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恶劣_群狼环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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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恶劣

  阮阮这一觉一睡睡到第三日太阳落山,夕阳的余晖为花房铺上一层淡橘色光芒。

  卧榻边上趴着一个人,金发凌乱,脸埋在弯曲的手臂里,是达里,他睡着了。

  似有若无的香甜气息从青年身上传来,他的心脏沉稳有力地跳动着。

  阮阮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一觉睡到饱,肚子又饿了。

  坐起身子,黑发流泻而下,落在达里头上,将青年的金发盖住。女孩拨开自己的头发,动作不算轻,达里只是动了动脑袋,没有醒来。

  他的手放在她手边,阮阮微垂眼眸,微凉的手指悄悄地碰了碰手背。

  青年没有反应。

  小吸血鬼弯唇,圆润的指甲在达里手背上画着圈圈,渐渐移动到他细瘦的手腕。

  指尖与青色血管隔着一层薄薄肌肤。

  戳——

  没戳破。

  睡着的达里以为自己被小虫子咬了,将手缩了回去。

  女孩弯起的嘴唇瞬间塌下,眼里一片水光,氤氲着淡淡血色。小手钻进青年胸膛与卧榻形成的空间,摸啊摸,终于摸到他藏回去的手。

  哼哧哼哧将那只手拉出来。那是一只犹如艺术品的手,修长匀称,柔软白皙,由于经常作画手指覆有薄薄的茧。

  小吸血鬼舔了舔嘴唇,眼底掠过红光,将碍事的长发撩到耳后,弯下腰,一口咬上尖细的食指。

  却咬偏了。

  手指猛地戳到少女白软的嘴角,她疼得低呼,泪眼汪汪。修建整洁的指甲戳破嘴角,沾上少女的血丝。

  阮阮甩开达里的手,捂着嘴,却不敢去舔伤口,她闻不到自己血液的味道。

  低声抽泣间,太阳最后一丝余晖消散,淡淡的月光铺泻天际。

  月光照在娇弱的小吸血鬼身上,仿佛每一存肌肤都在呼吸,蚊虫细小的嗡鸣比往常清晰了一些。

  昏暗的花房中,不远处有一个黑色轮廓,不知道坐在那里看了多久。

  阮阮才发现他,小心脏一颤,却知道霍勒那里有吃的,光脚下了塌,缓慢走到男人面前。

  霍

  勒拉下少女捂着小嘴的手,嘴角上的小伤口已然愈合,不由得凝眸思索。

  她沉睡的这几天,他和达里一起守着。霍勒不敢离开,生怕出了什么事,比如少女暴起伤人或是那只吸血鬼再次上门,达里一人无法解决——甚至达里在他眼里是个不稳定因素。

  他果断地派人送了行李过来,准备在此长住,并写信让牧场的负责人以后将新鲜血包直接运送到卡维尔宅邸。

  阮阮想得没错,霍勒随身带着血包,走到他身边她都闻到了。

  还有一股极其诱人的味道,来自他体内,比达里的还香,如果她能尝尝就好了……

  真的好香啊……

  想着想着,迷醉的小吸血鬼自动钻进霍勒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小鼻子嗅啊嗅,肚子咕咕叫起来。

  冰凉柔软的小家伙在自己怀里乱拱,霍勒眼神一暗,将小人儿拉出来,大手抓着她两只胳膊不让她再乱动。

  少女转化成棕红色的眼眸眼巴巴地看着他。

  霍勒声音沉肃,不忘规矩:“三条。”

  阮阮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什么,颤抖着声线,怯怯地乞求霍勒:“不要杀我,我没有吃达里。”

  霍勒一定看到她想要吃达里,还胆大包天地想吃他,他一定会用那把小刀划她,或者等太阳升起来,强迫她晒日光。

  听她这么说,霍勒一愣,心中隐隐有怒火。小吸血鬼可怜兮兮地求着他,想到她现在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饿了就哭闹,抓到什么就放进嘴里无法控制自己,他才压下怒气不迁怒于她。

  指腹摩挲女孩愈合的嘴角,灰眸如鹰隼般犀利,“肚子饿了,就去咬达里,还想咬我?”

  阮阮抹着眼泪点头,又摇头,“饿了,不咬。”她本来就没有咬到嘛!

  面上乖巧无比,心里却不以为意。为什么不能咬,肚子饿了就是要吃,大不了让他们咬回来嘛!

  “三条。”霍勒定定看着她,重复道。

  这一次,小吸血鬼很爽快地背诵了一遍,声音细细小小,因为饥饿有些沙哑,背完了眼含

  期盼地看着他。

  男人从大衣里拿出一袋血包,帮她撕开,阮阮早已迫不及待地张大嘴等待着,霍勒视线扫过少女露出的一小截红舌,喉结滚动。

  刚喝了一口,便皱眉将袋口吐了出来。

  “怎么?”

