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任重道远
转天早上，又到了童子军们集合的时间。
“先考试，看看昨天教的东西，你们学得怎么样。”李汉关提着一根马鞭训话。
马鞭不是制皮350做的，而是昨天小树在祠堂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黑色的马鞭大约70公分长，用细牛皮编织而成，手柄位置还用红绳仔细的加固过，握上去非常舒服，也不知道是李汉关哪位祖宗的遗物。
“考试？怎么考？”整装待发的童子军们一头雾水。
“老面瓜会烤，老面瓜快过来！”嘴最欠的二狗子起哄。
“就你了，就从你二狗子开始，出列。”李汉关不允许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我……倌哥你饶了我吧。”见势不妙的二狗子连连作揖。
“哼哼……就从你开始，过来。”李汉关狞笑连连，不想却把抓住老面瓜裤腿看热闹的鼻涕丫头给吓到了，小家伙亮起嗓子就哭。
“哼哼……昨天都教的什么？”李汉关不哄鼻涕丫头，继续用狞笑摧残二狗子的自信心。
“李家寨子啊，嘿嘿，倌哥，我记得呢。”试题如此容易，二狗子张口就来。
“好，怎么写的？”考试嘛，当然不可能如此简单。
“写……倌哥，写哪啊？”二狗子还有一丝希望。
“写地上，就这儿。”李汉关顺手递了根小棍给二狗子。
二狗子拿着小棍吭哧半天，哆哆嗦嗦写下四个大字，“李”和“子”勉强能认出来。
“居然才考了50分，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回去以后没有默写吗？”李汉关雷霆大发，忍了半天总算是没吼出一句“叫家长”。
“铁蛋，过来！”骂过瘾了二狗子，李汉关继续点名，刚才教训二狗子的时候，就数铁蛋笑的最响。
“我……我……”真是黄鼠狼生耗子，铁蛋吭哧了半天，还不如二狗子，只憋出来一个“子”。
……
全部考完，没出李汉关所料，仅仅是四个字，十几名童子军们没有一个全部写出来的。成绩最好的是柱子，只一个“寨”不会写，成绩最差的铁蛋和大壮，只会写一个“子”。
“老面瓜跟随大部队一起训练，铁蛋留下看守辎重，顺便帮老面瓜看孩子。”李汉关面无表情的宣布奖惩。
“真的！谢谢倌哥。”老面瓜简直是喜出望外：“铁蛋兄弟，谢谢啊！”
“倌，倌哥，凭什么啊？”铁蛋感觉李汉关这事儿做的有点不公道，连声喊冤：“我跟大壮都只写出来一个，凭什么罚我一个啊?”
“凭什么？什么都不凭，咱们是童子军，我说的就是命令，是命令就必须无条件执行！”李汉关用大帽子压人：“大壮是只对了一个，不过剩下三个字是写错了！你那三个圈是怎么回事？”
“倌哥，我错了，我改，我学……你就让我跟着吧，我保证明天一定记住，全部写对！”铁蛋看着老面瓜抱过来的鼻涕丫头，没口子的哀求。
“这会儿知道错晚了！”求的不够哀，李汉关不为所动：“都记住，以后都是这样，如果头天晚上的文化课记不住，不准参加第二天的训练。”
“那……那我能射箭不？”铁蛋也还有一丝希望。
“训练都不能参加，射箭就不要想了！”李汉关还是不忍心打击过甚：“今天我们去训练，你就在这儿写字，如果明天学会了考核通过，那你还能跟着大队参加训练。”
“多谢，多谢倌哥。”铁蛋连声道谢。
“好了，咱们准备训练，今天的考试成绩柱子的最好，那么今天的队长就是柱子，训练项目由柱子决定。”李汉关不在看可怜兮兮的铁蛋，转向童子军们训话。
“我，我是队长？那倌哥你是啥？”柱子被突然的升职惊呆了。
“我是啥？我是童子军的军长。”李汉关对铁蛋的抢班夺权没好气：“快点安排，今天咱们怎么操练你决定。”
“真，真让我决定啊！”柱子还是不敢相信。
“对！”李汉关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哇哈哈哈……二狗、大壮，你们俩去客栈把轿子抬过来，队长我要坐着轿子训练你们！”柱子欣喜若狂，第一个命令就让人大跌眼镜。
“靠，有你这样的吗？”
“坐轿子？柱子你他娘的可真想得出来！”童子军们一阵叫骂。
“嗯？怎么着？倌哥刚才可是说了，今天的训练项目我安排，你们他娘的都不听话是不是？”感觉到队长的权威受到挑战，柱子腆着肚子镇压。
