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转机_太子妃她人美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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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转机

  僵持半晌,鹿嬷嬷干巴巴的扯出一个笑容来。

  “是我着急了。嫂子你别怪我冒犯,实在我因为女儿的事,伤心呐。”

  鹿嬷嬷抹着眼泪说。

  叶母心软,上去劝她,二人在一起聊开了。

  赵止有些担忧的看着丈母娘的后背,生怕她说出几句不合适的话。

  眼前这个妇人怎么看怎么古怪,点香阁那事儿才几天,她一个外村人不好好在家里宽慰落难的女儿,孤身一人跑来这里寻什么恩人,怎么想都不合逻辑。

  她若不是京城人士,离京城最近的州府,驾牛车不眠不休的跑也得三天三夜,怎么就来的这么急。

  赵止心中暗想,这人很可能是跟点香阁有关系的,想打听是谁在背后弄他们,想要报复呢。

  赵止假意扶着叶鱼坐下,实则是想趁机留在这里,防止叶母说错话。

  有赵止刚才的打断,鹿嬷嬷现在很希望这个碍眼的秀才公离远些,生怕他瞧出端倪,鹿嬷嬷什么话都不太好说。

  正这时,叶母忽然问她:“对了妹子,你今年多大了啊?怪我眼拙,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要大些呢……”

  鹿嬷嬷面皮僵硬了一瞬,连忙道:“哪儿啊,我们这些人日日下地做农活,脸上糙一些……其实我刚过而立之年呢。”

  “是吗!”叶母看着十分惊讶,又问:“那你女儿今年多大啦?”

  “额……她、她大概……哦不是,有十岁了……”

  叶母笑着说道:“呀!那妹子你家的闺女,是庚寅年的闺女呀,真不错,还是属蛇的呢。”

  鹿嬷嬷闷头点着,说道:“是啊,她可是我家命根子啊,嫂子你不知道,她被拐走这些时日我过得多揪心。”

  鹿嬷嬷想去牵叶母的手,继续跟她装可怜。

  谁知叶母忽然变脸,一扬手甩开了她,蹭的站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假装成被拐孩童的母亲打听人做什么!是不是那点香阁的混账让你来的?”

  叶母一把揪住鹿嬷嬷的衣裳,扯着嗓子喊叶父:“快去找村长!多叫些人过来!把她揪去见官!她不是好人!”

  鹿嬷嬷吓坏了,一边挣扎一边说:“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没说谎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你还不说实话。你自己好好算算吧,你十岁的女儿怎么就是庚寅年属蛇的了!”

  鹿嬷嬷面皮一僵。

  怪不得这人忽然提起她的女儿,鹿嬷嬷以为她不过是随口问问家常,没想到这种农妇还能想出这么多来!

  瞧着叶父马上要去叫人了,鹿嬷嬷慌了。

  她奋力挣扎,伸手够了桌上的菜碟子,朝着叶鱼丢了过去!

  叶母吓了一跳,手下便松了,扭头焦急的喊道:“鱼儿当心呐!”

  鹿嬷嬷像泥鳅似的,外头的褂子被叶母死拽着,她就干脆脱了褂子,用袖子捂着脸埋头冲了出去。

  叶母追出门,但鹿嬷嬷跑得太快,很快就没影了。

  她气的直跺脚,“真是卑鄙的家伙!差一点就抓到她了!”

  叶父气喘吁吁的领了一帮村民回来,可到了家门口才知道,叫那个人给跑了。

  来的人里正好就有给鹿嬷嬷指路的几个农妇,几人愧疚不已。

  “不过我们都瞧见那人的长相了,要不咱们也进京去报官吧,把那个人给抓起来!”