  “坏掉了……”小吸血鬼吐着舌头,皱着小脸。

  刚拆封时她就闻到一股怪味,可是她也不知道坏掉的血液是这个味道,抱着侥幸心理喝了一大口,把她的喉咙都弄酸涩了。

  霍勒接过血包,闻了闻,浓郁的血腥味中有一股腥臭味。

  天气太热,这是几个小时前送到的最新鲜的血包,被他捂在大衣里,变质了。

  小吸血鬼不依,缠着他要食物。她认为霍勒用坏掉的食物欺骗他,很恶劣!

  霍勒百口莫辩,只得向小吸血鬼承认自己的失误,同时感到一阵魔幻。

  居然有一天,和一只吸血鬼探讨起血液的质量问题。

  他揉了揉紧绷的眉心,亲自去了躺厨房,他在卡维尔家有这个权利。

  他端着一大杯血液回来时,裤脚上还插着一根鸡毛。

  女孩欢欢喜喜地接过,霍勒高举杯子,看着她还没说话阮阮便口齿清晰地将“三条”背诵了一遍。

  霍勒微微挑眉,将配有吸管的杯子递给她。

  小吸血鬼一拿到食物,钻进花房阴暗潮湿的角落,躲在墙角,盖着一片耷拉下垂的巨大叶子,咬着吸管,小口小口进食。

  霍勒点起蜡烛,拿出笔记本记录分析她的一举一动。

  阮阮抱着空荡荡的杯子从角落里爬出来,好奇地跑去看。

  一个词都看不懂。

  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从五斗橱里拿出南希给她的书,在阳台上沐浴月光,席地而坐,就着精美的插画一词一词阅读起来。

  刷刷移动的钢笔笔尖停住,视线落在少女单薄的身影。

  变成吸血鬼的少女明明是被夺去了生机,却如同重新注入生命力一般鲜活起来……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月亮升至高空,达里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卧榻上没有人,转

  身看到少女认真阅读的背影,因没有第一眼见到她而快速跳动的心平稳下来。

  她醒了。

  为了守着她,达里和霍勒的生物钟变得紊乱,见少女三更半夜这么精神地阅读,明白他们不会拥有正常人的作息了。

  她只留给他们一个纤细背影,月光洒下,恍如回到从前。

  两个男人低声商量,关于教导少女学习语言的事。

  他们有志一同的闭口不谈之前,今非昔比,现在语言学习是“教导”计划重中之重。

  阮阮翻完最后一页,又拿起一本书,完全无视身边的达里。

  达里不敢打扰她,拿起她刚看完的书,是南希的启蒙故事书,用词简单,语法单一,就是不知道少女能看懂多少。

  “这个故事讲了什么,能和我说说吗?”达里如同小媳妇般低声询问。

  少女侧脸清润,渡上一层银色月光,如同遥不可及的圣女。

  小吸血鬼根本不配合男人们自说自话的教学工作。

  霍勒握着笔,笔尖抵在纸上氲出深深的墨点。她能听懂多少,会说多少,认识多少字只是他们的推测,万一她假装听不懂,不会说,看不懂呢?

  她不配合,他还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迫她学习?

  霍勒知道自己不会,但达里不确定啊。他怕好友忽然暴走,要杀掉少女,急得舌头都起了泡。

  达里和阮阮一样席地而坐,低声下气、锲而不舍地和她搭话,还常常自顾自点头,营造出认真听少女说话的假象,好瞒过好友时不时瞟来的视线。

  小吸血鬼被他念得烦,耳朵都长茧了。她放下书,站起来。达里停住话头。

  少女抿着唇,拉着他的手要他也站起来。

  达里受宠若惊地站起,就被拉着往花房里走。他被摁在画架前,小吸血鬼棕红色眼眸幽幽地扫了他一眼,抓了一把画刷塞进他手里,然后转身去了阳台,还将阳台的玻璃拉门拉上。

  握着画刷,达里呆愣住。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霍勒嘴角抽搐,眼底难得带上笑意,只是这一逝而过的笑意被淡淡的忧虑侵逐。

