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_群狼环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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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

  扯过浴袍将女孩包好,邬起还没说话,阮阮就跳起来,捂着胸口跑出浴室。

  直到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阮阮在酒店房间绕了一圈,门依旧打不开。

  男人的手机就在茶几上。纯黑色,背面刻着线条弯曲复杂的图案,质感冰凉刺骨,看着看着,脑袋陷入晕晕乎乎的状态。

  “阮阮?”

  邬起赤裸着上身,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水珠从胸肌、腹肌流过,没入若隐若现的地带。见女孩握着自己的手机,眼神空洞,小嘴微张地站在那里,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女孩回过神来,拿着手机放下也不是递给他也不是。

  没有人喜欢被偷偷动手机,就算是未婚夫妻之间也一样。邬起眯起眼睛,他心中怀疑的太平再次上升,突然后悔刚刚在浴室就这么放过她。

  洗完澡的男人,软得稀巴烂的心肠又硬了。

  见他这样,阮阮先发制人将手机扔到男人身上,不高兴地抿嘴,“你不是说要对我好?”

  邬起精准接过砸过来的手机,闻言头疼地拧了拧眉,“那不一样。”

  女孩立刻瞪大眼睛,踮起脚质问:“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你手机里有什么秘密?”一副吃醋的小女友模样。

  “一些商业机密。”邬起嘴角弧度上升,很喜欢女孩紧张自己,“很无聊,你看不懂。”

  阮阮哼了一声,脸别过去,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敛眸,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射阴影。

  “不要生气了,来帮我擦头发。”邬起坐在沙发上,将手机放回去,一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自然。

  不要——还没来得及说去这句话,阮阮的身体不受控制,自动拿起了搭在沙发上的毛巾,坐在邬起身边为他擦发丝上的水珠。

  “真乖。”男人的大手揽上她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

  邬起背脊自然放松,但没有刻意低下头。举着手臂揉搓了一会,阮阮道:“我的手好酸啊,可不可以低一点?”

  “真麻烦,”邬起低笑一声,调整了姿势,将女孩抱在自己腿上。

  男人浑身硬邦邦的,没有沙发舒服。

  不放过任何一丝吃小姑娘豆腐的可能,低头亲她因为不满而翘起的小嘴,“娇气,才多久就受不了了。”

  阮阮躲避他的吻。

  “邬起……”女孩忽然唤他的名字,娇娇滴滴,尾音拖得长长,越来越淡,飘到他心里。

  “咳,嗯?”男人直了直身子。

  女孩手上的动作停了,松开毛巾,下滑的毛巾在男人宽实肩头卡住。

  他看见女孩眼神迷离,娇媚的眉眼带着红晕,主动仰着脸儿朝自己靠近。

  柔软的唇吻上他眼尾,因为紧张小小吐出一口香气。女孩睫毛狂颤,声音含糊,“你说什么都给我,我现在就想要……”

  哪里受得了女孩的主动,邬起喉结滚动,大手带着滚烫的热度将女孩的背压向自己。女孩的身子更烫,呼吸比他还急促。

  他好心安抚她:“不怕。”

  猝不及防眼睛刺疼,脑袋一阵抽痛,什么也看不见了。邬起捂着眼睛,黑色的汁液从那里喷出来,手瞬间被从指缝溢出的黑汁染黑。

  粘稠,沉闷的臭味。

  怔住一瞬,邬起挣扎着起身,发出低沉的咆哮,有如受重伤的野兽。一只手在身前挥舞,似乎想捉回从自己怀里跳出去的女孩。

  阮阮站得远远的,后背僵硬,嘴唇抖得不行,黏糊糊黑液粘在脸上、唇上。

  男人没有走出几步,大脑的抽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就好像有人在里面开钻,他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高大的身躯往下滑,“砰”的一声单膝跪地,双手垂落两侧,头颅沉沉下垂。

  等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动静。

  吐出嘴里的小东西,阮阮的手心全都是汗。那是她从发饰上拨下的一片锋利叶状片,一直藏在嘴里。邬起开始吻她,她怕嘴里的东西被发现,干脆提前了计划。

  真正让阮阮警铃作响的,是身体的不受控制。邬起能操控这个梦境,除非他想,阮阮无法反抗他。

  幸好男人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阮阮第一次杀人,肾上腺激素飙升,体温上升得很快,平复了好久,心跳依旧很快。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汗,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有多红。

  她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慢慢靠近一动不动宛如雕像的男人。

  走到餐桌边上,顺手抄起桌上的装饰物砸去。

  装饰物一角磕破男人的脖子,麦色肌肤下流出一条细细的黑红色血液。邬起的身子只是晃了晃。

  阮阮在他身边蹲下,执起他的左手,擦去上面的黑色液体。

  男戒比女戒大一圈,浓黑粘稠物糊在上面,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她忽然意识到不是擦不干净,而是粘稠物从戒指里冒了出来。

