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麦芽酒走后,柯南走了过来：“刚刚是老师认识的人吗？”
折笠摇了摇头：“不认识。”他瞥了柯南一眼，“你感兴趣？”
柯南点了点头：“老师也知道我的事情吧，我觉得他可能和那伙人有些关系。”
柯南其实到现在都没怎么怀疑过折笠身份的问题,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当初变小后就是折笠把他给捡回去的,是几乎目睹了他的变小过程,如果折笠老师和黑衣组织有关系,当初就会直接补刀而不会放任他调查这么久了。
哪怕是灰原在折笠在场的时候表现过应激反应，他也基本上会认为是另外有组织成员在附近而很少往折笠的身上去想。
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折笠曾经在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动过把他干掉，以防止之后一切发生的想法后会怎样想。
不过那毕竟是很久之前的想法了，而且不管折笠当时是怎么想的，工藤到底也还是平平安安地变成柯南了，虽然变柯南的过程不怎么平安就是了。
“他确实有问题。”折笠肯定了柯南的猜测。
“老师有发现什么吗？”柯南仰头问向他。
“他是狗主人,但狗很怕他。”那只狗几乎是到麦芽酒手里就不再叫了，也就是步美年龄小，没有发现。
“老师的意思是，他虐待那只狗？”
恐怕不止,那只狗说不定还是什么实验品，伤口也不一定是跑出来流浪才受的伤,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柯南讲了。
柯南来得稍微有些晚,想要追上去已经是有些来不及了，他又问向折笠：“我听步美说那个人就住在附近？”
折笠皱眉：“你准备查他？”尽管对麦芽酒现在在组织里的名声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小时候的经历也能猜测出他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而且作为组织从小就开始培养的人,麦芽酒对组织绝对是忠心耿耿，柯南就算被苏格兰、波本甚至利口酒或贝尔摩德发现都没什么,但是被麦芽酒发现问题或许就大了。
柯南点了点头,对于那群人,他是有一点线索就要追查到底的。
折笠不是很赞同：“这种事，该交给大人。”
他差点脱口而出你身边不是有fbi和公安吗，交给他们就好了，好在这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在柯南的眼中他现在应该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教师，是怎么也不会与fbi和公安扯上关系的。
柯南目光坚定，他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劝动的人，折笠见状也只能摇了摇头，算了，柯南大概还是有主角光环的，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吧。
“安室哥哥——”不远处步美略带兴奋的喊声传来。折笠和柯南回头，果然安室透正在向他们走来。
麦芽酒留下来的烂摊子实在不好收拾，考虑到风间的心理承受能力，安室透还是没能忍心把他喊过来帮忙，而是亲力亲为自己处理的。
为着这件事他还在咖啡店请了一天的假，收拾完后又回了警察厅一趟查阅资料，因此折腾到现在才回来。
因为曾经是外围成员的关系，麦芽酒的身份做的并不是太严密，细查之下还是让他发现了些蛛丝马迹，这个人在警视厅是有案底的，他先前用的身份名字叫内山大和，职业是地下拳击手，多次因为寻滋生事被拘留，但是都没够上刑事案件的标准。
他一度上了警视厅的关注名单，就等着哪次犯了刑事案件直接把他给逮捕，但是几年前这人却忽然消失了。
考虑到他的职业和曾经犯事的密集程度，警视厅合理猜测他恐怕是被哪个仇家找上门来报复，可能已经化为东京湾里的某根水泥柱子了，渐渐地也就没有再管他了。
安室透觉得麦芽酒大概是反社会人格，而在组织的经历大概还让他学到了不少技能，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
他这几年变化极大，能力也提高了不少，还开始装模作样地扮成斯文人了。
安室透和柯南几人打了声招呼，折笠看了眼柯南，还是没问他为什么之前忽然提起麦芽酒的事。
反倒是安室透，在折笠身边低声问了句：“你见过麦芽酒了？”
他的本意是折笠帮忙处理视频，大概会在视频里见过麦芽酒的样子，没想到折笠却直接点了点头：“他刚走。”
他们居然在现实里已经见过面了吗？
身为情报人员让他非常地想要知道山崎和麦芽酒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现在看山崎脸上一片平静的样子，与麦芽酒对他的敌意完全对不上号，话说，山崎知道麦芽酒敌视他吗？
