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_易燃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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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人?唔,我想我这里没有人。”魏燃的手离开门把,往后退去,竖起一根食指,懊恼地自嘲起来,“只有一条正独自在春天里躁动的狗。”

  他的动作是绅士的,没有半分僭越,甚至礼貌地退避三舍,低头把皮带重新扣上。但他的眼神强度正缓慢地发生着改变,就像锁定了目标的眼镜王蛇,不动声色地抬起身体的前三分之一,张嘴吐信子,露出毒牙。

  “别这么说。起码这会儿你还在用人类的脑子思考问题。”

  他的猎物在他的虎视眈眈下不知死活地步入了他的巢穴,像一颗熟透了的红果子,浑身散发着甜美诱人的气味。

  那件浴袍的腰带系得实在太有心机,松松地卡在胯骨上,露出交错衣领下的一线胸膛和两条若隐若现的窄瘦长腿。这比□□更令男人这种天生的视觉动物不堪忍受。

  魏燃的脑海像是煮沸的开水,熔浆似的水面开始冒泡,泡泡不断升起炸裂,发出咝咝声响,扰人心智。

  傅奕珩泰然自若地坐进沙发,浴袍下的双腿交叠,露出底下灰色内裤的一点边角。

  魏燃的目光就集中在那片灰色上,猜测着它的全貌和材质。

  “喝酒吗?”傅奕珩仰颈灌下半杯红酒,接着又斟了半杯,三杯下肚后,他提醒道,“不喝就都是我的咯。”

  魏燃这才发现,他手里拎着的那瓶酒一开始就只剩半瓶。而且照他这种牛饮式灌法,十分钟后,半瓶就得成空瓶。

  “上我这儿买醉来了?”魏燃劈手夺过酒跟杯子,安置到矮柜上,趁机占口头便宜,“傅老师有什么事需要借酒浇愁的吗?说给你男人听听?”

  “不浇愁。”傅奕珩只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曲肘用食指指腹摩挲嘴唇,弯起黑亮的眼睛,“我壮胆。”

  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一般人根本无法分清,这些是单纯的笑纹,还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魏燃长长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傅奕珩朝他招手,语气依旧那么温柔,“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大脑已然停止了思考,魏燃凭本能遵循主人的指引,撩开腿走到面前。

  傅奕珩抬眼与他低垂的视线对上,蹙起眉,嗔怨道:“你太高了。”

  听着倒像是撒娇。

  魏燃于是蹲了下来,盘腿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视角互换,现在轮到魏燃仰视。

  傅奕珩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一寸寸细致地打量,就像一头血统高贵的母狼,在做出最后决断前再一次谨慎地确认,确认眼前这头年轻的公狼值得赋予独一无二的交/配权。

  “把衣服脱掉。”世上最温润的嗓音如此命令到。

  魏燃挑眉,戏谑地吹了个流里流气兴致勃勃的口哨,然后听话照做,爽快地扒了上衣和裤子。

  “全部。”傅奕珩又吐出清晰准确的两个字。

  “你确定?”魏燃把两根手指伸进松紧带里,只要略微一用力,最后那点遮羞布就会被轻易扯落。

  傅奕珩没说话,吞了口口水,他漆黑的眸子里有沐浴后残留的水汽,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半干未干的发梢贴合在泛红的耳廓上,整个人干净秀气,

  如通透的白玉,雨后的青竹。

  只是这会儿玉上缠了缱绻红绳,竹外抽出三两枝绯色桃花,交相辉映,玉成了温香软玉的玉,竹成了湘妃泪竹的竹,全是淫词艳曲里的常客。

  “傅奕珩,你在勉强自己吗?”魏燃耐着性子询问,“如果你真的不想要……”

  话未尽,后半句从舌尖滚回了胃袋。

  傅奕珩伸出脚,小心翼翼地触碰魏燃稍大一号的脚,脚趾挨着脚趾,带着几分矜持和羞涩。魏燃的心脏重重一跳,撞得肋骨生疼,血直往天灵盖冲。

  随后这位三十好几的老男人缩回脚,清了清嗓子暗示:“喏,现在我对你耍流氓了。”

  魏燃简直要被他撩疯了,猛地弹开,报复性地假装没听懂,从地上捞起裤子摸出烟来。

  傅奕珩就眼睁睁地看着某人没羞没臊地穿着裤衩,慢条斯理地靠在墙边抽起了烟,抽完剩半截儿,魏燃走过来,弯腰把烟蒂塞进他嘴里。

  这事后烟提前抽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被拒绝了?

  傅老师有些黯然神伤,望着无声燃烧的半截烟陷入沉思:难不成姓魏的改姓柳了?憋着憋着憋出佛性来了?还是本人的魅力不够,提不起他的兴致?七年之痒,这才多久,就腻了?

  胡思乱想间,身体突然一轻。

  魏燃把他抱了起来,自己转身坐在单人沙发里,再把人轻轻放在了大腿上,手探进浴袍掐住他的腰。力道有点重,傅奕珩小猫似的哼了一声。

  “刚刚想什么呢?”魏燃拿鼻尖蹭起傅奕珩温热的眼皮,下滑至唇边,嗅到红酒的馥郁芬芳,再往深了埋进脖颈,闻见沐浴露提神醒脑的味道。

  “想你怎么迟迟不抱我。”傅奕珩把手指嵌入魏燃脑后的发丝,揪住了往后拉,迫使人从他的颈子里抬起头。

  魏燃掐他腰的手转为摩挲,眸色深沉:“我在尝试着冷静下来,慢慢来,循序渐进,不然会伤到你。这次我想用圆满的难忘的真正美好的体验,掩盖之前的种种不快。所以,老师,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我全部满足你。”

  傅奕珩在他怀里调整了姿势好让自己更舒服些,埋着头小声咕哝了什么。

  “我没听清。”魏燃把耳朵凑到他唇边。

  傅奕珩伸舌头舔上,在魏燃的耳垂上流下蜿蜒的涎渍:“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魏燃的嗓子干得冒火:“什么?”