  啧。最讨厌脏东西了。

  轻轻一拉,戒指就从男人指间脱落,阮阮眼睛一亮,迅速拔下了自己的戒指。

  巨大落地窗外海鸟翱翔,发出清亮嘹叫,白色的翅膀在蓝天下非常显眼。

  “怎么没有变化?”阮阮嘟囔着,接着脖子一紧,邬起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被戳破的左眼有个大洞,完好的右眼珠子快要爆出来。

  他咬着牙,下颚紧绷,吼间发出“嚇嚇”声,如刻刀般的脸庞沾满黑色粘稠物,如同地狱来的怪物。

  锋利水果刀划破他的喉咙。

  阮阮闭着眼睛,毫无章法地挥舞水果刀,几乎忘记呼吸。

  脖子上的用力越来越大,阮阮也不甘示弱。终于,本是强弩之末的男人松了手,指尖不甘心地滑过女孩被他脏污的纤细脖颈。

  那一瞬间,阮阮喘息着醒来。

  疼痛和往常一样将男人从睡眠中拽出来。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

  傅焕捂着手臂,从床上坐起。

  没有打理过的头发散乱地遮挡了视线。他的脸色苍白,像纸一样,汗液顺着修长脖颈滑进被扯坏几颗纽扣的睡衣,敞开的领口隐约若现薄薄的肌肉。

  盯着被子拱起的弧度,他黑眸黢黢,薄唇掀起冰冷弧度。

  梦里面女孩被另一个男人压在沙发上,是昨日白天的情景。只是一眼,女孩在他记忆里所有的绘像都变成那副纯情与春情糅合的诱人模样。

  还没做什么,就软了小身子,眉娇眼媚。

  傅焕嘴角弧度加深,并没有制止自己的思绪。

  蓦地,空气凝滞,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大鼓风机吸走,然后瞬间释放,床头好久没有使用过的古董台灯破裂,碎了。

  大清早,走廊里传来杂乱的声音。

  傅焕洗了澡,换好衣服,打好领带,对着镜子扣上纽扣。他没有把头发全部往后梳,露出额头并不能让他更好的集中注意力。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看自己。瘦削的脸上嵌着漆黑的眸子,脸色没刚醒来那样苍白,却始终泛着病态。

  他走出房间,准备找人来收拾房间里的台灯碎片。

  走廊上的女佣看见傅焕从房间出来,“少爷,小姐她身子不舒服……”

  不用她说明,傅焕从阮阮房间佣人进进出出的景象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让女佣去收拾自己房间。

  反正她现在没事做,不是么?

  房间里,傅母将纸一般薄的女孩搂在怀里,“这血怎么止不住?”

  家庭医生摁着阮阮的手,脚边的垃圾桶装满了被血染红的纱布,佣人端着水盆,另一个佣人用毛巾擦女孩的脖子、额头。

  “夫人,小姐的体温上升,还是要去医院。”

  阮阮的呼吸很轻,半闭着眼,肌肤白到透明。被一群人围着,她慢慢抬起眼皮,视线穿越众人落在傅焕身上。

  傅母也看见了他,“快过来。”

  等他走近,傅母指挥他将阮阮抱起来,“动作轻一点,阮阮是女孩子,嗯,就这样……司机呢?”

  司机早就等在外面,一行人急急忙忙上了车,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主要是傅母着急。上了车,怕女儿大出血,让傅焕继续抱着她,自己担忧地看着她,喃喃自语:“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手上还流了这么多血!”

  傅母知道自己女儿,娇得不能再娇,可是身子很好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除了那一次就没去医院看过病。

  傅焕被当成工具人毫无怨言,只是沉默着。也没有看怀里的女孩一眼。

  跟着来的女佣长安慰道:“也许是小姐昨日订婚太兴奋了,在海边吹了风,着了凉……”

  女佣长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少爷忽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她不敢多说,缩缩脖子坐回去。

  阮阮在傅焕怀里睡着了,再次醒来,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身边只有女佣长。

  “小姐你醒了?我去叫医生。”说着脚步很快地出了病房。

  这是一间私人医院,阮阮躺在不逊色于五星酒店的大床上,从被子里伸出手。戒指很轻松地被脱下,她甜甜笑了一下,又把戒指推到了指根。

  身体实在没什么力气,不然阮阮还要笑出声来。要知道邬起突然诈尸把她吓了一跳,幸好……

  脚步声响起。女佣长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男人气质干净,眉目清朗,细框眼镜下眼眸清浚,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看到他的第一眼阮阮就对他产生了好感,眼睛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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