这个问题无伤大雅，他自然也就问出来了，反正柯南自己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注意他们这边。
折笠没有多言，只是略带嘲讽地“呵”了一声，只这一个字态度已经是不言自明，反倒让降谷零对他们之间的往事更加好奇了。
而且他也想知道，这与山崎对组织日渐背离的态度有没有关系。
时至今日，他也几乎把山崎视为半个红方人员了，现在看山崎在组织里划水的态度，几乎不亚于自己和景光，再加上山崎明明知道不少关于这边的不少秘密却没有透露，已经可以把山崎划归到友好方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就是山崎为什么会叛出组织，组织一向对文职人员控制得都很死，到目前为止明面上叛离组织的文职人员只有雪莉一个，还是因为姐姐的事叛逃的，那山崎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萩原和松田如果想问的话大概是能问出来的，但是自己和景光是一向不希望自己身边的朋友与组织的事牵扯过多的，也就耽误了下来。
说曹操，曹操到，喇叭声在身后响起，萩原摇下车窗，“很少见到你们几个凑在一起啊。”
降谷零笑了笑：“凑巧遇到而已。”
他其实也有些搞不明白萩原和松田有些护犊子的态度，明明已经知道山崎大概和某些危险的事有关，却依旧把他当个小白兔看待，能够在酒厂拿到代号的有几个是真的好相与的。
这大概就是第一印象所带来的观感不同了。
也是因为折笠在萩原和松田面前确实是乖巧异常，任搓任挼，又一副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经常受伤的样子，哪怕知道他和景光以及零的事有牵扯，见到他也实在难把他和这些事联系到一起。
既然遇到了萩原和松田，折笠熟练地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这几天都在加班，冰箱里的食材都快过期了，得赶在过期前及时处理掉，所以他们也没有去波洛的打算，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萩原一边开车一边分心问道：“今天学校有事吗？比平时晚了很多。”
折笠摇了摇头：“帮步美找狗。”
……
所以说，就是很难把小折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联系到一起啊。
“狗找到了吗？”
“找到了，还给主人了。”虽然知道狗在麦芽酒那里可能会过的很惨，但是折笠也没办法阻止麦芽酒讨回小狗，更何况，就算救下这一只也会有下一只，组织是不会缺少这样的实验品的，要想彻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有组织倒闭。
折笠摇了摇头，一不小心又想远了。
萩原感觉到折笠的情绪不太对劲，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偏头问了声：“怎么了，感觉你不太高兴。”
不会是降谷那个家伙说什么了吧。
折笠摇了摇头：“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其实折笠从小到大的经历非常简单，甚至简单到有些枯燥。
他是从记事起就在酒厂的，从小就在酒厂长大的小孩其实不算很多，基本上都是组织成员的孩子，比如雪莉和宫野明美，像他这样明明无父无母却依旧生在酒厂养在酒厂的就更少了。
组织对成员的小孩还算宽宏，尤其是并没有突出表现的那种，比如宫野明美，确保他们不会脱离组织就可以了。
但是对他们这种无父无母的孩子就随意地多，有一口吃的，不会被饿死就行，在组织的眼里，没有处理掉他们这些拖油瓶或许就已经是恩赐了。
等到他们长到稍微大一些的年纪，折笠已经记不清是四五岁还是五六岁的时候，会把他们扔去和组织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孩子一起训练。
训练是淘汰制的，教官只说了达到什么样的标准能够留下来，却没有说被淘汰的后果，不过小孩们也都能猜出来，那恐怕不是什么好结果。
折笠其实出生时身体就不是很好，喜静而不爱动，即使他拼了命地努力也只能让自己勉勉强强维持在不被淘汰的标准里。
但是组织要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折笠几乎可以预测到再过几轮，自己是必定会被淘汰下去的。
转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在有一次登记他们数据的时候电脑忽然出了故障，那个时候电脑还算是个稀罕物，被派来看小孩的在组织里也算不上什么厉害人物，大声地凶着他们，问是不是他们有谁偷偷动过电脑把电脑弄坏了。
折笠刚好之前捡到过一本和电脑有关的书，是他们上文化课的教官遗落下来的，文化课的教官一周才来一次，书不用着急还，训练生活娱乐又有限，一周时间里折笠把那本书翻来覆去读了不知道有多少遍，虽然很多内容还不是太懂，但是死记硬背居然也让他记下来了不少知识。