“柱子，当队长下命令可要小心。”李汉关有点啼笑皆非，真想上去踹两脚：“明天你就不一定是队长了，到时候小心别人折腾你！”
“感情我这队长只是临时的。”柱子核算了半天，终于放弃了做轿子上山的决定：“全体都有，目标牛头山山顶，10公里去，10公里回，出发！”
“弟兄们，一会别射那么准，等着我啊！”
李汉关他们一直跑出去二里地了，耳边还回荡着铁蛋的呼叫声。
……
等到晚上再到祠堂上课的时候，学生队伍已经壮大到20多人，除了童子军们和燕子、大妞、**，李家寨子的其他小姑娘和小丫头们也都过来学习，甚至连十四五岁该出嫁的姑娘都有。
李汉关来者不拒，事实上只要愿意学知识，哪怕是老头老太李汉关也愿意教，这不是贪图学生们的束脩，而是为了那一双双明亮的的眼睛和渴求的心。
说到“束脩”，从昨天晚上开始，童子军成员的家长们就络绎不绝的拜访李家。拜访当然不能空着手，银子虽然是没有，山鸡、野兔什么的倒是不少，甚至还有两根百年的老参！要知道上次李成虎去奉天送礼时，百年山参这种东西想淘换一根都淘换不到，现在一说开“私塾”居然蹦出来两根！
李家寨子的这些猎户们对于知识的渴求可见一斑！
当然，这些“束脩”虽然李成虎一样都没收，但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还是让李成虎颇感喜悦，这从之后几天李成虎对李汉关的脸色上就能看出来。
“今天咱们学习加减法，在学习之前，大家先要熟悉这几个数字……”李汉关转身在门板上写下从“0”到“9”十个阿拉伯数字。
……
李家寨子的扫盲工作真是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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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考试，看看昨天教的东西，你们学得怎么样。”李汉关提着一根马鞭训话。
马鞭不是制皮350做的，而是昨天小树在祠堂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黑色的马鞭大约70公分长，用细牛皮编织而成，手柄位置还用红绳仔细的加固过，握上去非常舒服，也不知道是李汉关哪位祖宗的遗物。
“考试？怎么考？”整装待发的童子军们一头雾水。
“老面瓜会烤，老面瓜快过来！”嘴最欠的二狗子起哄。
“就你了，就从你二狗子开始，出列。”李汉关不允许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我……倌哥你饶了我吧。”见势不妙的二狗子连连作揖。
“哼哼……就从你开始，过来。”李汉关狞笑连连，不想却把抓住老面瓜裤腿看热闹的鼻涕丫头给吓到了，小家伙亮起嗓子就哭。
“哼哼……昨天都教的什么？”李汉关不哄鼻涕丫头，继续用狞笑摧残二狗子的自信心。
“李家寨子啊，嘿嘿，倌哥，我记得呢。”试题如此容易，二狗子张口就来。
“好，怎么写的？”考试嘛，当然不可能如此简单。
“写……倌哥，写哪啊？”二狗子还有一丝希望。
“写地上，就这儿。”李汉关顺手递了根小棍给二狗子。
二狗子拿着小棍吭哧半天，哆哆嗦嗦写下四个大字，“李”和“子”勉强能认出来。
“居然才考了50分，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回去以后没有默写吗？”李汉关雷霆大发，忍了半天总算是没吼出一句“叫家长”。
“铁蛋，过来！”骂过瘾了二狗子，李汉关继续点名，刚才教训二狗子的时候，就数铁蛋笑的最响。
“我……我……”真是黄鼠狼生耗子，铁蛋吭哧了半天，还不如二狗子，只憋出来一个“子”。
……
全部考完，没出李汉关所料，仅仅是四个字，十几名童子军们没有一个全部写出来的。成绩最好的是柱子，只一个“寨”不会写，成绩最差的铁蛋和大壮，只会写一个“子”。
“老面瓜跟随大部队一起训练，铁蛋留下看守辎重，顺便帮老面瓜看孩子。”李汉关面无表情的宣布奖惩。
“真的！谢谢倌哥。”老面瓜简直是喜出望外：“铁蛋兄弟，谢谢啊！”
“倌，倌哥，凭什么啊？”铁蛋感觉李汉关这事儿做的有点不公道，连声喊冤：“我跟大壮都只写出来一个，凭什么罚我一个啊?”