  “想你怎么还迟迟不吻我。”

  魏燃再忍不住,偏头攫住那两瓣平时总血色稀缺这会儿却红得滴血的唇,发狠地撕咬起来。

  这个吻可谓极尽戳刺碾磨之能事,傅奕珩软了腰,蜷了脚趾,汗湿了肌肤,伏在魏燃肩头张着嘴喘息。

  唇舌的追逐是前奏,激烈程度往往能直接预见接下来的博弈是润物细无声,还是骤雨打芭蕉。

  傅奕珩落在魏燃手里,那就是易燃物品遇着了滔天明火,这辈子恐怕也体验不到溪流般静静流淌的鱼水之欢,基本是情字饮尽,不死不休。

  腰带被抽走,魏燃的手抚过肩胛骨,落在腰背部,放在那个形状优美的弧形地带,往下按压。

  傅奕珩塌了腰,被满是薄茧的大手恶狠狠箍住。并拢腿,被强硬打开。蜷缩起身子,被掰过肩膀索吻。最后即使是咬紧牙关,也有手指烦不胜烦地伸进来翻搅作乱。

  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珐琅彩的瓷器里插着热烈的玫瑰与素洁的百合,它们镶嵌成一捆,彼此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茶几受外力震荡起来,玫瑰与百合也跟着花枝乱颤,欢欣共舞,疯狂吐露着腹中蜜液。

  “我没听见的那句说的什么?”

  “我说,我说上一次。”傅奕珩从嘴里挤出零落的只言片语,“没有,没有那么不堪。”

  第二天是周六,百万寄养在魏溪的宠物店,了无牵挂的两人放肆疯闹到精疲力尽,累了就相拥而眠,醒了就继续造作,饿了叫客服送餐,足不出户,没脸没皮地在酒店耳鬓厮磨了整整两日。

  最后还是傅老师受不住,率先投降,好赖话说尽了,才得以成功退房。此后好多天,这人都夹紧了屁股蛋儿,绕着魏燃走,生怕被捉住又挨一顿没日没夜的操。

  这天,下了课,魏老师不在操场练学生兵也不盯股票,就守在高三教学楼的一楼楼梯口堵人。

  傅奕珩被堵了个正着,后面还有学生,他不好见着人掉头就跑,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魏老师不在操场待着,来这儿做什么?”

  “逮兔子啊。”魏燃乐不滋滋地跟着他,“这只兔子怕我兽性大发吃了他,总躲着我,连家里门锁的密码都换了,我好心痛。”

  “你骗鬼。”傅奕珩面无表情。

  “真的,伤在你身,痛在我心。”魏燃特别诚恳。

  “那你……”傅奕珩咬牙切齿地压低嗓音,“非要弄那么狠?”

  “当时你也没意见啊……”

  “废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魏燃嘿了一声,假模假样地嘘寒问暖:“那现在好点儿没?还疼不?药膏每天有没有按时擦,什么时候能再……”

  傅奕珩心里警铃大作,课本一抡砸上魏老师的肩膀:“你可少说点吧你。”

  “臊了?”魏燃心情大好,调戏完,揉着肩说起正经事,“马上国庆假期,傅老师有没有什么安排?没有的话,我有一个好去处……”

  “有的。”傅奕珩打断他。

  魏燃被噎了一道,满脸狐疑:“有?什么事儿啊?”

  “喜事儿。”傅奕珩卖关子。

  “什么?你有喜了?”魏燃骇然,“这才多久,我就要当爸爸了?别急着生,回头我算算奶粉钱……”

  “滚你的,怎么这么贫呢。”傅奕珩这几天简直被他整得没脾气,一时没憋住竟然笑出了声,“不是,你见过哪个公鸡会下蛋啊?”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保不齐呢。”魏燃一本正经地开始从生物学基因学伦理学等各个领域,深刻论证起未来男人生孩子的可行性。

  “停停停,打住。”傅奕珩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洗的粉笔灰擦在他衣服上,“话题扯远了,不是我有喜,是周傲那两口子有喜,呸,办喜事儿。”

  “哟,封建大家长总算认可男媳妇了?”魏燃一猜一个准,“说吧,在哪个海岛结婚?”

  “唉,周傲那位老大哥……”傅奕珩一副找了个傻子当朋友的悔恨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选了个全球最冷的国家办婚礼,说是要在冰天雪地里搞个大型冰雕展。天天给我发婚礼现场的进展,目前已知的最美最壮观的冰雕是他请国内著名冰雕老艺术家率领顶尖团队塑造的,高达十二米,刻的是他跟花娆的结婚照。”

  “冰雕?”魏燃翻了个白眼,蠕动嘴唇,“我看他就是个沙雕。”

  傅奕珩点头附议,两秒后又幡然悔悟:“说什么呢!好了好了,幸运一点,人生就结这一次婚,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呗,换个角度想,不是挺新鲜挺别具一格的嘛!废话少说,祝福就好,冷是冷了点,不过也没邀请你去北极圈挨冻,你激动什么?”

  “当然激动啊。”魏燃理所当然地眨眼,“我这不是随行家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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