于是折笠怯生生地举手，说自己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先前他已经偷偷听到教官在讨论要淘汰自己的事了，这或许是他能够抓住的最后一丝机会。
看管他们的教官凶神恶煞，斜睨着眼看他：“你？我看就是你把电脑弄坏的吧。”
教导他们文化课的教官刚好赶到，他想起之前折笠还书的事，开口道：“就让他试试吧。”
其实故障真的很简单，书里又恰巧提到过，折笠尽力回想着，磕磕绊绊按照提示居然成功解决了问题。
教导文化课的教官又提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不算太难，折笠基本上都答出来了，于是教官道：“这个孩子在计算机上可能有几分天赋，我往上报，看看有没有培养价值。”
于是折笠知道，自己抓住这次机会了。
再往后的事就更简单了，折笠开始不用和原本的那些孩子一起训练，可以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和其他孩子一起上课了，或许是上天把他欠缺的体力补充到了脑力上，又或许是真的在计算机上有天分，一起上课的孩子中折笠的表现最优秀，顺理成章地作为预备人才被留了下来，把他选出来的教官成为了他的监护人。
而后对外一路还算正常地升学考试（虽然中间跳了几级），在组织里则上课接受培训，慢慢地开始经手任务，获得代号。
折笠的监护人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死掉了，这在组织里不算很罕见的事。但是自那以后他就变得更加地孤僻。不过他本来就与班里的同学合不太来，在组织里也甚少与人交流，孤不孤僻的，也没有人发现。
再后来，就是获得app、升学、做任务、试图干扰原剧情而失败，直到他救下萩原再救下松田。
在枯燥而乏善可陈的训练、学习、做任务的日常生活里，麦芽酒确实曾经给折笠的生活带来过一抹不一样的色彩，虽然是给他灰色的人生里加了一抹黑色，但是对当时的小折笠而言，那也确实是他第一次直面人的恶意。
折笠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嘛，现在该想的，是接下来的三选一是自己还是麦芽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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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笠摇了摇头：“不认识。”他瞥了柯南一眼，“你感兴趣？”
柯南点了点头：“老师也知道我的事情吧，我觉得他可能和那伙人有些关系。”
柯南其实到现在都没怎么怀疑过折笠身份的问题,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当初变小后就是折笠把他给捡回去的,是几乎目睹了他的变小过程,如果折笠老师和黑衣组织有关系,当初就会直接补刀而不会放任他调查这么久了。
哪怕是灰原在折笠在场的时候表现过应激反应，他也基本上会认为是另外有组织成员在附近而很少往折笠的身上去想。
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折笠曾经在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动过把他干掉，以防止之后一切发生的想法后会怎样想。
不过那毕竟是很久之前的想法了，而且不管折笠当时是怎么想的，工藤到底也还是平平安安地变成柯南了，虽然变柯南的过程不怎么平安就是了。
“他确实有问题。”折笠肯定了柯南的猜测。
“老师有发现什么吗？”柯南仰头问向他。
“他是狗主人,但狗很怕他。”那只狗几乎是到麦芽酒手里就不再叫了，也就是步美年龄小，没有发现。
“老师的意思是，他虐待那只狗？”
恐怕不止,那只狗说不定还是什么实验品，伤口也不一定是跑出来流浪才受的伤,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柯南讲了。
柯南来得稍微有些晚,想要追上去已经是有些来不及了，他又问向折笠：“我听步美说那个人就住在附近？”
折笠皱眉：“你准备查他？”尽管对麦芽酒现在在组织里的名声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小时候的经历也能猜测出他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而且作为组织从小就开始培养的人,麦芽酒对组织绝对是忠心耿耿，柯南就算被苏格兰、波本甚至利口酒或贝尔摩德发现都没什么,但是被麦芽酒发现问题或许就大了。
柯南点了点头,对于那群人,他是有一点线索就要追查到底的。