  她抗拒他们。

  只有肚子饿时,才娇娇软软得贴上来,一吃饱就谁也不理,冷冷清清,两幅面孔。

  达里明白自己被嫌弃了,心里有些委屈,却不舍得放下女孩亲自塞进手里的画刷。他跳过基础步骤,直接用那把刷子开始画画,将她无情的背影框入他的画布。

  巨大深紫色花苞轰然倒地,花苞顶部流出的腐臭粘液白花花淌了一地。

  本该开放的花苞从根部腐烂,只能被人处理掉,推进垃圾焚烧炉,化作几缕黑烟。

  花苞突然缓缓折倒时,阮阮正抱着冰镇过后的血包躲在它焉哒哒塌下的叶子下面,在小小的黑暗空间里进食。

  是以猝不及防被恶心粘稠的液体淋了一身,湿漉漉的小吸血鬼呆呆地坐在地上。

  达里将小人儿从粘液中捞出来时,她还紧紧咬着血包的口子不让它漏出一滴。

  青年汲着水液,裤脚都来不及挽,鞋子被灌湿。

  一人一吸血鬼身上的味道令人作呕。达里和霍勒轮流守在小吸血鬼身边,霍勒正在补觉,现在花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达里抱着女孩去花房下层的小浴室清洗。这个浴室是她平时洗漱的地方,通向主楼的大门已经用银锁锁上,没有别人会来这里。

  可怜的少女满头满脸都是清白粘液,眼睛都睁不开。

  达里顾不得脱下自己黏糊糊的鞋子裤子袜子,洗了一块毛巾擦拭她眼皮上的粘液,接着是额头、脸颊。

  阮阮嘴唇也沾上了粘液,她叼着血包,达里不好下手。

  “乖,牙齿先松开。”青年轻声哄着她。

  小吸血鬼护食得很,嗯嗯嗯发出抗议。

  “嘴脏了,我帮你擦干净才好吃饭。现在都臭臭的。”达里好脾气地解释。

  好说歹说,她才稍稍松开嘴。达里不敢虎口夺食,等她自己将血包竖着放在一边干净的地上,才捏着毛巾擦她的唇瓣和下巴。

  擦完脸,阮阮主动伸出湿乎乎的双手,在毛巾上蹭啊蹭。手一干净,她立马拿起血包捧在手里。

  水已经放好,达里用剪刀小心剪去少女身上不

  能再穿的衣裙,将小人儿剥了精光放进水里。

  水是冷水,和小吸血鬼的体温差不多,她滑溜溜的双腿在水下踢来踢去,不少粘液被水流冲走。

  阮阮吸完了一包血,扁扁的透明袋子飘在水面上,她好奇地看着,等它飘远就用脚勾回来,自己玩得很入迷。

  她玩着水时,达里去小浴室隔间冲了个澡,换上备用的睡袍,一会儿还要伺候女孩,衣服肯定会湿,换睡袍比较方便。

  莹白月光照进浴池,少女的长发浸入水中,圆润的肩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腰肢收束盈盈不堪一握,肤色不似正常人,是面粉似的白。

  她身上,吸血鬼留下的牙洞渐渐愈合。

  达里一身浅蓝色浴袍,领口遮住锁骨,只露出一截修长脖颈。

  青年脸有些红,他还是第一次在少女面前这么暴露……

  他羞涩地在浴池边上坐下,撩起少女脏污的长发,一段一段细心揉搓,冲洗掉粘液后挤上香波。

  在揉洗最后一段乌黑发梢时,发丝如同泥鳅般从青年指尖溜走。

  少女轻盈地扎进浴池里,长长发尾如人鱼的尾巴在水面荡起弧度。

  片刻后,咕咚咕咚声响起,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阮阮从水里冒出来,抹了把脸,手上拿着浴池的塞子,水流干后,她就这么浑身赤裸,和达里面对面站着。

  红意从浴袍下的肌肤蔓上青年的脸庞,他欣赏着少女妙曼的身姿,眼底满是着迷。

  吸血鬼不怕冷,但达里还是担心地为少女裹上浴袍,抱着她去隔间冲洗全身。

  从浴室出来后,阮阮又是香喷喷清凉凉一只小吸血鬼。

  将她放在花房外的走廊长椅上,达里撸起睡袍衣袖,从储物室拿出清扫工具,将漫延了满地的粘液拖干净,然后拖出巨大的花苞,如同拖着一具臃肿的尸体。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生疏,做完这一切,身上不免脏了,还要洗一次澡。

  为了不让小吸血鬼难受,花房尽量隔绝阳光,里面生长的热带植物接二连三枯萎,达里以为今晚的花苞也是因为晒不到太

  阳而死。

  别说是植物了,连他都有些受不了。

  不过,他甘之如饴。

  这段时间,只要夜晚和阮阮在一起,她在看书,他在画画,各做各做的事,却并不孤单。

  有一种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只有他,他只有她的静谧奇妙氛围。

  达里对自己的画也越来越满意,托人送去画廊的画大部分被人买走,当然,他再也没有卖过画有少女的作品。

  他甚至庆幸那个年轻怪异的伯爵将那两幅画烧了,这样一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人拥有画中女神……

  偶尔,在小吸血鬼心情好的时候,达里抓住时机和她讲道理,告诉她为什么不能喝人血,但是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在少女因饥饿而愿意乖乖听他说话时唠叨上几句,然后便在泪盈盈的目光下心软,早早将食物给她。

  达里这么做,一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教导小吸血鬼是他答应了要做的事。

  另一方面是给霍勒交代,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的父母被吸血鬼杀死,达里很抱歉,却希望他不要迁怒于阮阮,用自己的行动宽慰好友。

  蓝眸深情地凝视阳台上背对着自己的少女,俊美的金发青年心想:这么娇弱,手小小的,肌肤柔嫩到稍用力去碰便泛起一片红,怎么会伤人呢?