  村长说道:“出了这事儿,咱们更不能离开村里了!那群人说不定不止派了那一个妇人来,兴许还有别的打探消息的。千万不能叫其他人说漏了嘴,大家这些日子都在村里好好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行迹可疑的外乡人。”

  村长看向叶父叶母,“至于这报官的事,就劳烦你们转达给那位贵人了。贵人的人脉比我们这些村民更深,届时若是抓到了人,我们再过去指证便是。”

  赵止赞同的点头,“村长说的有道理。”

  散了以后回到院子里,叶父道:“那明日一早我就搭老李家的牛车进城,把今儿的事儿告诉贵人去。”

  “你别去。你笨嘴拙舌的,恐怕连说都说不清楚,到时候抓不到人。”

  叶母看向女婿,“这件事儿多亏了小止,他要不说那些,我也没有一点防备,差点就把小姐的事儿透露给她了。”

  赵止笑着说:“娘也很机灵,我还不知如何戳穿她,娘一句话就叫她现原形了。”

  叶母对赵止的夸赞十分受用,说道:“小止啊,明儿你跑一趟京城。把今天的事跟小姐说一声,还有……把这衣裳给她。”

  叶母把鹿嬷嬷落下的褂子交给赵止,说道:“兴许小姐能从这皮子上,找出那个人的线索呢。”

  翌日,赵止搭乘同村村民的牛车进了城。

  一路询问百姓,来到尚书府所在的街巷,望着檐下的匾额和门楣,赵止决定还是从后门走,不打眼。

  谢听澜跟赵止在后院见了面。

  赵止简单的将昨日的事跟她复述了一边,然后将鹿嬷嬷落下的褂子交给了她。

  谢听澜猜到八成是盛家的人,她想了想,冲赵止点点头:“多谢你跑这一趟。”

  “应该的。”

  赵建业能有现在的下场,多亏了谢听澜行侠仗义,赵止感激还来不及。

  毓秀将赵止送出了谢府,回来时谢听澜还在摆弄那件褂子,毓秀走上前说:

  “既然村里很多人都瞧见那个妇人的脸了,届时只要让他们帮忙指认盛家的仆从就是了,小姐别担心。”

  “只怕他们现在,正急着要把这人送出京城呢。”

  谢听澜道:“动作要利索些,早点把这件事给解决。”

  谢听澜打了个哈切,扶着额揉了揉眉心。

  她自己的婚事还没操心完,就被牵扯进这件事情里,这几日连轴转,当真是有些吃不消。

  “那小姐不妨把这事儿告诉公主吧。”

  毓秀提议道:“这件事本来就应该是公主殿下处置的。小姐也只是碰巧撞见代劳罢了。”

  “以五公主的人脉,只怕她查不到什么。”

  要不然谢听澜也不会累死累活的查这些事儿。

  “得把证据都摊到明面上,再泄露给她,如此就就能一举解决此事。”

  谢听澜说道:“眼下最难的便是,福州那边有没有能证明,季芙的丈夫是盛拂轻。”

  这些日子三四他们在福州调查了好几天了,传回来的信里说,季芙的丈夫季胜平身子骨不好,常年不出门不见客,同村的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季胜平病死的时候,更有流言传出,说他的病会感染,停灵的时候都没有人赶去吊唁。

  毓秀拧着眉说道:“那盛拂轻胆子够大,也够谨慎。真敢用两个身份在福州生活,还敢假死脱身以此蒙骗朝廷。”

  盛拂轻正是从福州而来,巧的是他跟季芙‘夫妻’俩住在同一个村子里。

  村民们没见过季芙的丈夫,倒是对盛拂轻了如指掌,都夸他是个十分勤勉谦顺的秀才公。

  盛拂轻在村里名声极好,不少女子暗中倾心于他,不过这盛拂轻清心寡欲的很,愣是七年没成婚,专心科举。

  一举中第离开福州,许多人的心思也渐渐的散了,不过提起他,仍是印象很深刻。

  这就难办了。

  盛拂轻把他的两个身份分的太开,想要找到人证当真是难。

  毓秀捻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衙门那儿会不会有人记得呢?上户籍总要盛拂轻和季芙一起去登记啊!”

  “只怕是记不清。”

  毕竟都已经是七年以前的事情了,即便当时处理他们二人户籍的官员还在任,七年过去也不一定记得牢。

  “若能拿到能实质的证据便好了。”

  屋外忽然有人叩门,侍女温声说道:“姑娘,顺天府来人求见姑娘。”

  顺天府派人来做什么?