折笠不是很赞同：“这种事，该交给大人。”
他差点脱口而出你身边不是有fbi和公安吗，交给他们就好了，好在这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在柯南的眼中他现在应该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教师，是怎么也不会与fbi和公安扯上关系的。
柯南目光坚定，他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劝动的人，折笠见状也只能摇了摇头，算了，柯南大概还是有主角光环的，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吧。
“安室哥哥——”不远处步美略带兴奋的喊声传来。折笠和柯南回头，果然安室透正在向他们走来。
麦芽酒留下来的烂摊子实在不好收拾，考虑到风间的心理承受能力，安室透还是没能忍心把他喊过来帮忙，而是亲力亲为自己处理的。
为着这件事他还在咖啡店请了一天的假，收拾完后又回了警察厅一趟查阅资料，因此折腾到现在才回来。
因为曾经是外围成员的关系，麦芽酒的身份做的并不是太严密，细查之下还是让他发现了些蛛丝马迹，这个人在警视厅是有案底的，他先前用的身份名字叫内山大和，职业是地下拳击手，多次因为寻滋生事被拘留，但是都没够上刑事案件的标准。
他一度上了警视厅的关注名单，就等着哪次犯了刑事案件直接把他给逮捕，但是几年前这人却忽然消失了。
考虑到他的职业和曾经犯事的密集程度，警视厅合理猜测他恐怕是被哪个仇家找上门来报复，可能已经化为东京湾里的某根水泥柱子了，渐渐地也就没有再管他了。
安室透觉得麦芽酒大概是反社会人格，而在组织的经历大概还让他学到了不少技能，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
他这几年变化极大，能力也提高了不少，还开始装模作样地扮成斯文人了。
安室透和柯南几人打了声招呼，折笠看了眼柯南，还是没问他为什么之前忽然提起麦芽酒的事。
反倒是安室透，在折笠身边低声问了句：“你见过麦芽酒了？”
他的本意是折笠帮忙处理视频，大概会在视频里见过麦芽酒的样子，没想到折笠却直接点了点头：“他刚走。”
他们居然在现实里已经见过面了吗？
身为情报人员让他非常地想要知道山崎和麦芽酒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现在看山崎脸上一片平静的样子，与麦芽酒对他的敌意完全对不上号，话说，山崎知道麦芽酒敌视他吗？
这个问题无伤大雅，他自然也就问出来了，反正柯南自己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注意他们这边。
折笠没有多言，只是略带嘲讽地“呵”了一声，只这一个字态度已经是不言自明，反倒让降谷零对他们之间的往事更加好奇了。
而且他也想知道，这与山崎对组织日渐背离的态度有没有关系。
时至今日，他也几乎把山崎视为半个红方人员了，现在看山崎在组织里划水的态度，几乎不亚于自己和景光，再加上山崎明明知道不少关于这边的不少秘密却没有透露，已经可以把山崎划归到友好方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就是山崎为什么会叛出组织，组织一向对文职人员控制得都很死，到目前为止明面上叛离组织的文职人员只有雪莉一个，还是因为姐姐的事叛逃的，那山崎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萩原和松田如果想问的话大概是能问出来的，但是自己和景光是一向不希望自己身边的朋友与组织的事牵扯过多的，也就耽误了下来。
说曹操，曹操到，喇叭声在身后响起，萩原摇下车窗，“很少见到你们几个凑在一起啊。”
降谷零笑了笑：“凑巧遇到而已。”
他其实也有些搞不明白萩原和松田有些护犊子的态度，明明已经知道山崎大概和某些危险的事有关，却依旧把他当个小白兔看待，能够在酒厂拿到代号的有几个是真的好相与的。
这大概就是第一印象所带来的观感不同了。
也是因为折笠在萩原和松田面前确实是乖巧异常，任搓任挼，又一副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经常受伤的样子，哪怕知道他和景光以及零的事有牵扯，见到他也实在难把他和这些事联系到一起。
既然遇到了萩原和松田，折笠熟练地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这几天都在加班，冰箱里的食材都快过期了，得赶在过期前及时处理掉，所以他们也没有去波洛的打算，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萩原一边开车一边分心问道：“今天学校有事吗？比平时晚了很多。”
折笠摇了摇头：“帮步美找狗。”
……
所以说，就是很难把小折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联系到一起啊。