“凭什么？什么都不凭，咱们是童子军，我说的就是命令，是命令就必须无条件执行！”李汉关用大帽子压人：“大壮是只对了一个，不过剩下三个字是写错了！你那三个圈是怎么回事？”
“倌哥，我错了，我改，我学……你就让我跟着吧，我保证明天一定记住，全部写对！”铁蛋看着老面瓜抱过来的鼻涕丫头，没口子的哀求。
“这会儿知道错晚了！”求的不够哀，李汉关不为所动：“都记住，以后都是这样，如果头天晚上的文化课记不住，不准参加第二天的训练。”
“那……那我能射箭不？”铁蛋也还有一丝希望。
“训练都不能参加，射箭就不要想了！”李汉关还是不忍心打击过甚：“今天我们去训练，你就在这儿写字，如果明天学会了考核通过，那你还能跟着大队参加训练。”
“多谢，多谢倌哥。”铁蛋连声道谢。
“好了，咱们准备训练，今天的考试成绩柱子的最好，那么今天的队长就是柱子，训练项目由柱子决定。”李汉关不在看可怜兮兮的铁蛋，转向童子军们训话。
“我，我是队长？那倌哥你是啥？”柱子被突然的升职惊呆了。
“我是啥？我是童子军的军长。”李汉关对铁蛋的抢班夺权没好气：“快点安排，今天咱们怎么操练你决定。”
“真，真让我决定啊！”柱子还是不敢相信。
“对！”李汉关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哇哈哈哈……二狗、大壮，你们俩去客栈把轿子抬过来，队长我要坐着轿子训练你们！”柱子欣喜若狂，第一个命令就让人大跌眼镜。
“靠，有你这样的吗？”
“坐轿子？柱子你他娘的可真想得出来！”童子军们一阵叫骂。
“嗯？怎么着？倌哥刚才可是说了，今天的训练项目我安排，你们他娘的都不听话是不是？”感觉到队长的权威受到挑战，柱子腆着肚子镇压。
“柱子，当队长下命令可要小心。”李汉关有点啼笑皆非，真想上去踹两脚：“明天你就不一定是队长了，到时候小心别人折腾你！”
“感情我这队长只是临时的。”柱子核算了半天，终于放弃了做轿子上山的决定：“全体都有，目标牛头山山顶，10公里去，10公里回，出发！”
“弟兄们，一会别射那么准，等着我啊！”
李汉关他们一直跑出去二里地了，耳边还回荡着铁蛋的呼叫声。
……
等到晚上再到祠堂上课的时候，学生队伍已经壮大到20多人，除了童子军们和燕子、大妞、**，李家寨子的其他小姑娘和小丫头们也都过来学习，甚至连十四五岁该出嫁的姑娘都有。
李汉关来者不拒，事实上只要愿意学知识，哪怕是老头老太李汉关也愿意教，这不是贪图学生们的束脩，而是为了那一双双明亮的的眼睛和渴求的心。
说到“束脩”，从昨天晚上开始，童子军成员的家长们就络绎不绝的拜访李家。拜访当然不能空着手，银子虽然是没有，山鸡、野兔什么的倒是不少，甚至还有两根百年的老参！要知道上次李成虎去奉天送礼时，百年山参这种东西想淘换一根都淘换不到，现在一说开“私塾”居然蹦出来两根！
李家寨子的这些猎户们对于知识的渴求可见一斑！
当然，这些“束脩”虽然李成虎一样都没收，但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还是让李成虎颇感喜悦，这从之后几天李成虎对李汉关的脸色上就能看出来。
“今天咱们学习加减法，在学习之前，大家先要熟悉这几个数字……”李汉关转身在门板上写下从“0”到“9”十个阿拉伯数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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