勒、霍勒……”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达里一把将人抱回来,“你在干什么?没看到她在哭吗?”

  泪水从女孩紧闭的眼睛里流出来,阳光将她薄薄眼皮上的血管

  照现清楚。

  霍勒猛地拨开她的眼皮。

  黑眸不再纯粹,泛着红色。

  “吸血鬼。”

  霍勒咬牙切齿说出这个词,仿佛将那些怪物放在嘴里狠狠嚼了一遍,望向少女的目光充满仇恨。

  达里知道阮阮被蛇咬了之后不喜欢阳光,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马上抱着人进了屋,用薄被将她裹住,“好了好了,不晒了。”

  霍勒跟进来,眸色如死灰。

  达里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会陪她到……最后一刻。”

  “她不会死。”

  达里眼眸猛地一亮,“你说什么?”

  “吸血鬼,”霍勒走进,将少女脖间的牙洞展示给他看,脸部肌肉抽搐扭曲,“她现在不是人,已经变成了吸血鬼。”

  他伸手时,阮阮瑟缩着躲进青年怀里。

  达里安抚被好友吓坏的少女,一会高兴一会疑惑,“你说她不会死?吸血鬼又是什么?”

  霍勒闭了闭眼,深吸气,尽量让自己冷静,“我的父母,就是被吸血鬼杀死的。”

  达里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吸血鬼,是传说中的存在,神秘黑暗,没有多少人知道。霍勒也是在父母去世后,依靠那天晚上的记忆,对照家族祖先古老的笔记,得知吸血鬼这一黑暗生物。

  千百年来,他们在黑暗中行走,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长生不老。他们靠吸食血液强大自己,那些倒霉的血包要么被抽血至死,要么被吸血鬼以古老的方式转化成同类。后者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达里怀里那个让两个男人神魂颠倒的异国少女,就在昨夜被某只强大的吸血鬼转化,成了一只新生的小吸血鬼。

  吸血鬼,必须死。

  灰眸凌厉,银质小刀闪过寒光,直刺少女纤弱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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