  长夜将尽,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为万物洒上光辉。

  雾城的社交季,适龄的姑娘们聚在一起参加或亲自举办大大小小的宴会,在六月阳光下尽情享受难得好天气。

  下午,一辆辆马车停在卡维尔家门前。正值妙龄的富家小姐们扶着佣人的手背从马车上下来,华丽的、清新的裙摆如同盛放在夏季的鲜花。

  佣人们引着衣着妍丽鲜亮的客人进屋。

  她们是南希·卡维尔的客人。今天是她第一次独立举办茶话会,邀请平日里一起玩的姐妹,地点就在她那偌大的套房里。

  拿着镶绒小扇的海蒂·格什温有一张略长的成熟脸蛋,她是南希的姐妹团里最性感的姑娘。

  海蒂放下骨瓷茶杯,用扇子敲南希,调笑道:“嘿,发什

  么呆?我们今日的主人~”

  “噢,你别闹我!”南希不好意思地理理头发,“我总觉得有缺憾。”

  海蒂环顾四周,华美的甜品台,精致的小点心,甘醇丝滑的红茶,姑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性子安静的在角落看书。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请到‘王牌’来教我们打网球……”海蒂用扇子挡着嘴,嘻嘻笑。

  南希白皙的脸蛋腾一下红了,作势要去捂海蒂的嘴。

  说起来,这个茶话会是临时定下的。前几日南希和姐妹们一起去看网球赛,比赛很精彩,她们一时激动,也要打网球,她们知道南希家有大草坪,正好她的父母不在家,姑娘们不必束手束脚,便相约一起来。

  “王牌”是网球赛上的王牌选手,个高腿长,就读于皇家学院,赛场上的出色表现让一群姑娘看的春心萌动。

  南希也是其中之一。

  午后阳光很大,姑娘们都不想顶着大太阳运动,先在茶话会上消磨时光。

  和其他人不同,珍妮抱着一本书,手边是一杯不加奶的红茶,她坐在小桌上阅读,时不时用帕子捂嘴咳嗽几声。

  她从小身子骨弱,不能剧烈运动,对打网球毫无兴趣。她脸色常年苍白,唇色惨淡,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

  南希特意过来询问:“珍妮,你没事吧?”

  “亲爱的南希,我很好。”珍妮浅笑回应。

  南希忧虑地看着她,“希望如此!傍晚的网球赛也不是所有人都参加的,你可以在一旁看着,或者和其他人一起进迷宫玩——这可是我们家的特色!”

  “谢谢你,南希,我会愉快地渡过这段时光。”

  南希的视线落在她的书上,双手一拍,她想起来了!

  这几天为了准备茶话会,脑子塞满了东西,忘记邀请阮阮,她的新朋友来参加!

  说起来好久没见到阮阮了,达里也是,有时候早餐时人都不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南希悄悄离开房间,匆匆去往花房却被一道紧闭的大门阻挡。她推了推门,推不开,确认被锁上了,找管家拿钥匙

  。

  管家神情恭敬,“南希小姐,钥匙被达里少爷拿走,他吩咐除了他和霍勒爵士,其他人不能靠近花房所在的副楼。”

  “为什么?”南希不解。

  管家低头不语。

  连管家都不知道,达里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南希一点头绪都没有,愁着脸回到房间。

  夕阳西沉,温度下降,草坪上架好了阳伞,大阳伞下布置着茶几椅子,桌上有冰镇的饮料和点心。

  姑娘们两两一组,轮流上场打球。她们就是图一乐,动作并不标准,裙摆飞扬,嘻嘻哈哈地跑动在草坪上,形成一道青春靓丽的风景线。

  海蒂气喘吁吁地下场,将手中的网球拍交给下一位姐妹,走到大阳伞下端起冰镇的西瓜汁,仰头喝了一大口。

  忽然,她眯起眼,“那是谁?”

  她没有问特定的人,附近的姑娘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不由得顺着她的视线去看。

  一个娇小单薄的人影出现在阳台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达里:霍勒就是个□□。

  霍勒:达里就是个不稳定因素。

  小吸血鬼:都想咬……感谢在2021-06-2110:28:52~2021-06-2210:28: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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