“狗找到了吗？”
“找到了，还给主人了。”虽然知道狗在麦芽酒那里可能会过的很惨，但是折笠也没办法阻止麦芽酒讨回小狗，更何况，就算救下这一只也会有下一只，组织是不会缺少这样的实验品的，要想彻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有组织倒闭。
折笠摇了摇头，一不小心又想远了。
萩原感觉到折笠的情绪不太对劲，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偏头问了声：“怎么了，感觉你不太高兴。”
不会是降谷那个家伙说什么了吧。
折笠摇了摇头：“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其实折笠从小到大的经历非常简单，甚至简单到有些枯燥。
他是从记事起就在酒厂的，从小就在酒厂长大的小孩其实不算很多，基本上都是组织成员的孩子，比如雪莉和宫野明美，像他这样明明无父无母却依旧生在酒厂养在酒厂的就更少了。
组织对成员的小孩还算宽宏，尤其是并没有突出表现的那种，比如宫野明美，确保他们不会脱离组织就可以了。
但是对他们这种无父无母的孩子就随意地多，有一口吃的，不会被饿死就行，在组织的眼里，没有处理掉他们这些拖油瓶或许就已经是恩赐了。
等到他们长到稍微大一些的年纪，折笠已经记不清是四五岁还是五六岁的时候，会把他们扔去和组织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孩子一起训练。
训练是淘汰制的，教官只说了达到什么样的标准能够留下来，却没有说被淘汰的后果，不过小孩们也都能猜出来，那恐怕不是什么好结果。
折笠其实出生时身体就不是很好，喜静而不爱动，即使他拼了命地努力也只能让自己勉勉强强维持在不被淘汰的标准里。
但是组织要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折笠几乎可以预测到再过几轮，自己是必定会被淘汰下去的。
转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在有一次登记他们数据的时候电脑忽然出了故障，那个时候电脑还算是个稀罕物，被派来看小孩的在组织里也算不上什么厉害人物，大声地凶着他们，问是不是他们有谁偷偷动过电脑把电脑弄坏了。
折笠刚好之前捡到过一本和电脑有关的书，是他们上文化课的教官遗落下来的，文化课的教官一周才来一次，书不用着急还，训练生活娱乐又有限，一周时间里折笠把那本书翻来覆去读了不知道有多少遍，虽然很多内容还不是太懂，但是死记硬背居然也让他记下来了不少知识。
于是折笠怯生生地举手，说自己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先前他已经偷偷听到教官在讨论要淘汰自己的事了，这或许是他能够抓住的最后一丝机会。
看管他们的教官凶神恶煞，斜睨着眼看他：“你？我看就是你把电脑弄坏的吧。”
教导他们文化课的教官刚好赶到，他想起之前折笠还书的事，开口道：“就让他试试吧。”
其实故障真的很简单，书里又恰巧提到过，折笠尽力回想着，磕磕绊绊按照提示居然成功解决了问题。
教导文化课的教官又提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不算太难，折笠基本上都答出来了，于是教官道：“这个孩子在计算机上可能有几分天赋，我往上报，看看有没有培养价值。”
于是折笠知道，自己抓住这次机会了。
再往后的事就更简单了，折笠开始不用和原本的那些孩子一起训练，可以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和其他孩子一起上课了，或许是上天把他欠缺的体力补充到了脑力上，又或许是真的在计算机上有天分，一起上课的孩子中折笠的表现最优秀，顺理成章地作为预备人才被留了下来，把他选出来的教官成为了他的监护人。
而后对外一路还算正常地升学考试（虽然中间跳了几级），在组织里则上课接受培训，慢慢地开始经手任务，获得代号。
折笠的监护人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死掉了，这在组织里不算很罕见的事。但是自那以后他就变得更加地孤僻。不过他本来就与班里的同学合不太来，在组织里也甚少与人交流，孤不孤僻的，也没有人发现。
再后来，就是获得app、升学、做任务、试图干扰原剧情而失败，直到他救下萩原再救下松田。
在枯燥而乏善可陈的训练、学习、做任务的日常生活里，麦芽酒确实曾经给折笠的生活带来过一抹不一样的色彩，虽然是给他灰色的人生里加了一抹黑色，但是对当时的小折笠而言，那也确实是他第一次直面人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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