  谢听澜应道:“知道了,把人带去前堂,我马上就到。”

  片刻后,谢听澜收整了一番来到前堂。

  来的人是顺天府治中,恭敬给谢听澜行了个礼,说道:“姑娘,那点香阁的涉嫌的人都提审了,府丞大人叫下官来询问姑娘,是否要去看一看。”

  治中顿了顿,又说:“那些个被救出来的姑娘,也有几个来了,想见见姑娘,亲自谢您。”

  “算了吧。”谢听澜漫不经心道。

  她并不喜欢凑这种热闹,也无需那些姑娘道谢。

  毓秀站在边上,想了想,俯下身子说:“小姐可以去将盛家那个人的事,跟府丞大人说一说。咱们不提别的,只当是真有点香阁的同党想要暗算小姐,让府丞去查一查,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若真能找到什么,也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事推到了人前。

  谢听澜看向治中,话锋一转:“不过我救回来那个小姑娘,还惦记着那些一起落难的人。我带她去见见没问题吧?想来这案子顾大人也不会公开提审。”

  “今日审的是点香阁的案子,是不开府衙大门的。过几日再审黑作坊的案子,届时会有落难的孩童出面指认。”

  如此一来,就杜绝了有些人在私底下议论那些孩子,曾被卖进点香阁了。

  谢听澜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道:“我去换身衣裳,劳烦大人等候片刻。”

  “下官慢慢等,离升堂还有一个时辰,谢姑娘不必着急。”

  谢听澜亲自找到季舒,跟她说了这件事。

  季舒很顺从的点头,“我也有些担心她们。”

  当时那些姑娘不顾自身安危,让她先一步离开,季舒一直将这情记在心里头。

  毓秀问道:“要不要跟季夫人说一声……”

  “不必了!”季舒很迅速的打断了毓秀。

  支吾片刻,说道:“我娘怕是会担心我,左右她晚上才回来,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跟她说吧。”

  若是让季芙知道,她去了顺天府‘抛头露面’,定会又把那套,怕她跟盛家的关系被泄露的说法,来让她不许出门。

  季芙已经受够了。

  半个时辰后,二人一起上了马车,往顺天府行去。

  二人赶上了升堂,顾府丞很有经验,三言两语就叫几个涉事儿的人露出了马脚,不顾这些人的哭求,一律判了斩首。

  这些人是点香阁的鸨妈妈,还有几个龟公,都是主要干买卖女童的事的人。

  这几人审完定罪后,接下来是几个知情不报,情节稍微轻一些的人。

  基本上都是点香阁里的姑娘。

  谢听澜没什么兴趣,扫了一眼就准备收回视线,谁知眼睛一扫,竟瞧见下头有个妓女,看见季舒那一瞬间,十分惊讶。

  谢听澜坐直了身子,凝着那个女子看了好一会儿。

  顾府丞审完了案子,这些知情不报的被判充奴,要被流放到西北。

  堂下顿时一片哭声。

  顾府丞叫衙役将她们暂时押下去关着,正要与谢听澜攀谈,谢听澜就先一步说:

  “大人,方才堂下那个叫海棠的女子,可否让我跟她见一面?”

  顾府丞一句为什么差点说出口。

  眼前这位他可惹不起,一个妓女罢了,她想见就见吧。

  顾府丞点点头,“自然可以。”

  他连忙吩咐衙役,又把那女子押了回来,带去了侧房。

  海棠还没从流放的打击中回过劲儿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看见谢听澜,她像是抓到了希望似的,一个劲儿的求饶,看来是以为自己被带回来,是事情有了转机。

  谢听澜在她跟前坐下,凝着她问道:“你是不是认得季舒?”

  海棠抽噎的声音停顿了两秒,随即说:“奴、奴是瞧着刚才堂上那个小姑娘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方才读判书的时候,我听见了,你是从福州来的。”

  “是,奴干这行……好几年了。之前一直在福州……后来认识的人介绍,才跟着来京城的。”

  “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在福州见过刚才堂上的那个小女孩。”

  谢听澜手下忍不住捏紧了扶手,事情的转机似乎即将呈现在她面前。

  海棠已经停了泪,眼珠咕噜一转,含糊道:“奴、奴似乎是见过……只是、记不太清了。”

  谢听澜不耐的站起身,“不中用。连一点小事情都记不住。你们带回去好好给她醒醒脑子。”

  海棠被两个衙役往外拖,吓的腿都软了。

  尖声说道:“别别别!小姐奴说!奴说!奴是看见过那个小姑娘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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